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企先道:“也惟有如此了。”问韩昉道:“你在都中,可听得什么大见闻没?”
韩昉道:“太祖皇帝之嫡长子宗峻陛下方才逝世,这算大见闻么?”
韩企先笑道:“这当然是一件大见闻,可惜是天下皆知的大见闻!若是这件,我又何必来问你!”
韩昉道:“此事别人都看得甚轻,我却觉得此事涉及大金国未来三十年之根基!因此虽然人人知道此事,却未必人人均知此事关系之大!”
韩企先凛然道:“愿闻其详!”
韩昉道:“女真于圣人之道知闻甚浅,眼下行的仍是兄终地及之制!故而太祖皇帝一没,当今圣上便以谙班即位。当今圣上若大行,自然是眼下之谙班斜也大王即位。”
韩企先道:“不错。”
韩昉道:“然则斜也谙班之后,又当轮到谁呢?”
韩企先抟眉道:“按规矩……”声音颤了颤道:“按规矩,自是第二代里的完颜氏子孙。”
韩昉问:“哪个子孙?”
韩企先道:“若是从头排起,自然是先都勃极烈乌雅束帝之子宗雄,但宗雄已薨。若论功业,则当立太祖之嫡长子,但……但眼下大太子(宗峻)又不幸薨了!若说由宗干太子继位,他倒也功勋权重,可惜是个庶出。若是由二太子来,于规矩又有些说不过去。”
韩昉问:“当今圣上之子呢?”
“你是说宗磐太子?”韩企先道:“不知这位太子性情如何,但……但当今圣上若要立他,只怕二太子,甚至国相都不会服气!”
韩昉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你说我们国相,有无机会?”
韩企先大惊道:“这……这……先国相(撒改)乃是太祖皇帝堂兄,恐怕这关系远了些。”
韩昉道:“但眼前宗字辈的这些王子王孙,又有哪个继位会让人人心服的?既然如此,恐怕到头来还是‘有力者得之’。”
韩企先沉吟道:“就算有力者得之,国相也未必能独占鳌头!”
韩昉道:“光凭西京一路的国力,自然不足。”
韩企先惊道:“公美的意思是……”
韩昉道:“我等既从国相处出身,则国相若荣,我等自也水涨船高;国相若辱,我等便树倒猢狲散!其中利害,韩公还要我多说么?”
韩企先沉吟道:“若是如此,则须存汉部以牵制二太子与当今圣上,同时移兵向南,取河东、陕西为本,那时国相可进可退——纵不能进而为大金之主,亦足以割裂一方,左右朝政了!”
韩昉喜道:“韩公妙计!若如此,则我等纵不能成为开国功臣,亦足保一生富贵了!”
韩企先亦觉此事大可行得,压低了声音道:“回头待我探探国相的口风!若他有意,我们便可行事!”
韩昉道:“事若成,韩公又是一个萧何!”
韩企先笑道:“我做萧何,公美便是曹参!北国天下,正待我二人互相护持!”
韩昉一揖到地道:“敢不骥尾相随!”
说完两人一起握手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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