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却是悄然登了蔺相家的门。
书房内,鎏金香炉的极品沉香发出沉郁的香味。
坐在主位的蔺相却是一脸菜色。
秦流西惊愕地问:「看您这满脸菜色,相府难道穷得揭不开锅了?」
蔺相嘴角微抽,眸光一闪,叹道:「上年纪了,又适逢太后殁逝,要到灵前跪着哭丧,虽然快开春了,但这天气极寒,这把老骨头如何遭得住?」
秦流西咯噔一下,道:「您这是在跟我卖惨吗?我又不能代您去哭。」
蔺相一笑:「那不至于。你说要是有点好的参茶喝着,倒也轻松些,毕竟是要造反……不是,要干为苍生请命的大事,身体倍儿棒才是关键,观主说呢?」
呵呵,你就是靠卖惨薅我参茶呗!
秦流西也露出假笑:「您说得对,相府收藏了不少好参吧?我给你个方子,自己配一下?」
蔺相干瞪眼,指使人造反,一点好处都不给吗?
秦流西摸了摸鼻子,道:「回头我让人给您送来,最后一点,喝了就没了,悠着点儿。」
关键是她也未必有时间去做茶了。
蔺相的菜脸顿时红润了,不再含糊,把自己查到的消息递了过去,道:「你所料没错,信阳王身边确实有个神秘的供奉,很得他看重。据说,这位叫玄冥真人的供奉已经在信阳王身边被供了二十多年了。」
秦流西的手一顿,接过那几张纸,先看了基本的信息,翻过去,看到一张画像,瞳孔微微一缩。
「竟然是他?」
蔺相刚端起茶吹了吹,听了这话,便问:「你认识?」
「不认识,但我近日刚和他斗了一场法,沐皇后脑袋被扎了一根阴煞针,那针就出自他的手,看来皇后生病这事,真正的主谋是信阳王府啊。」秦流西点着那张娃娃脸:「原来他就叫玄冥。」
黑厉家布五行阵的是玄冥,准备给信阳王府搞什么五行贵子的也是他,祸害皇后的也是他。
所以这信阳王府,是真的狼子野心啊!
蔺相皱眉:「难怪皇后娘娘被谋害这事,如今已经牵扯到了太子,赵王几人派系身上,看来除了沐家,这信阳王也在其中插了一手搅水。」
「按皇后娘娘说的,水浑才好摸鱼,先把几个名正言顺的搞沉,那名不正言不顺的齐骞才好出头上位。要如何行事,蔺相,这可得靠你们这些千百个心眼子的怎么规划了。」
蔺相点头,先不说几个皇子内斗,就信阳王搞的这些,都代表着他不如表面老实,而是暗戳戳想搞事情,这毒瘤肯定得先除了!
要不然到时内忧外患,就麻烦大了。
「那这个玄冥呢?」蔺相看向秦流西,就这么放任?
秦流西点着玄冥画像的额头,满脸笑容,道:「在其位,谋其事,信阳王府狼子野心,天凉王破是必须,得你们这些忠臣去揭穿定罪。而他么,既然都是同道中人,那贫道自然得去打个招呼,切磋切磋。道术嘛,不斗则退!」
刚喘过气的玄冥:你别过来啊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