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奇怪了,她刚才在逛街的时候,脚明明一点都不痛呀,怎么现在却突然痛起来了?
她悄悄的将目光往下移到自己受伤的那支脚,而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因为她马上听见他说:“脚痛?”
“不”她迅速地抬起头来,才说了个字,整个人已被他斓腰抱起,双脚离地的被他抱往房屋入口方向大步走去。
大势已定。
必子吟忍不住在心中叹息。
她待会一定会被他念到臭头的,说什么脚伤没好就跑去逛街,她是嫌伤得不够重,还是伤好得太快了,抑或者是脑袋有问题之类的,她等着受教吧,肯定有她好受的,唉。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只是温柔的检查她的脚伤,并没有念她呃,也或许是还没开始念。
“看起来没有异状,很痛吗?”蹲在她身前的他抬头问道。
“我没有说我脚痛呀。” 她马上摇头,犹作垂死挣扎的说。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无措,撇了撇唇,才以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承认“只有在脚踏地的时候,有一点点痛啦。”
“打电话请费南医生来一趟。”他起身吩咐管家一声。
“不必吧?”关子吟忍不住低喊出声。
“让医生看过我比较放心。”他转头对她说。
“可我真的没事,只是逛街走路走太久的关系,所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在一瞬间猛然住口,有股冲动想找个东西把自己的嘴巴封住。死定了,她干么不打自招呀?笨蛋!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他看着她挑眉说道。
“唔我嘴巴好渴,肚子好饿喔。有没有什么东西好吃啊,我快饿死了、快饿死了。”她马上装傻的顾左右而言他。
霍延只觉好气又好笑,还有一种充满无奈的无力感。
“脚是你的,受痛试凄的也是你,你就不能乖一点,好好的把伤养好,想做什么再去做吗?”他宠溺的说。
“我无聊嘛。谁叫你出门也不说一声,我都关在这里一个星期了,也想出去走走看看呀。”看他好像没在生气的样子,她忍不住抱怨。一顿,她又好奇的问:“你今天去哪儿了?”
“去见你爸爸。”
压根就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个答案,关子吟张口结舌的看着他,半晌后才怀疑的问:“你说什么?”
“我去见你爸爸。”
她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然后,她眨了眨眼问:“你去见我爸爸干么?”
“去提亲。”
她倏地屏住气息,双目圆瞠的瞪着他。
“我开玩笑的。”他忽又说道。
必子吟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突然怒气攻心,想找东西丢他的反应。沙发上没有抱枕,她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丢他,丢完右脚的,再丢左脚的。
“混蛋!可恶的家伙!”她生气的骂道。霍延险些被她左脚的鞋子k到头,还好及时闪开来。但即使如此,他却还继续在母老虎嘴巴上拔毛。
“你干么那么生气?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一顿,他挑高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是,其实你很希望我是真的去跟你爸爸提亲呀?”
“你臭美!”关子吟柳眉倒竖的朝他怒吼道。
气死她了啦,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噢,好生气,真的好生气、好生气,气死人了啦!
“这辈子我死也不会嫁给姓霍的王八蛋的。”她咬牙切齿的对他宣示。
“还好我虽然姓霍,却不是王八蛋。”他突然朝她咧嘴道。
“你去死。”她怒不可遏的对他说,气冲冲的起身转头就走,气到连脚痛都忘了。
不过霍延可没忘,也不许她这么胡来。
“你在干什么?别忘了你的脚伤。”他瞬间抓住她,同时朝她皱眉道。
“不用你管。”她冷冷地说。
“你真的生气啦?”他柔声问。
她用力的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开。“放手!”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当然没放手。
“我想,在提亲之前,至少也要先问过当事人的意见,这是最基本的尊重。”他对她说,然后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她说二“请问关子吟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愿意。”她回答得毫不犹豫,怒气不仅未消,反而更炽。
混蛋、王八蛋,这样玩她!他以为她真会再次上当,相信他所说的话吗?当她是笨蛋呀?可恶的家伙!
“我是认真的。”他强调。
“喔,是吗?我也是认真的,不、愿、意。”她一字一字的说。
霍延突然觉得有点头痛。虽然这情况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但他以为她可以接受刚才那个小玩笑,顶多和他唇枪舌剑的玩闹一番,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的生气,真是失策呀。
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一切,让她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求婚是认真的呢?
“少爷,晚餐准备好了。”娇姨突然出现的对他报告着“另外,费南医生正在帮岛上的一个孕妇接生宝宝,他问了我这边的情形,我大概说了下,他说这边不急,所以他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再过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他很高兴娇姨这时来打岔,正好让他有时间想办法。
“先吃饭,你刚才不是说你很饿吗?”他直接将关子吟斓腰抱起走向餐厅。
吃饭喽。
用餐时间,霍延虽然努力想抚平关子吟的怒气,但她就是不甩她,板着一张冷脸迅速的用完餐后,就叫娇姨来扶她回房休息,拒绝了他的护送。
费南医生约莫在他们用完餐一个小时后抵达,她在娇姨的告知下离开房间来让医生检视她的脚伤,却在医生尚未离去,就借故疲累先行告退的再度躲回她房里去,让他真的是既无力又生气。
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她有必要气这么久吗?
霍延仰躺在床上,双臂枕在脑后,试图分析她生气的原因。
他总觉得她不是一个不懂幽默的人才对,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他回想当时他先跟她说他去提亲,接着又说是开玩笑的。他的确是在开玩笑,后来也跟她强调他绝不可能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替她决定他们俩的终身大事,这样应该算是尊重她吧?所以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呢?
她不喜欢这个玩笑?她脚痛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或者是肚子饿到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抑或者期望愈大,失望愈大?
霍延猛然一怔,为突然从他脑袋里冒出来的这句话,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会吗?
他从床铺上坐起身来,难以置信的思索着。
难道这才是她生气的原因,因为有所期待,反而受到伤害?她其实是希望也期待他去见她父亲,真是为提亲而去的?
老天,她喜欢他!
而且比他知道或她所表现出来的还要更多,不,也许比她自己知道或愿意承认的多更多,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
他早该想通的才对。
眉头轻蹙,他坐在床上稍微思索了下,然后掀被下床,决定去找她。
来到她睡房的门前,他伸手敲了敲门,房里毫无动静。
“子吟。”他二度敲门,这次还伴着叫声,但房里还是毫无动静。
她是不想理他,还是已经睡着了?
可现在也不过十点刚过,她绝不可能这么早睡的,因为过去一个星期来,她哪天不是和他聊天聊到十一、二点的?
她肯定是不想理他,而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子吟。”他三度敲门,对门里的她说:“你若再不应声,我就要进去喽。”
门的另一头仍然保持着最高质量静悄悄。
霍延嘴巴一抿,直接握住门把推门。令他有些惊讶的是,她的房门竟然没有上锁。
他关上房门,走进房里,发现房间里的灯是亮的,却没看见她。也难怪他刚才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都得不到她的响应了。
问题是,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她该不会在一气之下,趁夜离开了吧?
明知道这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没有交通工具、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能会帮她离开这儿的,但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慌了起来。
万一她气过头,决定即使要用走的,也要离开呢?
他心慌意乱,着急着转身去找人,没想到他要找的人却在这时裹着浴巾, 带着被热水蒸润过的嫣红肌肤,诱人而性感的从浴室里走出来。
没料到会看见他,她呆愣了下,脚步也随之一顿。
接着他眨了眨眼,马上摆出好战的表情。
“有事吗?”她冷冷的问。
霍延差点说不出话来,不仅因为她没离开,更因为她现在性感娇嫩的模样。
一滴水珠停留在她线条优美的锁骨凹陷处,随她不耐烦的左脚换右脚站的动作而震动,然后缓缓地滑入她胸前若隐若现的乳沟间。
他突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身上的细胞正在激烈的騒动着,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变得炽热。
他想要她。
必子吟眨了眨眼,慢半拍的终于想起自己现在服装不整的模样,也发现了他炽热的目光。
“过来。”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突然沙哑的开口道。
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还在犹豫是否该退回浴室时,他已抢先一步的来到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同时低头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