是什么事?”
她脸一红
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咳,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天亮后,走出房间,来到院落。
昨晚还相对热闹的观海阁一下就变得冷冷清清。至于去尘阁和近云阁,里面的客人很可能更是走得一干二净。
在花园旁,战东来跟另外一名青年正在下棋,容容收拢羽翅,立在旁边看着。
在阁外崖边的巨石上,鬼小妞、小没用并排坐着,一边看海一边聊天妞坐在中间”鬼和小没用分作左右。我突然觉得他们三人有点像初中时期的我和张莲、庭庭,只不过那时候都是我坐中间。
来到棋盘边,与容容一同看棋,现战东来跟那名青年虽然下的是围棋,棋子的位置却颇为古怪,有些放在棋线交叉的位置,有些却是放在方格里,还有一些,甚至是放在棋盘外头。我心想这个世界的围棋还真是古怪,看得人一头雾水,幸好没有人来找我下棋。
正想着,容容在一边小小声地问我:“云公子,这两个人,下的是什么棋?”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着不懂啊,备感欣慰。
我摊了摊手。表示我也看不懂。
诸葛迅捷冒了出来,冷冷地道:“他们不是在下棋。”
虽然知道这家伙对我充满敌意,但我还是虚心地问:“不是下棋,那他们是在做什么?”
“他们比的是阵法”诸葛迅捷淡淡地道“阴阳开阖,为天地先。他们比的是兵家的鬼谷棋阵,以棋盘为山川,以棋子为兵将,决胜千里,料敌机先。”
话音未了,战东来将手中一枚黑子掰作两半,半粒放在天元位置,半粒放在与他下棋的青年面前。那青年脸色立时变得苍白,汗如雨下。就算是看不懂这鬼谷棋阵的我和容容,也知道他已经输了。
那青年长叹一声,将白子一粒粒地收回,道:“战兄的化蝶之阵果然已深得鸳鸯蝴蝶派阵法之精髓,这一局,是我输了。”
战东来道:“墨兄承让了,墨兄的损兑分威阵亦不愧是墨家非攻兵法的名阵小弟只是侥幸而已。”
那青年道:“胜负之事,岂有侥韦的道理?这如果真的是在战场上。已不知有多少人会因在下刚才的一念之差而送命。”
战东来道:“这倒未必。”
那青年沉默片刻,亦笑道:“确实未必。”
两人惺惺相惜地对视一眼,各自离去。
容容看向诸葛迅捷,问:“诸葛公子,他们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诸葛迅捷道:“鬼谷棋阵虽然是以战场为假想,但跟真正的战场毕竟不同。战东来的鸳鸯蝴蛛派兵法脱生死,不但将敌人视作草芥,连自己人的生死也不放在心上,刚才他将一粒棋子分成两半,换在战场上。就是在将自己的手下作为弃子。以换取一缕胜机。这种作法可一而不可再,他若真能将墨惜才的棋阵一举击溃,自然没有问题,但事实上,他刚才虽然胜了,却是利用墨惜才过于珍惜兵士生命的心理,将他暂时击退而已。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上,兵将都是人,不是棋子,战东来的做法早晚会惹起手下兵将的反感。而墨惜才体恤兵士的心情,终将替他赚来名望,就算一时小败。也早晚卷土重来,等他卷土重来之际,战东来就必败无疑。
我动容道:“诸葛兄分析得很有道理,以言论棋,看来诸葛兄对兵法的了解,只怕不在他们二人之下。”
诸葛迅捷没有想到我会向他说出这种欣佩之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却知道,在诸葛迅捷又或是战东来、墨惜才这样的世家子弟里,虽然有不少酒囊饭袋,却也有一些真正的人才,而且由于他们能够接触到的东西远比普通人多得多,只要肯用心去学。打下的基础也会远远过其他人。
至少像这种兵家阵法,普通人甚至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心里忽地生出一个念头”天族随时都有可能回到无星大陆,在将来与天族的战争中,像茵姥姥和符老这些逆天联盟的人员,似乎都在指望着我。那我是否也应该提前做些准备,结交一些像诸葛迅捷又或是战东来这样精通兵法的世家子弟?
毕竟,如果天族真的重回大陆,那就绝不仅仅只限于几位高手之间的对决,而将成为席卷整个大陆的大范围战争,在那样的战场上,一两个人的武力很难起到关键作用。
当然,这只是一个突然生出的念头,就现在的情形来说,诸葛迅捷算是我的仇敌,要让他与我化敌为友。自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时,万管家来到这里,朝我们抱拳道:“今日晚边,候爷会在醉云楼设宴,还请诸位到时光顾,老朽就先替候爷谢过了。”
张莲和其他人一个个走出房间。小鬼小妞小没用三人也围了过来。张莲诧异地问:“血海龙王不是半夜就要来血洗小瀛洲吗,这样子还有空设宴?”
万管家满脸堆笑:“张公子说笑了,血海龙王前些日子还跟候爷拼过酒来着,他为何要血洗小瀛洲?”
张莲:“啊?”
我悄悄看向其他人,现不管是战东来、墨惜才、容容小没用,还是那不知名的二男一女,脸上全都没有多大变化,仿佛对万管家的回答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就连昨晚还略显惊慌的小鬼小妞、诸葛迅捷也是如此,看来在这几个时辰里,他们也早就想明白了。
果然,最迟钝的就只有张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