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沉吟着,目光灼灼望着她,似乎在感慨,似乎在叹息:“因为因为春儿会喜欢。”那声音是这般轻柔,如同缠绵雨丝浸润心扉,那目光如此深邃,似乎想要把她融在这浓情里。他慢慢走近她,拈一缕缭乱的发丝,嗅着她沁人的芳香,春儿的心绪烦乱不已,这是自己要地吗?是吗?
“春儿,我想你。”他低声呢喃着,双臂缓缓搭上她的肩,然后慢慢收紧。
眼看着佳人就要入怀,谁知春儿猛地抬头:“你你还记得当年地事吗?”
小侯爷笑笑,收回了双手,柔声说道:“我又怎会不记得?”
春儿笑了,笑得那般灿烂,笑得叫他跌进腮边的梨涡里,只听她那甜美的声音响起:“当年的我们,又是怎样的?”
小侯爷目光闪烁着,这小女人倒底不似那些庸脂俗粉,那些女人一看见自己就会贴上来。若不是她有醉溪情结,估计也不会赶到这里,看来她今天非要问出个究竟不可了。也好,这样更有趣些!他轻声叹了口气:“春儿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那般曼妙,那般轻灵。”
他和书朗太像了,问了半天,都没一个准确的答案,难道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醉溪吗?他说话滴水不漏,根本无法辨别啊!春儿心里一动,突然问道:“泡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侯爷知道这首歌不是水柔唱的?”
小侯爷目光流转,笑得很是真诚:“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春儿皱皱眉,又问:“那侯爷又为什么接近水柔?您明明知道这样很不公平。”
小侯爷猛地伸出双手扳着春儿地双肩,变得有些激动:“我知道,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了,我只是想再有机会见到你。”
春儿笑笑,轻轻挣开他的手,看着高天上的淡云,思绪仿佛又回到当年:“那一年,秋风瑟瑟,红叶也像这样落了满地,我就在那望云山上放风筝。”她转回头,绽出一脸甜笑:“你当时一袭青衫,在飒飒风中出众得耀眼。那时你问我,小丫头,秋天里放风筝,你也能玩儿得这么开心?”
小侯爷微笑着,像是在和她一起回忆:“我是问过这话,春儿那时候笑声清朗,真的很开心呢。”
春儿继续沉浸在回忆里:“我记得我回答说,只要人开心,什么时候放风筝都好。”
小侯爷笑着遥望天际,仿佛也看到当年那只风筝,仿佛也回到了当年那个梦境:“那时地你笑容灿烂,真是叫人难忘。”
春儿笑意更浓:“是啊,那时候的事真是难忘。你问我叫什么,我说叫春儿。你问我几岁了,我说九岁。可惜后来,我竟忘了你的模样,斗酒会那次见你时,竟然没能认出来。”
小侯爷安慰道:“春儿那时太小,记不得也是正常。”
“后来那蝴蝶风筝的线断了,我急得大哭,你哄着我送我回家,这些事,我永远都忘不了。”
“是的,我也忘不了。”
春儿笑着,那是连这位城府极深的小侯爷也看不懂的笑容,只听她轻声说:“说到这里,也不必再说了,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而已。侯爷,今日多有打扰,碧螺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