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拓疆商业大楼
一夜不成眠,小谢还是拎着少得可怜的行李,睁着憔悴隐泛血丝的眸子走进
了眼前的大楼。
她坐上电梯直达二十八楼。
小谢已无力去理会秘书们好奇疑惑的眼光。只是自顾迎向一名看来精明干练
的中年男人。
她仰高小脸问:“您是计先生的律师?
“是的,我姓郑。你叫我郑律师即可。”郑律师说话果然不罗唆,专业礼貌
地摆手示意道:“我们会议室谈。”
她点点头,浑身累得没有多余的精力能够耗费。
随着他进入了另外一条走道,来到明亮宽阔的会议室,她被动地在他对面坐
下,只是睁着一双柔弱无依的眸于凝视着他。
“请你过目合约内容,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签名。”郑律师目光锐利地盯着
她。
那眼神分明是在暗示她,别想对他老板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
她接过合约来,看也不着就签下自己的名字。
郑律师将惊讶的表情掩饰得很好“白小姐,还有任何疑问吗?”
她摇头,苍白的小脸带着十足的疲倦“我可以休息了吗?”
他点头“计先生的司机已在门外等你,白小姐有其他行李吗?
她怯怜怜地望了望脚边少得可以的行李“就这些了。”
郑律师起身为她提起行李,还极有绅士风度地为她开门。
小谢踩着细碎的脚步走向在外头守候的司机,他一身洁白制服,在接过郑律
师手上的行李后,很有礼貌地对她点了点头。
“白小姐,我是司机louis,请多指教。”
她微微一笑,清丽的笑容楚楚动人“我是白小谢,你叫我小谢就可以了。”
司机笑笑,引领她往楼下去。
虽然她如此谦虚的要他直称名讳,可是louis已不是第一次接待老板的女人
了,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进退。
老板的女人可都是娇贵的金丝猫,一开始自是姿态伏低,可是过了不久便会
不可一世地对人颐指气使了。
这个女子自然不会例外的。
小谢在走向电梯的时候,迎面遇着了正踏出电梯门的高秘书,她又嫉又炉的
了然眼光,保利刃一般地戳在小谢心上。
原来你是老板最新一任的女人!
小谢接收到她眼神里的想法,脸庞一阵热辣辣的窘然,心底则是无可避免地
被刺痛了。
也难怪人家拿她如娼妓一样看待,她的角色原本就跟高级娼妓差不了多少。
“白小姐。”高秘书在强烈的妒意驱使下,忍不住尖锐酸刻地着住了她。
小谢脚步一顿“是。”
“恭喜作飞上枝头了。”高秘书见律师已从另外一个电梯离开,louis无威
胁性,说话自然大胆了起来“只不过麻雀就是麻雀,飞上枝头也不会变凤凰的,
你以为老板会对你留恋多久?”
小谢脸色微微变白,口气却十分冷静“这好像与高秘书没有多大关系吧!”
高秘书脸色大变,艳丽的脸蛋扭曲起来“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回嘴?
你知道我是谁!老板视我有若珍宝一般,得罪了我对你绝没好处!”
小谢低低叹息“高秘书,我没有力气与你争辩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先告退了。”
她的身子已是摇摇欲坠,心灵和脑袋混饨脆弱得一触即碎,再也没有多余的
气力和人斗嘴。
高秘书描得细细弯弯的眉毛一挑,正要再出言相识,小谢却已经匆匆地跨入
电梯,louis配合得极好,飞快地按上关门钮。
高秘书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却只能瞪着那紧闭的电梯门泄恨。
白小谢,我记住你了,哪天犯到我手上来,定教你好受的!
来到鸿飞的住处,对小谢而言又是另一番惊奇,所有电视上见过的豪门大宅
都比不上这里的美丽。
通过铁铸大门是香花遍布的庭院,有小巧新奇的尿尿小童在一汪池子里注入
细细流水,大宅周围皆是绿意盎然的梧桐树,当中还夹杂着几株正应时节锭放芳
华的粉红楼村。
端是人间仙境啊。
小谢虽已累极,却还是强自支撑着测览过一遍,这才甘心在佣人的催促下上
了楼。进了卧房。
她实在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是偌大典雅、有如五星级饭店的卧房摆设
却令她忍不住环视抚摸再三,那落地窗外的阳台还送入徐徐春风,让她整个人像
是漫步在云端。
房间内有一道樱木大门,似乎可通往另外一个房间,但是她实在已经没有力
气了,残存的好奇心敌不过浓重的睡意,她将自己掷入了温软的大床内,让雪白
团满的枕头带来全然的舒适感。
小谢沉沉地睡去。
鸿飞缓缓地推开了樱木门,视线落在那大床上安稳沉睡的女子身上。
她可真放心,初来乍到的,还未等他这个主人归来,就自己先睡了个人事不
知。
若换成平常的他,可能早已经飞身扑上大床,与佳人来一场情爱缠绵了,可
是当他蠢蠢欲动的欲念在看到她眸子底下的瘀紫暗青时,倏然化为袅袅轻烟般消
失无踪。
她很累吗?
才一日未见她,她像是又憔悴了一些,长长的睫毛无力地覆盖住眸子,熟睡
的模样恁是那般娇怯动人。
就是这股子柔弱无依的气质令他动了心,她好似一朵自枝头飘落的雪白花瓣,
虽然随风飘荡,却依旧强自维持着那风骨不残,不让寒风霜雨亵读了原来面貌。
他玩过了无数风情各异的美女,却从未体验过这种女子,胸膛剧烈跳动的心
绪,深深牵引着他。
他已经开始期待与她纠缠的崭新经验了。
一切由他掌控,多的是时间慢慢来
他静静地关上了门,让她不受惊扰地安然酣眠。
一觉睡醒,小谢精神好了许多,可是这身子骨却禁不住一夜劳累未眠,兀自
叫嚣着虚弱与酸痛。
她微微颤抖着手自行李袋中掏出了几瓶药罐子,打开瓶盖倒了几颗红绿色药
丸,就这么一仰脖子干咽了下去。
病了这么多年,她早练就干吞药丸的绝技了。
收好药罐,她才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轻巧下楼去。
没想到她这一觉就睡到了近黄昏,佣人或许是叫她不醒吧,所以也没有勉强
她起来吃中餐。
小谢并不想打扰麻烦人,她轻蹑着脚步在这大房子里寻找着厨房,看能不能
帮自己弄一杯热牛奶喝喝。
最后是诱人的菜香引导着她来到了干净的欧式餐室,餐桌上已经摆了几样色
香味俱全的菜肴,还有一大碗的汤,在另外一道关上的门里头还有锅铲翻搅声。
小谢猜想该是这屋里的佣人在帮计鸿飞准备晚饭了,她也不愿多加打扰,幸
好这餐室极有美式风味,在墙边做了一个小吧台,还有一些咖啡壶和瓶瓶罐罐的
冲泡类饮品。
她走了过去,在明亮的金属架上取饼一个干净的马克杯,动手为自己冲了一
杯牛奶。
小谢捧着温热的杯身就要走出餐室,高大的鸿飞就在这时懒懒地走了进来。
他身穿凡赛斯的休闲服,潇洒之余还带着一股邪佞味儿。
她有些惊悸地看着他,突然间心思一片茫然,像是酸甜苦辣全被打翻了混在
一块儿。现下也分辨不出那是什么味道?
“你回来了。”好半晌,她只挤出这几个字。
“我回来很久了。”他低头凝规着她,深透幽然的眸子看不出有何意味。
她本能地低下头来,半羞窘半惊惧、手里的杯子顿时如有千斤重。
他注意到了她捧着牛奶,眉毛不禁高高挑起。
“你在做什么?”
她惊动了一下,连忙解释着:“抱歉,我肚子饿,所以才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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