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总是等着景威来接他,带他去约会,企盼只要一回头,他就会牵起他的手,充当他的眼睛,一同漫步晨曦昏暮里。
坐在花店柜台里,过恩曦越想越生气,今天一整天他全无心看店,郁闷的心情只有一句话形容——不愉快!
一开始就说喜欢他,还强吻他,在他耳边诉说着甜言蜜语。自那个吻后,他的世界全变了样、移了位,他的话语更无所不在!
沐景威虽然霸道、专制,老是无理的要求他做这个,做那个,但前提是他会耐心地询问他的意见,徵求他的同意,事后想想,男人再怎么地任性而为,也总是顺他意如他心,将他的感觉摆在第一位。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对他的了解说来还像个陌生人似的,他却会因为听不见他的声音而生气、触碰不到他的身子而心急但过恩曦明白,他不想失去他,因为沐景威再也不是他心目中那个可有可无的‘朋友’了。
这一个礼拜,过恩曦就带着昔日的回忆度过。
# # # # #
“小恩!”
先是讶异,再是怀疑,听到那温柔又熟悉的叫唤声时,才开门探出身子的过恩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紧紧地抱个满怀。他抬起头,茫然地注视着眼前的模糊身影。虽然声音及怀中的淡淡熏衣草香让他肯定是沐景威没错,但为什么,自己反而在他紧紧圈住的双臂中,感受到一种类似恐惧的情绪?
“一个人吗?哥哥呢?不在吗?”沐景威爱怜地吻了吻他额头微沁的冷汗。
他不语,仅是往他的怀里缩。
吻着他形状优美的发旋,沐景威不禁觉得自己过于残忍。
换作是以前,保守的过恩曦一定会装出一副大意凛然的样子来面对他,以免让他有机可乘胡作非为,怎么才过了七天,小恩的转变简直有如天壤之别,变化得让他难以捉摸,进退失据。
但这未尝不是一种好现象吧!这证明他设下的‘陷阱’并非毫无所获,他已逐渐地进驻他的心房。
但暂不想往后的发展,先倾听他满腔待诉的怨气吧!
“整整一个礼拜,没有你的电话,也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好生气,还以为你嫌眼盲的我是个麻烦而不要我了”
“别胡思乱想。”沐景威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是有重要事急着回美国。对不起,让你这样担心,是我不好。”
“哦!对不起我不该无理取闹怪你的。”
“傻瓜,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真的除了你,其他的什么都不要了。”
是什么意思?过恩曦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除了喜悦、满足、安心,及他拥抱自己的踏实之外,很多感觉是呀不知该如何具体描述的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接着就听到了沐景威的叹息:“碍事的家伙来了。”是夏琰凌。
好像是法语,沐景威以过恩曦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应答着,接着又打了电话出去,这次开始用英文交谈起来
多么遥不可及的存在呀!良好的教养,优雅的举止,英挺的外表丰渥的财力,在二十三岁就拥有这一切的天之骄子,和他相比,自己渺小得可怜。
看不见他的表情,弄不清他话里所要传达的意思,可从那开朗的笑声里就判断得出,对方是个很受景威重视的人,可景威说过自己是特别的
忽地,难以言喻的心痛袭向过恩曦,他尝到了恋上一个人时的彷徨与多疑。
“那接下来你想到哪里去?吃饭、逛街,还是你有更好的提议?”沐景威收起电话,没遗落掉他脸上那抹复杂的情绪。他是在妒嫉吗?呵“你是说我们一起去吗?”
“嗯?”
“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他啼笑皆非地问。
捉紧他的手臂,过恩曦突道:“要陪我喔!一个礼拜都只能待在我身边。”
错愕了下,沐景威故作正经。“是!没问题!”
# # # # #
抛下一切!他要和小恩一起度过一个悠闲的深秋季节——那个只属于他们的浪漫情怀。
沐景威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辆脚踏车,将过恩曦抱上后座,让他稳稳坐着。
脚踏车行使在道路上,两边都是绿油油的稻田,风凉凉爽爽的,没有夏日时的那种黏腻感。
他层次分明的发往后飞扬,搔得过恩曦的脸好痒。小恩紧抱住沐景威窄瘦的腰身,闻到了融在他身上的阵阵熏衣草香,感觉好亲切。
“我喜欢你的头发。”他突然道。“还有你的眼睛、鼻子、嘴巴”
“再来呢?”沐景威受宠若惊地笑了,他的小恩宝贝已经会对他示爱了呀!
“还有眉毛、耳朵、头发,温柔体贴、成熟稳重”他思索着,伸手触摸他的胸膛“我喜欢从你嘴里发出的彷如小提琴般悦耳的开朗笑声,喜欢和你亲吻时的馀温还有相拥时的热度。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会紧张、会脸红、会大舌头、会语无伦次,有时嘴角还会颤抖总而言之,我就是好喜欢好喜欢你哦!”沐景威突然收拾起笑容,一脸正色地说:“那我整个人都给你,还是你干脆嫁给我!”
“好哇!”过恩曦想也不想的,把环抱在他腰际的手紧紧圈住,闻他身上的淡但熏衣草香,似乎这样他就永远只属于自己似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沐景威又开心地笑了。
因为宝贝的缘故,他开始爱上了白吐司,那口感、香味,透着淡淡甜蜜,使他更能体会已悄悄坠入浓情蜜意的美好滋味。难道其中有迷惑的咒语,让他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他。恩曦,是他生命中最美、最动人的音符。“那么小恩,今晚到我那里去吧!”“”伏在男人背后的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放心,除非你愿意,否则我决不碰你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