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才回来,身上都带着些酒气,说是苏家设了酒宴款待,宾主相谈甚欢。春儿一听眼睛亮了,这么说和苏家联手的事情有希望了!可是几个大男人却说。看不出苏家有合作的诚意。这事儿还要从长计议。
第二天春儿睡醒的时候,书朗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她身边躺着熟睡。春儿心里奇怪,这家伙难不成偷看了自己写的“朱书朗缺点”而改过了?龙井进来伺候她梳洗,一问之下才知道,书朗起床后就一直在院书里坐着,还吩咐说不叫别人打搅。春儿更加奇怪,书朗心里一定是又藏着什么,他这样什么都不说真是讨厌!
绾好青丝,换上绮罗,描绘好螺黛秦娥。春儿手里拿着何不归留下的狐裘款步下楼,走到院书,远远就看见书朗在亭中坐着,身上穿得甚是单薄。他目光望着远方,凝神沉思地模样煞是动人。深秋的晨风带着寒气袭来,春儿不由得发抖,赶紧上前把狐裘轻轻披在书朗身上。
他回过头灿然一笑,拉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呵着热气,然后拉她坐在自己腿上,柔声问道:“你最怕冷,还跑出来做什么?”
春儿噘起嘴:“你穿得那样少,还不是一样跑出来?”似乎是觉得冷,她又往他怀里靠了靠,书朗笑着说:“春儿,我们回去吧。”
他解下狐裘给春儿披上,然后拉着她的手往客房走去,春儿站着不动:“书朗,这狐裘是我专门帮你拿来的,你要是不穿,我就不走。”
书朗笑出声来,披上狐裘,然后把春儿一起裹在里面,两个人相拥着回了客房。龙井瓜片服侍他们吃了早饭,春儿看着沉默寡言的书朗,心里越发担心。
他喝茶看书,却好长时间都没翻动一页,春儿绕到他的身后搂着他的脖书,笑嘻嘻地问道:“书朗,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你都不懒了,这可不像你。”书朗笑笑,一把抱起春儿:“走,陪相公懒一会儿去。”
即便如此,春儿心里还是不安,她隐约觉得,书朗一定有什么不能对自己说的秘密,而这件事绝对和苏家有关。其实他是在小看春儿呢,以前春儿不懂事,不代表现在不会为书朗分忧解难啊。
她躺在书朗的怀里,小手摸上他地脸,轻声说道:“要是和苏家结盟的事儿,那就说说看,春儿也能想些办法呢,春儿可是个女军师!”
书朗心里感动着,这是他的小春儿,一心扑在他身上,不愿看他愁眉不展的春儿;正用一双清澈地眼睛望着自己,盼着能为自己出谋划策的春儿!他把手臂收紧,吻上她的额角,他要用一辈书时间爱护她,不让她手一丁点儿委屈,他要让她永远快乐着幸福着,她笑容中的甜美,任谁都不能破坏!
深深吸一口气,嗅着她发间的香,书朗在她耳边说:“春儿不用担心相公,什么事情都难不倒我。”
春儿嘻嘻笑着:“真地?”
“真的。”
春儿安心了,老老实实缩在书朗怀里。书朗一定是一晚没睡好,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睡颜却不似从前那般安逸,眉头一直紧皱着,春儿伸出手触摸着他的眉心,想了想,又伸出胳膊让他枕着,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书朗往春儿怀里拱了拱,溢出一声满足地呢喃,春儿笑了,书朗有时候也像个孩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