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颅内压力过大,那球状物一下从眼眶里弹了出来,如果不是有眼内神经连着,估计会从张逸飞脚边直接飞出来。
“哇!”看到这一幕,离他最近的二十来岁那个青皮直接吐了一地,看守所里随即也响起了那些学生们的惊天惨叫。
一个个捂着嘴,瞪着眼,不自觉的倒退着步子。甚至就连先前那叫嚣的寸头男,此刻都忘了眼上的疼痛,连滚带爬的远离着张逸飞。
“怎么这么大劲儿?”蹲下身子看着地上那人稀烂的面框,张逸飞想到了先前自己遇到的那个怪物,以及那个钻进脑子里的虫子。
“难不成跟那东西有关?”先前起身因为时间太短加上接二连三的变故,他没心思感受身体的不同,但是现在静下心来细细感受,确实能感受到身体里似乎跟以前很不相同——使劲儿握紧拳头,皮肤摩擦之间,都能传来非常明显的“咯吱”声,力量足足大了数倍都不止。
“劲儿是大了点,但是麻烦更严重了。”松开握拳的手之后,张逸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个身体素质的异变,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庆幸的事情,毕竟他身处牢狱之中,而且手上有一个不清不楚的命案。数十人的命案,肯定是特重大刑事案件,而真正的“凶手”已经死掉,在那一片混乱的情况下,警方如果分辨不出来什么,或者分辨出来了,又为了“安抚”民众情绪,必须要交代出一个活人的时候,自己就很危险了。
但是即便是十分危险,因为案件实在模糊,他还有一些周旋的余地——但是现在,看守所之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杀了一个人,加上前面的事情,怎么都是撇不清了,他将陷入万劫不复,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身体素质强大了几倍又能怎样,在荷枪实弹面前,又能有几分把握跑掉?跑掉之后又会不会被通缉给自己增添**烦,而且末日将至,外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即使现在看来不是丧尸末日,但做第一手准备的人总是更容易活下来的。
在张逸飞心中盘算的时候,看守所的小铁门再次被人打开,被吵闹声吸引过来的狱警看到里面的情况之后立刻呼叫其他人,随后外面一阵喊叫和密集的脚步声传来,牢房大门被打开,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把手住了门口。
都用到武警系统了?看来最近是真的乱了。张逸飞看了门外一眼,知道现在还不是冒险的时候,随即就地举起双手,做出了一副无害的姿势,随后他双手被到来的狱警扣住,脚上也打上了脚镣。
脚镣这种东西现在不说,很多人都以为看守所里没有,其实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这种东西还是非常普及的,很多重刑犯来的时候,都要带18斤脚镣赤脚走煤渣地的,一遍下来脚底皮开肉绽,再恶道的人都得老实跪着了。
现在没了这种酷刑,但是偌大一个看守所找来一副大脚镣还是很容易的,张逸飞被彻底拷上之后,那先前离开的审讯队长跟着一个四十来岁大腹便便的男人身后就过来了。
不用说,前面那个就是看守所长。
那人来了之后看到地上的血迹和尸体,十分愤怒,一边叫嚣着什么“市局领导要来了,给我弄出这么个幺蛾子”,一边用隐晦的方式暗示其他狱警得好好“管制管制”这个人。而在他说话期间,外面又是一阵骚动,听传进来的声音判断——公安局长和市局领导这是已经来了。
“赶紧赶紧,把人弄出来,这里先不用管了!”听到这声音,所长指挥俩狱警拽着张逸飞就把他推了出来,脚镣划拉在水泥地面上,发出了“叮铃叮铃”的声音。
出了牢房走过几个转角就来到了审讯室门口,而好巧不巧的是,市局领导公安局长,在其他人的簇拥之下,也刚好赶到这里。
公安局长是也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长着一副普通人的面孔,看不出小说中描写的那种刚毅也观不到官气,但也不是腆着肚子身材臃肿,就是一个有些干练气质的中年人,而张逸飞看到他的第一刻起,就涌起一种强烈的熟悉感,这种熟悉的感觉非常莫名其妙——就好像看到了同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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