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也不安心。”说到这里又停了停。
赵橘儿一开始不好意思催,等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林翎微笑道:“他已经到淮子口了。”
赵橘儿啊了一声道:“那、那……”
林翎道:“他让我带一句话,想请公主明日去看龙舟,不知公主……”
她话未说完,赵橘儿已道:“我去,我去!”
林翎莞尔,说道:“只是公主如何出去,却是一件麻烦事……”
赵橘儿威望甚高,旧宋兵将对她保护极为严密,便是杨应麒的力量一时也难渗透进来,所以没法安排。赵橘儿想了一阵,说道:“我有办法出去的。只是外头的路我不大认得。我虽然也出去过,但每次都是一大帮子人拥簇着,所以弄不清道路。嗯,有了,你明日在西郊白云寺山腰伏一顶轿子,轿子旁边插一橘叶,到时我自会前来。”
两人商量妥当,林翎便即告辞出来,到了林家在淮子口的别居,杨应麒早等在那里了,见到她急忙问道:“怎么样?”
林翎看了他两眼,眼神颇为古怪,叹道:“你让我来干这件事情,不嫌太残忍了么?”
杨应麒一怔,问道:“你……你不是……你不是说……”
林翎见他为难的样子,噗哧一笑道:“放心吧,我跟你闹着玩的,你当我是那等小心眼的女人么?我既说过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一个良配,便是再不将我们的旧事放在心上了。”
杨应麒心头一宽,问道:“那到底如何了?”
林翎略一沉吟,说道:“明日她会到南郊菊园去,到时候她会支开所有的人,你派人去菊园的后门等她吧。”
杨应麒听见,欢天喜地去准备了。
林翎望着明月,叹道:“你终究还是不太懂得女人。”
第二天赵橘儿起了个早,梳妆打扮,作个小家闺秀样子,吩咐下去,要前往西郊白云寺上香祈福,只兵将五十人、婢女数人相随,无须大肆声张。保护她的这些亲卫都是宗颖调拨来的,但兵将的头领却是按赵橘儿的意思委任,加上这些卫兵对赵橘儿又极崇敬,所以赵橘儿调得动他们。一路到了西郊,上了山,进了寺,赵橘儿吩咐道:“我要到佛堂颂经祈福,晚间再出来,只翠儿一人在内服侍。若有茶水,送到门前即可。”说完便吩咐翠儿关门,余人都退到院子外边。
这间佛堂却有一条秘道通往后门,当初山东战事正紧时,赵橘儿曾到此祈福,谁知竟有一队金兵冒险冲到左近,山上人心惶惶,白云寺的主持便告诉赵橘儿有这么一条通道,期盼缓急之中或可用得。幸而那队金兵只是打探消息的侯骑,后来并没有冲上山来,这时却让赵橘儿用来去会杨小七了。
兵将婢女都退出后,赵橘儿将自己要悄悄出去一番的事情告诉翠儿,吓得翠儿扯住她的裙带不肯放手,好说歹说,才说得翠儿应承,但一定要她答应黄昏之前务必回来。
赵橘儿这才从菩萨像后面的暗门潜出,通过秘道从白云寺的后门出来,绕到后山山腰,果见一顶轿子停在那里,轿子旁边插这一橘叶,几个轿夫都蒙着眼睛。赵橘儿大喜,走入轿中,轻声道:“走吧。”
轿夫听到声音,这才除了蒙眼的布条,抬起轿子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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