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到了又如何?等你老了、死了,再伤心难过个几千几万年吗?你还真狠心。”
仿佛被槌子重重敲了一下。是啊!她怎么可以自私的要求他的真心,毕竟她没法与他白头偕老啊!当她老死后,他该怎么办?
老天怜她,却又折磨她,给了她无解的姻缘,让她空欢喜一场。
“夫君,你说话啊?”元晴碎声要求。
至少说一句“没错,你就是玩具”来彻底断了她所有的痴心妄想。
但他只是端着那张黑脸望着她。
“是还是不是?”秋枫代“她”温柔的问“至少给她个话,让她明白自己的本分。”
刹那间,元晴又了解了一点。秋枫看似亲切,但实际上或许不,感觉上虽然和善,但事实上,可能也不。为什么人的表面与内在有这么大的差别?
为什么幸福总不降临在她身上?
“夫君?”泪光在元晴眼眸打转,是心碎,是情裂。
“是。”
他的轻轻一声,却铿然有力,重重撞击着她,把残余的心霎时压个粉碎。
有梦,最美;梦灭,却最悲。
“我明白了。”元晴几乎颤不成声“那么我会尽我玩具的本分,任凭吩咐,夫君”她立即摇头“不,是爷,不,也不是爷,我还没那个资格跟白桦、秋枫这样叫你,我应该称呼你主人。”
轰隆一声大响,闪电画过天际。
山顶隆隆的似要坍下来。
元晴惊愕的抬头。不解发生了什么事?
“山崩了。”秋枫失笑,轻轻一点他的下巴“看来你的心情恶劣极了,呵呵!”
山崩,跟他的心情何干?
元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印象中,原本苍翠的“累积山”光秃了一半,而原来老是细雨不断的天空则不断降着滂沱大雨。
“怎么回事?”她惊愕的问着身旁带她出山,瞧瞧久违天地的秋枫。
秋枫依然和煦的笑着“爷心情不好,当然天地与之同泣了。呵呵!”
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是因为她吗?她做错了什么?而天竟然跟他的心情同调,太令她惊讶了。
“怎么样才能让主人心情变好?”她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他的心情变好,村民就不会再受水患之苦了。
“那就看你了。”秋枫歪着头。
她不了解、不明白,看着满天大雨,心情沉重了起来,她担忧起她的爹亲、她的村人,大雨加上山崩对他们可有影响?
“秋枫,我想回村子里去看看,我一定会回来的,你帮我转告主人,好不好?”她焦急的询问,再三的保证。
秋枫的嘴角更上扬“好极了,你回去一趟,待个几天再回来吧!”
秋枫人好好喔!或许她之前想错了,秋枫其实还是和善可亲的,只是他笑的样子,太诡异了,好像还有什么别的企图?
她想太多了吧?
“你要回来的时候,只要对着这棵大树说‘摩莎摩谒诃’,通往山里的门就会打开。”秋枫细心的叮嘱,更不忘提醒“别忘了回来时,带些好玩和好吃的。”
遮雨的伞从元晴震惊的手里掉落,因为眼前,她从小居住的村庄,竟被土石淹没了一半,村民们正努力想从土石中挖出还活着的人和尸体。
恐惧攫住了她,把她的心一下抓得老高。这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害他心情不好,天才会降下大水
“爹?”她爆然大喊,往颓圯的土堆奔去,她还认得她家的屋子就在土堆的下头“爹,你在哪里?阿晴回来看你了,你快出来呀!爹!”发疯似的用双手挖掘土石,眼泪和大雨混在脸上再也分不清。
村人们惊异的看着她,一个个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停下来,还有人在里头啊!”元晴朝他们大吼。好奇怪,他们的脸看起来好陌生,却又有些熟悉。
“你你是阿晴?”
元晴望向那白发苍苍的老人,熟悉的轮廓、相识的眼眸,却配上陌生的斑斑白发以及岁月的皱痕。
“爹?”她轻唤,不明白何以成了这般?“你真是我爹,元元镖?”爹为她伤心而一夕白了头发吗?
“是呀!我是元镖。”老人激动的走上前去,摸摸她的手,捏捏她的脸颊“你真是阿晴?”看她点头,又更激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都没变?”
山里奇异的遭遇从她脑海掠过,难道
“多少年过去了?”她屏息的问。
“三十年。”
三十年?可她在山洞内并不觉得过了三十年呀!顶多个把月而已,难不成,她成了秋枫、白桦的同类?可他们说她会老会死那么就是山中岁月一日,人间流金一年了?
“阿晴,你是人,还是鬼?”元镖害怕的猜测。
“爹,我当然是人。”她握住他老人家的手“你瞧,我的手是温的。”
确确实实还有着人的热度。
“这些年来,你都在哪里?”
“山里,‘累积山’的山里,我和他们住在里头。”她不想隐瞒爹亲,让爹亲担心“夫君待我极好,我在里头也过得很好。”她只是撒了点小小的谎,把“主人”和“夫君”称呼调了一下。
村人们恐惧的面面相觑,愤恨的交头接耳起来,可是她并没有注意到。
“那个‘水爷’不中意你当他的新娘吗?”
“怎么会?”元晴装出灿烂的笑,说谎只为了让爹亲放心“我跟夫君一直相亲相爱。”
“既然如此,为什么从你嫁进山里开始,这雨势不但不停,而且还更大,最近这一阵子甚至大雨不断。”
才说着,豪雨就像倾泄的水流般,哗啦哗啦的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