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的拳劲本来给死死挡住,反而觉得对方剑气不断逼来,却突然阻力一空,前途畅通无阻,刚猛拳劲立即爆发,轰得鬼面人离地而起,倒飞一丈,破布包似的摔在地上,鲜血从面具下涌出。
横大讶异地看向溪云,知道定是这小子搞鬼,他对溪云体内的情况再了解不过,内力不足两成,打在超一流高手身上与隔靴搔痒无异,却不知他如何令鬼面人陡然失力。
女尼给眼前这一幕惊呆了,见鬼面人呕血却是一吓,急忙叫道:“不要杀人。”
横刀道:“这人恶毒无比,连他师兄弟都……”
女尼气道:“你杀的人还少吗?”
横刀一窒,咬牙不语,目露痛苦,现在已猜出妻子抛夫弃女实则都是为了自己。
女尼见他这个脸色,放缓口气,轻声道:“人活着才有悔改的机会,我一直相信你有一天会悔改,我念经诵佛,一直希望你能早日苦海回头。”
溪云心里一震,默默低下头,苦海回头?人真的会悔改吗?当年无尽僧以大毅力杀生斩业,后来自己却……长叹一声,心中一片惘然,默默念道:师父,我该何去何从?
鬼面人倒在地上,咳咳呕血,似乎觉得面具里都是血十分难受,掀了开去,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果然是鲍囿。
鲍囿脸色苍白如纸,加上一嘴鲜血,显得十分凄凉。他惨然一笑,缓缓站起,身躯微微发颤,似乎已筋疲力尽,冷然问道:“要杀我吗?”
溪云默不作声。
横刀嘴角一抽,眼角瞥见女尼看着自己,终于也没有出声。
女尼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有害人之心了,报终有报,你已经这把年纪还有什么可执着的呢?”
鲍囿露出凄然之色,低喃道:“是啊,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可执着的,我早该退隐江湖了。”目光茫然地左右一看,往左前走去。
横刀厉喝一声,“你做什么?”
鲍囿恍若给吓着,浑身一颤,指了指左前方地上的长剑,道:“我的剑,我要把它带回青云山,放入剑冢。”
溪云离得近,小心地后退两步。
鲍囿往前走了两步,俯身下去。
横刀被他打得重伤,若非用计,恐难幸免,可是妻子态度坚决,心中虽然不忿,却也知道绝对不能再动他,忽然道:“一柄剑惹出来的祸,剑祸。”口气充满讽刺轻蔑。
鲍囿浑身一颤。
女尼斥道:“横刀。”
横刀闷哼一声,“我说长剑的剑,祸患的祸。”
鲍囿僵硬了一刻,拿住剑柄,缓缓起身,道:“你说的没错,的确是一柄剑惹……”他左手摘下腰间剑鞘,右手将长剑插入鞘中,却忽然左手一抖,剑鞘朝横刀射去,凌空喷出一股浓烈蓝烟,带着甜腻香气,迅速扩张,四下弥漫,眨眼间占领了四五尺方圆之地。
横刀听他讲话,看他动作,只道他已放弃,事出突然,反应却快,一见剑鞘射来,立即一掌挥出,想要打飞剑鞘,又怎料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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