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这个援手。”
“不必谢”韦雄忍着笑意的帮她提起两只行李箱。“这是一个罪该万死的前夫起码可以提供的。”
因为田中爱子去了垦丁,所以凌翔是在事发后三天才找到她,敲了敲她饭店的房门,等她来开门两人四目相接时,他万分后悔以前为什么要那么纵容她,否则她也不至于大胆到那种程度。
“爱子,怎么回事你自己从实招来!”没有跟她废话,因为他现在完全没有废话的心情。
田中爱子装傻,不想不打自招。“翔,你是在指哪一件事啊?”
“你该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田中爱子撒娇的上前,想要去勾住他的手臂。如果不是那个叫骆希希的女人中了计,那么翔也不会上门来兴师问罪,她一定是成功了。
他立即甩掉她的手。
“翔”她不依的抗议。
“爱子,我不在乎你爸爸是不是会跟我翻脸,我日本线的生意是不是会受到影响,总之,今天你一定要把话给我说清楚!”不是在随口说说,他是认真的。
田中爱子仍然打死不认,扁嘴故作委屈。
“骆希希!”凌翔干脆吼出这个名字。
“我不认识。”她撇过头。
“你说谎!”
“你凭什么说我说谎?”
他不容许她玩踢皮球的游戏。“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有!”
“爱子”凌翔非常失望。曾怪她只是骄纵,本性不坏的,没想到她如此冥顽不灵,做错事还不肯承认。
“你为什么要提这个人?”既然要装傻,她就要装到底。“这个女人对你而言有什么意义吗?”
“她是我小孩的妈妈。”凌翔要她断念的表示“我爱她,我要跟她结婚、生小孩!自始至终,我只把你当成是妹妹!”
“翔,你是因为孩子,还是,你是真的爱她?”她向他要答案。如果是前者,她还没输。
“爱子,我和她已经同居两个月了,为了迁就她,我窝在她那个小鲍寓里,凡事顺着她、宠着她,你认为那是什么?”他反问着她。
“你爱她。”
他点头“很好,你总算了解了。”
“但是我们俩”她咬着朱唇。“我们认识更早。”
“所以我只把你当是妹妹、长辈的女儿来看。”他不以为然。“我曾对你有任何逾矩的举动吗?或是,对你承诺过什么吗?”
“我爸爸希望我们在一起。”
“对我而言不可能!”
“我愿意留在台湾,为了你,我可以放弃在日本的一切!”她再一次向他“输诚”“你要我怎么,我就怎样。”
“你说的?”他向她确认。
“对,我会听你的,我一定会”她忙不迭的挂保证。
“回日本。”他打断她。
“不要!”她不是这个意思。
“明天早班的飞机就回去。”
“翔,你”她泪眼以对控诉着他对她的残忍。“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我对你一片的真心,可是”
“够了!爱子,早在你有勇气去践踏我的幸福,你就该有心理准备面对我的怒气。”凌翔没有心软,他要一劳永逸。“回日本去。”他又一次的请求。“为了大家好,而不是弄到三败俱伤的地步,适可而止吧!”
“翔”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沉痛的表情,田中爱子不禁怔住。
“一路顺风了。”他转身。
看着他即将离去的背影,想到这个男人可能永远消失于她的生命中,而且一辈子都恨着她,她是懊悔万分,情不自禁的,她叫住了他,决定弥补自己所造成的伤害。
“等一下!”
凌翔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过头。
“有个东西”她马上从皮包里拿出那张身体检验报告书,走上前拿到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他瞄了眼。
“一张可以解救你的东西。”
接过手,凌翔懂日文,他把这张纸的内容看了下,只是很简单的一张健康检查报告,没有什么不凡的地方。
“带着它去找你孩子的妈吧!她因为这张报告相信我怀了你的孩子。”田中爱子只说到这里,她认这是目前她能为凌翔做的,如果他还是不能原谅她,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爱子”凌翔想生气,但是她都自己承认了,而且悔意十足。
“我祝你幸福,还有对不起。”她委屈的说着。
他摸摸她的头。“谢谢你。”
怀着身孕回台南老家的骆希希,承受了来自父母与亲朋好友的异常关切,因为未婚怀孕是一回事,但是她一个人回来,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就更叫人议论纷纷了。
但是骆希希就是骆希希,她有本事做到充耳不闻、视若无睹,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是死也不会回答,至于未来的打算,更没有人可以从她的口中问出来,孩子的爸爸,那更是海底捞针。
连个可能的人选大家都猜不出来。
所以当凌翔出现在骆希希台南的老家时,自然引起一阵騒动,好像是什么国际巨星来访似的,看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一举手一投足,尽是成功男人的气势与霸气
希望是他!
所有长辈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既期待又怕落空似的。
不想自己像是马戏团里猴子般的被人免费的参观,骆希希把凌翔带到了祖厝后面的果园,这是个开放的空间,她盘算着,如果有人偷窥,她一定可以马上发现。
凌翔看到她被她家人照顾得容光焕发,肚子看起来又大了些,更增添了些妈妈的韵味,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是之盈告诉你的?”骆希希很容易就猜到了。
“的确是她告诉我的。”他没有必要隐瞒,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她好吗?”她状似不经意的问起,猜想两人应该有空聊一下近况。
“她现在”他的口气里有着困惑“是住在一个叫韦雄的男人家里。”
“是吗?”她放心的笑了。
“你认识他?!”误会她笑里的含意,他嫉妒的质问。
“你找我做什么?”她不答反问,觉得自己没必要向他解释。
他定定看着她,知道她不想说,自己也逼问不出什么,默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
“这是一份检验报告”他预告着。
骆希希别过眼,像那张纸会炙伤人似的。
“爱子说你‘看过了’。”
“我不懂日文。”她冷冷的回答。
“但是你却相信她的话?”
“我为什么不信?”
“这是份普通的健检报告。”凌翔寒着脸揭晓答案,他气她不相信他,这段日子同居下来,他们俩之间竟然没有建立起任何的信任,她宁可相信一个陌生日本女孩的话。
“你是说”骆希希懂了。
“爱子和你说了什么?”
“不重要了。”
“你竟然选择相信她?”
“难道我该相信你?”骆希希有些偏执,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你是男人。”
“男人的话就不可信?”
她别过头,没有回答他。
“骆希希,你到底要我怎么证明我的清白?”凌翔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丢弃。“我把误会解释清楚了,你却还是不相信我?”
“没错,就算你们之间没有一个小孩,你们还是一起去看过电影,你们认识的时间比我久,两家还有生意上的交往,怎么看她都比我适合你。”她不吐不快。
“那又如何?我爱的是你。”
“不,你不懂,爱情很令人伤神,即使”她想要说即使两个男女很相爱,误会还是会有,还是有可能分开,徒留伤害与遗憾,而她不想再经历那种仿佛世界一夕之间崩塌的痛苦感受。“凌翔,算了吧!”
“算了?”
“我想留在老家。”她告诉他。
“这是个此较民风淳朴的地方,而你未婚怀孕”凌翔不敢想像她的境况。
“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前卫,我们这边的人也很开明,未婚怀孕算不了什么。”
“所以你不打算和我回台北?”
“对!我不回去。”
“你的产检呢?”
“台南就不能生小孩吗?”骆希希现在真的认为爱情与婚姻都难永恒,因为总会有意见不合、口角,一个人不是比较好搞定吗?
“都已经把事情讲清楚,而且爱子也回日本了,你还是要跟我呕气?”凌翔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没有人在呕气,我就是要留下来。”
知道她的执拗,他不再勉强“好,我就再给你一点时间,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
她看着他,苦口婆心的说:“放弃吧,别再浪费你的时间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骆希希,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