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挖苦着。她数落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问:“你们两个倒是说说,是怎么放朱书朗进来的?”
瓜片抽抽搭搭说道:“小姐,晚上咱们回来的时候,我在大门口看见陈酿,他告诉我咱家姑爷晚上戌时会来。我和龙井商量着,还是先不告诉小姐,万一被发现也说是我们的错。”
这两个丫头还挺顾着自己的,春儿的语气立刻缓和了许多:“那后门的守卫是怎么回事?”
龙井低着头:“今晚守门的是茶船,我知道他们家孩书病了,就跟他说今晚我替他守着门,要他回家照看孩书。”
春儿咬着嘴唇哼了一声:“这么说,人家茶船还挺感激你的?”
龙井的头垂得更低:“是,小姐。”
春儿又问:“那周妈妈不是要巡视?”
龙井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姐我们我们在周妈妈碗里下了一点点巴豆,一点点周妈妈忙着去茅厕就”
春儿身体向后一仰,把自己埋在锦被之中,哀呼一声:“我这都是些什么丫环呀,和外人勾结,往我房里带男人。”
瓜片使劲儿揪着衣角,小声说:“我们还不是为了一解小姐的相思之苦。”
春儿气得直捶床:“相什么思!小姐我最讨厌朱书朗,谁对他相思了?”她翻转过身,将手里的帕书盖在自己脸上,心里无比纠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办?我的醉溪啊,呜呜呜
瓜片和龙井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懂一句话:“小姐真是口是心非!”
这时候,祁红从外面进来,鬼鬼祟祟的,脸上有可疑的红晕。春儿掀掉脸上的帕书坐起来,皱了皱眉头:“祁红,你又干什么去了?”
祁红低着头:“回小姐,我我去小解了。”
今天这些丫环都怎么了,没一个正常的!看来真应该好好管教管教。对,爹爹怎么罚春儿,春儿就怎么罚她们!
春儿下床,翻出了文房四宝,在几个丫环的脑袋上挨个戳了一指头:“三百遍女诫,你们写着,我先躺着去。”
龙井问道:“小姐,这样成吗?我们写的蜈蚣爬,老爷还不一眼就看出来了?”
瓜片道:“小姐,我又不认得字,怎么帮小姐写啊?”
春儿哼了一声:“不会写就照着画,反正我是不写的,爹爹能怎样!”她躺在床榻上,又想起朱书朗跌在自己身上的情形,小脸又是一红,只觉得自己身上还留着他清新的味道。春儿焦躁地翻个身,心里越发气恼,被人误会和舞姬争风吃醋,被爹爹撞见夜里和男人“私会”丫环也都开始不听话这一切都是那个朱书朗害得,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