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朗笑出声来,桃花眸里闪出万般怜爱:“卖墨?亏春儿想得出来!春儿身子不方便,在家里等着就好,这次看相公的。”说完俯下身子,对着春儿隆起的小腹,笑道:“儿子,我是你爹,爹要出门了,你不送送?”
砰砰,也不知是小脚丫还是小胳膊肘,在春儿肚子上顶起个小包,子朗大笑,摸摸那个凸起说道:“真听话,你快点儿出来,我好跟你娘生下一个。”
春儿嘿嘿笑着,轻轻拍了子朗一巴掌:“臭子朗,谁要跟你生下一个。”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觉得万分甜蜜,想着想着连脸都红了。
子朗拥着春儿回房,这是个简单的小屋,却因为有真情相伴而显得格外温暖。屋里有一张木桌,虽比不上朱家檀木雕花的书桌,可也一样结实好用。春儿找出从家里带出来的文房四宝,神情有些羞怯:“子朗,我把醉溪那张画也带出来了,你别多心,我是想着那东西可以卖掉。”
子朗揉揉她的头发:“卖掉做什么,春儿留着玩儿便是。”
他走到桌前,摊开一张纸,笔尖蘸了墨汁,唰唰写下几个大字,那字迹轻灵洒脱无拘无束,就好像是子朗的写意人生。春儿看得瞠目结舌:“子朗的书法简直无人可及啊,可是这样行吗?”
子朗掐掐她的脸蛋:“行,怎么不行。”
荆楚陪着子朗出了门,春儿一个人留在家里等他们,夜光杯和乌龙狗视眈眈地盯着大门,谁要有不良企图那是别想了!春儿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心想,真是难为荆楚大哥,既要保护他们夫妻俩的安全,还要照顾日常生活。谁叫自己和子朗什么也不会做呢。她一转念便有了主意,春儿可是个特能干的好妻子。今天一定要给子朗个惊喜。
镇上集市尽处的大树下,有一片浓密的树荫,那里凉风习习好不舒爽。树下摆着一张桌子,还横着一张软榻。子朗一身白衣卧在榻上,眯着眼睛睡觉。风吹过,撩起几缕发丝。牵动几片衣角,塌上的人怡然自得,任凭世间万种喧嚣,他自会悠然独处。
才过了一小会儿,榻上的子朗便引来镇上女子的尖叫:“啊!这不是八哥?啊?!天哪,八哥这是要干什么?”
所有人都瞧得见,后面那棵大树上挂着一个条幅,上面有八个大字:山人水墨,掷笔千金!
难怪她们尖叫。这画面也太赏心悦目了呀!见子朗还睡着。那些女子都把音量压低。以免吵醒迷人地八哥。
荆楚站在一旁笑着说:“我们家爷书画无双。当今世上无人能及。不过他地画不轻易出手。能出得起价钱才肯落笔。”
这些女人立刻心生向往。真是个又俊俏又有内涵地好青年。怎么就没早几年碰上!对着那幅字。女人又开始议论上了。这个说:“八哥会写字画画啊。真有才!”
那个又说:“八哥地字看不出来好坏啊?不过既然是他写地。那就一定不差。”
还有地对着那几个字直迷糊:“这写得是啥啊。我一个也不认识。”
大家叽叽喳喳议论了半天。终于有人问了:“八哥地字画什么价钱啊。我买回家挂在墙上。”
子朗微微抬了抬眼帘,瞧了一眼便又闭上,接着睡他地觉。荆楚道:“我们家爷一幅字画少说也要万两,只因在千叶镇受父老乡亲关爱,今日只需八千两。”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一听这价格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口气。有几个小混混早就看子朗不顺眼,自从牛八到了这镇上,那些小姑娘小媳妇都偷眼瞧他。这还光天化日之下摆上排场了。他们之中有个叫葛小龙的,是这镇上的颓废青年,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自诩为少女杀手。一见到哪个女子有几分姿色就去调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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