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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枭的腹部渗出了大片的鲜红,可他仿佛不知道疼似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躲在其他人身后的拓跋仪。
直到这个时候拓跋仪才知道害怕了,他看见拓跋枭腹部的血迹时,顿时像是看到了救星大喊道:“快,拓跋枭身负重伤,现在正是拿下他的好时机!”
闻言,几个人看向拓跋枭的腹部,见果然如此,这次鼓足了勇气朝着对方一拥而上。
周围的百姓们也纷纷叫嚷:“抓住这个怪物,打死他!”
时局却瞬息万变,明明六个高手齐齐进攻,在拓跋枭面前却连十招不到就全部丢命。
拓跋枭杀完最后一个人时,左手中还抓着血肉模糊的一块肉,也不知是从谁身上剜下来的。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周围的百姓们更是不寒而栗,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拓跋仪后退时不小心被一个尸体绊倒,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别…别过来!”
他话都说不利索了,看着眼前这个发了疯的杀神,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
先前那些义愤填膺,怒气冲天的猎狼族人这会儿在绝对的死亡威胁之下,上头的热血也被冻成了冰,一个个连忙往四周躲去,谁还顾得上拓跋仪。
他们原本支持他也不是为了拓跋仪这个人,而是因为觉得族中不公。
终于,青年逆着高高的太阳,面容被散
碎的发丝遮去大半,一双蓝绿色的眼睛从碎发间隙中冷冷向下睥睨,锋利的下颚上有血珠往缓慢地滴动。
拓跋仪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吓得浑身发抖:“拓跋枭,我…我是你堂兄,别,别杀我……”
青年屈膝,蹲下身来,血湿的修长手指拍了拍拓跋仪的脸。
这个动作极具羞辱性,可拓跋仪不敢反抗。
谁知下一瞬,那轻轻拍脸的动作变成了猛然一扇,拓跋仪的脸被直接扇歪了过去,嘴巴一疼,哇的一声吐出一颗牙来。
“怎么总用怪物来羞辱我?”
青年的声音缓缓流动,明明很平静,却让人听得胆颤心惊,清晰地明白,眼前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我本来就是怪物,谈何侮辱?”
这句话丢下来,他没有继续打拓跋仪的脸,而是站起了身。
就在拓跋仪以为,他就要这么放过自己时,青年却抬脚朝着他的腹部重重踩了下来,不顾他的哀嚎,来回碾动。
“我是畜生,所以按畜生的法子对你啊。”
说罢,他忽然笑意粲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的孩子:“啸月!”
将军府的墙头,半人多高的健壮白狼一跃而下,吓得周围的百姓们更是惊恐。
拓跋枭笑得很疯,却没有再说话,然而拓跋仪脊梁骨却突然蹿上来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他手脚并用想要从拓跋枭脚下挣脱。
而拓跋枭也如他所愿,松了脚。
只不过,下一刻,白狼却在众人的惊呼
声中直接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