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渊?”
他的头歪向一边。
床头的仪器开始发出尖厉的报警声,护士按着对讲器大叫:“医生!医生!”
王院长和另外两名护士把接近疯狂的米若拖出监护室,她无法反抗三个人的束缚,只能拼命踢他们的小腿:“不要,我不要出去,让我留下来!”
王院长忍着疼用力按住她“米若,你冷静!”
她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他推进手术室,两扇大门在她眼前无情地关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许久纹丝不动。
她呆呆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右眼下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王院长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米若想对王院长笑笑,却连嘴角都提不起来。
这样的情景,让她想起了母亲去世的那一幕,她心里梗得慌,害怕骆渊也如母亲那般离她而去
四周乱糟糟的,米若的耳朵里灌满了各种声音,金属器械的碰撞,医生护士偶尔的谈话,仪器的嘀嘀声
那些声音忽远忽近,她不能理解它们的意思,也懒得去一一辨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内忽然传来某种仪器拉直了的尖叫,米若听到炸了窝一样的嘈杂声,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声喊着:“一、二、三”
然后是连续不断的砰砰声。
砰,砰,砰
一声接一声,如同重锤砸在米若的心脏上。
“天啊!”王院长手中的纸杯落地,咕噜噜滚出去很远,咖啡液泼在地板上,就像干涸的血迹。
“那是什么?”米若隐约觉察到什么,像是为了确定答案一般问道。
“是电击,他们在做电击。”
王院长的话一个一个地进入米若的耳朵里,却像是雨点打在油布伞上,砰砰响着,四处迸溅。
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有亦或,她不想弄懂
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一名男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严肃而又冷漠地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没能度过危险期,请家属节哀顺变。”
“不,我不相信!我要进去把他叫醒!”
医生一把将她拽住“对不起,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我是他”蓦地,她哽住,突然就接不上话来。
是啊,她不是骆渊的谁,连做他妻子的资格都没有。
王院长走来将她扶住“米若,你冷静一点,医生已经尽力了,骆渊他他死了。”王院长也没能把持得住,自己也泣不成声起来。
‘死’这个字眼,无疑是刺耳的。
米若的神情在瞬间凝固,目光片刻变得呆滞“不不可能!不可能!骆渊他怎么会死?不可能医生,你骗我的!你骗我!”
她奋力地捶打面前的人,无论是谁来劝,她见人就打,情绪在瞬间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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