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他娘的正统不正统,我心中不爽,就要动手,师尊的谦谦君子之风我学不到……”
夏侯沉吟不语,脸上却浮现出钦佩之色。
他和朱鱼的个性颇为相似,可是终究楚不群在他心中积威太盛,让他不敢过于放肆。
比起朱鱼来,却是差了一筹。
另外,他天性散漫,钟情于酒,对仙道之事也从不刻意追求,虽然这样的心态反倒促使他在剑道上成就惊人,却终究缺乏道心,常常难免懵懵懂懂,迷迷茫茫。
尤其踏入天师境之后,修炼壁垒渐现,修为和战力的提升,却是愈发困难了。
……
秦皇宫,夜,九门紧闭,如临大敌。
秦皇宫深处,一片漆黑,所有人都闭门不出,让本来幽深的深宫,更显得神秘莫测。
太和仙殿,九名亲传弟子俱在,空空荡荡的大殿,一共就只有九人,显得异常的空荡。
八人站着,分列两侧,朱鱼则一个人居中而跪,神色平静,古井不波。
他的“聆密”神通已经运转,听到外面隐隐有争吵的声音。
楚不群的语气极度愤怒,喝道:“这个孽障,还敢回来?他是想让我楚皇宫一起陪着他成为仙道正统唾弃的对象吗?”
宁水遥的声音嗔怒,道:“什么勾结雾外江山,左子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密谋楚西宫的余孽,欲图谋我楚皇室正统,鱼儿和他作对,不堕我楚皇室的威严,又怎么了?”
“作为一国皇室,自要皇室的尊严,他左子木如此作为,摆明就是没把我楚皇室放在眼里。”
“那万岁童子的事情怎么解释?朱鱼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放跑这样一尊绝世妖孽!”
宁水遥哼了一声道:“那也不能全怪鱼儿,咱们谁告诉了他万岁童子的事情?他入门时日尚短,性格又特别好强,哪里知道万岁童子的厉害?”
“你呀,你呀!这些人都被你给宠坏了!哼!”
楚不群哼了一声之后,再无声响。
朱鱼立刻收了神通,眼观鼻,鼻观心,神色严肃庄重,静静的等待楚不群夫妇的驾临。
两道虚影在大殿慢慢的浮现,楚不群果然脸色铁青,目光阴冷,看向朱鱼的脸色很是不善。
而宁水遥则神色温和,面带笑容,翩然走到朱鱼身边,道:“鱼儿,能回来就好,跪着干什么?站起来吧!”
楚不群哼了一声,道:“就让他跪着,能知道跪着,就说明他还没有欺师灭祖之心!还知道自己是楚皇室的人,嘿。好威风的朱鱼仙长,当着五国修士的面,诋毁我仙道正统的盟主,杀我仙道正统的传承弟子。
和雾外江山的妖人攀交情,放走雾外江山的万岁童子,这些事哪一件都是重罪!”
朱鱼神色平静,微微低头,心中却暗暗好笑。
楚不群还是君子之风,不过说这话就矫情了。
在他心中,估计也是恨不得左子木所有的弟子最好死光的,面子上却偏偏要装出一副一心仙道正统的模样,这么千年以来,他能做到言行一致,实在是一个厉害之极的人物。
这一次去东齐,铩羽而归,楚不群心中估计也是十分的不快,身上一股邪火没地方发,冲着自己来了。
不过朱鱼并不分辨,只是低眉顺眼,任楚不群破口大骂。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自己说!”楚不群训斥了朱鱼一通,怒声喝道。
朱鱼神色依旧平静,道:“师尊,弟子错了!不过,西楚之事,秦皇室密谋击杀五国后辈修士,弟子杀了人,我并不后悔。后来弟子面临五国后辈弟子围攻,局面岌岌可危,我杀人自保,也没有后悔之心。
我唯一错在放走了那个叫东儿的小女孩,我看他年龄不过七八岁,个性天真浪漫,根本不相信其是什么万岁妖孽。后来知道了此事,这件事我又被左子木抓住了把柄,所以甘愿认错!”
“你……你……”楚不群勃然大怒,他扭头看向宁水遥道:“你看他,你看他可有丝毫悔改之心?完全没有!”
他冷眼看向朱鱼,道:“你的口气可不小,你说你独自面对五国后辈弟子,你以为你说说我就能相信?我倒要看看,你这些年究竟学到了几分本事。
高庆,你和你七师弟比一场!”
朱鱼心中暗笑,心想弄了半天,正题终于来了,说来说去还是怀疑自己的剑道。
自己修炼的为《莲花动九天》,可是这一门神通剑道,谁有能看出端倪来?
别说是天师了,就算是散仙、地仙、天仙,他们又能从朱鱼的剑道中看到《莲花动九天》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