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神经蔓延
尘夭皱皱眉,忍住没有出声,任由她咬着,仿佛要把牙齿镶嵌到他肉里一样
这个小笨猫,牙齿还挺锋利的
一秒、两秒
温热的液体落在周围的皮肤上,初以为是血,并没注意,液体越来越多,疑惑的低下头,却见她低头咬住他,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单薄的身子仿佛一扯就碎,透明的液体不断的砸落
心头一紧,伸出手捧着她的脑袋:“怎么了?”
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嘴吧也随之松开,一边哭一边抬头,嘴边还挂着血珠,泪水泛滥成灾
“怎么了?”尘夭急了,拉下刻意装出的委屈表情,一把将迷迷抱在怀里,慌乱的安慰着“别哭不要哭,怎么了你说嘛”越说越急
迷迷只是哭,他越安慰她就哭地越凶
尘夭一脸着急,手搂在她背上来回抚摩,下巴在她头顶轻蹭,越急就越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停的道歉,不停的让她别哭
等到哭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她才用力一把推开了他,手握成拳在他胸口捶打:“我讨厌你!讨厌你!”
这时候迷迷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连声应和,还主动挺起胸脯让她打
打了一会又骂道:“你要走就给我走得干干净净!这算什么嘛,躲在暗处看我着急看我伤心你就开心了!是不是!”尘夭连忙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这时候若是说看到她和白凝撇清关系的时候真地很开心那简直是拿自个的小命开玩笑
话没说完就被迷迷怒声打断:“不准插嘴!”
尘夭讪讪的闭嘴,伸出手去擦迷迷的眼泪,却被一巴掌拍开,委屈的捂着手听着迷迷哭诉
“呜看我这样你开心了吧?如你所愿看到我为你着急了吧?你就是这样,躲在暗处看我的笑话呜”哭了阵满脸地泪水实在不舒服,胡乱往尘夭的衣服上擦了把接着说“我以为你不会走,可等我追出来你就不见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你总是是这样,刚刚说得好好的,下一秒就不见了,你总是丢下我我讨厌你!我讨厌被丢下地感觉”
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柔软而细滑,蓝眸里除了悲伤和焦急还有些复杂的情绪:“不会了,再等我几天,不会再丢下你了”
难得迷迷哭成这样子还能听得进去他的话:“我不信呜你总是这样骗我可我总会被骗到,我知道我笨,你想笑话我也是正常地”
“我没有”语气颇为无奈,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丝不耐烦
“你有!你就是有!”女人耍起狠来果然够恐怖,特别是如此“凶猛”的女人“你坏蛋若不等着抓你,你是不是一直都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呃”脸上浮上一层尴尬“也不会一直都这样呀”
迷迷哭累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一抽一抽,尘夭顺势搂住她:“我知道你生我的气,确实也该生气,是我不对可我都”说到这里顿时委屈地不行,那么决绝的很白凝说清楚了,他却还是不愿意出来,越想越是委屈,完全有再大哭一长地潜力
尘夭慌忙拍着她的背,柔声说:“别,别哭,我都知道地,是我不好”“哼!你哪里不好了!”这凶猛的女人,一分种一张脸
尘夭道:“是我笨,我出来晚了”
“哼!每次都是这样马后炮”
“不会了,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
两个身影紧紧相拥,心脏贴着心脏,感受地彼此的心跳,那么平静那么真实,触手可及,眼泪浸湿了前襟的大片衣服,泪痕蔓延,渗透到最柔软的地方,在那里扎根生长
总是那么容易妥协,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开心,看见他笑就觉得温暖,闻见他的气味就觉得安心,感受他的拥抱就能看到永远,反复念叨着“对不起”就能融化心中最死的结,怨恨怨恨,只有怨,无关恨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人说吃一堑长一智,用在她身上就是谬论,无论当时如何如何的生气,一对上他那双闪烁的蓝眸就忘了所以
不知道为什么执着于他,就像不知道从何时喜欢上他一样,就像一天天长长的指甲,感觉不到它的变化,但确实越来越长,埋在心里的也越来越多
或许,从那一天开始就已沦陷,走入万劫不复
格子窗,空气里的微甜,红色的床幔在摇曳
抬头的那一瞬间,眼神交会,丝丝红线已经栓住两颗陌生的心
没有理由,就算是自作自受,喜欢了便是喜欢,只愿这次的承诺期限是永远
他说:“在等我几天,相信我最后一次,再也不会丢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