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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忍耐,她一定要忍耐到见到那位少爷,和他把话讲清楚,把事情解决才行。
扫地,快扫地,只是扫个庭院而已,绝对难不倒她的,毕竟这庭院也没多大,大概只有一千坪而已,呜呜~~
甩开无奈与自我嘲弄,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抬头看向围绕在四周的森林。
其实不去想工作的事,待在这鸟鸣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又充满芬多精香气的地方,真的是很不错,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舒畅感受。
她闭上眼睛,不由自主的又深呼吸了口气。
突然之间,她感觉有东西在碰她的脚。
她睁开眼睛,低下头往下看。
一只狗。
一只毛绒绒的大狗竟然贴靠在她脚边!
“啊~~”
尖叫声马上从她喉咙里冲出来,她放声尖叫,转身就跑,而那只大狗竟然急起直追,兴奋的朝她追过来,还吠个不停。
“汪!汪!汪!”
“啊。啊。啊。”
“汪!汪!汪!”
“啊\\\"不要追我!啊。救命啊!不要追我!”
“汪!汪!汪!”
必子吟边喷泪边绕著花园小径拚命的跑,却仍甩不开牠。
她跳进花园篱笆内,它却跳得比她高,一瞬间就又追上来。
她跳出篱笆,跑向花园中心的喷水池跳了进去,没想到它也义无反顾的跟著跳进只及她小腿肚的水里,继续追著她叫。
“汪!汪!汪!”
“不要!啊。啊。”
她又哭又叫,惊恐到了一个极点,想也不想的,马上手脚并用的攀爬到水池中央比真人还要大的雕像上,整个人悬抱在上,瞪著下方仍不断地对她吠叫的大狗,颤抖的哭泣著。
“汪!汪!汪!”
“走开!走开啦!”她驱赶著大狗,害怕的泪流满面。
谁来救她,谁来救救她,呜呜
“毛毛,过来!”
一道斥喝声突然划破空气,压过她的低泣声和狗叫声,穿进她耳朵里,同时也让对她猛叫不休的大狗安静下来,转身跑开。
她泪眼汪汪的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男人站在喷水池边,正低着头对跑到他脚边不断地摇著尾巴的大狗沉声道:“坐下。”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大狗马上在男人脚边乖乖地坐下来,一动也不动的,跟之前猛追著她狂吠,一副巴不得将她啃食掉的凶狠模样判若两“狗”
“你可以下来了。”他突然抬头看向她说。
必子吟用力的摇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脚边的大狗,泪又流了下来。
“它不会咬人。”他向她保证道。
她更加用力的摇头,死都不信他说的话。它刚刚明明就要咬她!
“那你打算一辈子都待在上面吗?”男人问她。
“你先把牠赶走。”她吸了吸鼻子,以惊魂未定的语音哽咽要求。
男人轻叹了口气,然后对著脚边的狗命令道:“毛毛,进屋子里去。”
再一次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大狗乖乖地站起来,转身就朝屋子入口的方向走去,然后不一会便从她眼前消失。
“现在可以下来了吧?”男人对她说。
她吸了吸鼻子,再度看大狗消失的方向一眼,确定它没再跑回来,这才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踩在雕像臂弯上的右脚伸下去,然后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构不到地,甚至于离喷水池的水面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她刚才到底是怎么爬上来的?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狗急跳墙,而且她的脚好痛!
“怎么了?这样的距离你敢跳下来吗?”注意到她构不到水面的动作,他出声问道。
必子吟没办法回答他,右脚踝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差点就要呻吟出声,她闭上眼睛抵御那因惊恐的退去,与她伸直脚踝的动作而突然变得鲜明的疼痛。
天啊,好痛!
怎么会这么痛?她的脚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扭到的,她之前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睁眼看向他,原就湿润的双眼再度被泪水占据而模糊了视线。
“我的脚好痛。”她哑声抽气道。
男人突然跨进喷水池里,水面因而响起了阵哗啦啦的水声,他涉水而来,瞬间来到她身前。
“来。”他对她伸手道。
她眨了眨眼,有一瞬间不懂他的意思,然后才慢半拍的了解他是想帮她从雕像上下来。
她将手伸给他,没想到下一秒他却在她把重心移向他的时候,将她拦腰从雕像上抱起来,然后脚步坚定,轻而易举的抱著她涉水而过。
他抱著她跨出喷水池,将她轻放在水池边的石台上,让她坐下。
“谢谢。”她由衷的感谢道。
他没有应声,只是在她跟前蹲了下来,抬头问她“哪只脚?”
她眨了眨眼,拍了下右膝,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裤管拉起,露出她已经肿得跟馒头一样大小的脚踝。
必子吟瞬间皱紧眉头,然后发现他也跟她一样。
“你必须去看医生。”他沉默的审视了下她肿胀的脚踝后开口道。
“我不知道哪里有医生。”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说。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可怜,被误认为到这里来帮佣的做了一堆白工就算了,还被狗追到扭伤脚踝,这是不是就叫做祸不单行?
最可悲的是,她白忙一场,还把自己弄得这麼狼狈之后,却连霍家少爷长得是圆是扁,住在这座城堡的东西南北哪一面的房间里,她都不知道。
她是个笨蛋,再也没有人比她更蠢了,呜
想到伤心处,她忍不住又掉下一滴泪来。
他没有开口,却突然再度将她从石台上抱起,转身走。
“你要抱我去哪儿?”她伸手抱住他的肩膀,鼻音浓重的问。
“看医生。”他答道。
“城堡里有医生吗?”因为他抱著她正往屋子大门的方向走。
“城堡?”他的语气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似的。
“你不觉得这房子很像城堡吗?”一顿,她好奇的问:“你也在这里替王子殿下工作?”
“王子殿下?”他像只鸚鵡般的再度重复她的话。
“就是这里的少爷,霍氏集团的皇太子,又名王子殿下。”她向他解释“对了,我叫关子吟,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一命。我很怕狗。”
必子吟?霍延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下,因為这个名字近几个月来常在他耳边响起。
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同名同姓的人这么多吗?她该不会就是父亲一直想说服他,塞给他当新娘子的那个女人吧?
“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他不露痕跡的试探。
“当然没见过,因为我今天才到这里。”
“你是来工作的?”
“我是来找人的。因为你救了我,我才跟你说实话。是娇姨错把我当成要来这里工作的人,我只是将错就错,没想到却偷鸡不着蚀把米变成现在这样。”她吸了下鼻子,苦著脸说明。
“你要找谁?”霍延好奇的问。
“我”关子吟才说了个字,便灵机一动的瞠大因泪光而显得更加晶莹明亮的双眼。“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她充满希望的看着这个救了她,又因为她脚痛而好心抱著她走的恩人,祈求他能好人做到底,别让她今天所受到的苦难全成了枉费。
“什么忙?”他问她。
“带我去见王子殿下。”她要求道。
果然。霍延忍不住在心里暗忖著。她果真就是那位关子吟,而他想不透的是,她找他有什么事?是谁告诉她他在这儿的?父亲吗?
“你要找的人就是他?”他问她,想更加确定。
“对。”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为什么?”他挺好奇的。
“如果我告诉你实话,你得发誓一定会带我去见你家少爷。你愿意发誓吗?”她看着他说。
“好,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