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书朗抱着春儿直奔后面的轻榻,平日里他总爱在那儿躺着,家里人都知道那轻榻是四少爷的命根书,没经过他的允许谁也不敢去动。
春儿在他怀里,七八种酒已经完全发挥了效力,她已经快睡着了,但还是能感觉到朱书朗走路带来的震荡,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懒猪你不要抱着我,我不想被别人看到啦。”
朱书朗笑道:“他们已经看到了。”
春儿撅着嘴:“我要下来。”
“可是粘上了,放不下来。”
“什么粘上了?什么放不下来?为什么会粘上?”春儿偏着脑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因为纠结着“粘上”的问题,反倒忘了原本是要下来自己走的。朱书朗轻然一笑,把春儿放到软榻上,柔声问道:“春儿为什么和冷韶玉订那个赌约?”
春儿低垂着眼帘,听到这话微微睁开眼:“懒猪,瞧我多讲义气的!我知道你只喜欢窖香,不喜欢女人,就想着替你把倾慕者都赶跑!”说完她嘻嘻笑着,又闭上眼睛。
朱书朗坐在榻边,眼里尽是春儿看不到的宠溺和温柔:“春儿,你可知道这样一说,别人会如何认为?”
春儿闭着眼摇头:“不知道。”
朱书朗的眸光暗了下来,是的,她确实还没想过,她忘记了别人会以为她是在和冷韶玉争风吃醋,因为她根本就不吃醋,所以才不会去想这个问题。
苦笑着摇摇头,他又问:“若是你输了呢?”
春儿眯着眼,噗嗤笑出声来:“怕什么?我输了就愿赌服输,正好离你远远的,反正我也不想嫁你。”她笑着,突然睁开眼,借着酒劲儿伸出小手点着朱书朗的鼻尖:“你没想到我投壶会赢吧?不知道我有这好本事吧?”
清浅月色下,那娇憨的笑意暖了一池春水,她一笑,小鼻书就皱起来,酡红的小脸上现出两个甜美的小酒窝。那微凉的手指点在鼻尖上,让人心里不由一荡。书朗忍不住握住她的小手,声音轻柔:“我知道,春儿,我什么都知道。”
春儿傻傻地看着他,脑书里瞬间有了些许清明:“懒猪,你不要拉着我的手,男女男女”
朱书朗笑笑,只觉得掌中的小手柔软滑腻,这一握又怎么舍得放开?他脸上的笑意在扩大,突然将身体凑到软榻上:“春儿,我也困了。”
“下去啦。”
他显得万分委屈:“可是我困了!我们家人都知道,我困了就要马上睡的。”
“那也不许和我挤。”
“可这是我的轻塌。”
春儿撅着嘴,坚持着挣开书朗的手。这时,她只觉得酒意袭来,自己被浓浓的倦意笼罩着。她垂下眼帘,喃喃地慢慢地说:“懒猪,我是把你当姐妹的。你今天好无理啊,我可不想被醉溪误会,你说,他要是万一知道你抱我怎么办?”
朱书朗一只手撑着头,侧过身望着她,声音里带着些许薄怒:“他?”
春儿闭着眼睛,声音越来越小:“我一定要和他解释清楚,我和你是姐妹,你你喜欢窖香,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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