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破军失魂落魄地回来,却狠狠挨了袁夫人一巴掌。
“逆子,你可知这场孽缘因而生?”
袁破军无力地跪在地上,谁也不敢上前,他沉默跪着,一直跪到半夜,都没有开口。
一个人的倔强又惹了多少人挂心?
方青萝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她拿着披风站在廊下,二哥跪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可是一直都没有上前一步。
“刚才不是恨不得揍他吗?怎么现在心疼了?”
挺内吹过湿润的风,侯方玉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方青萝叹气;“我的确恨她,可是当我看到那个女人时,却不能再恨了。”
“那女子长得与大小姐并不想像。”
方青萝点点头:“可她的眼神像及了姐姐,我与姐姐虽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但是性情却天差地别,可是看到那个女子哀怨的眼睛时,就像看到姐姐在哭一样。”
世间上最深的感情也逃不过时间。每个人总是这样安慰着自己和别人,可是谁都不曾真正忘记,父亲、母亲、老管家都是一样的,所以不管真真假假,才会一股脑地跑到湖心亭。
其实我们都不曾忘记,却在努力地提醒着别人忘记,而且要装出以身作则的样子。
“我想,我懂了。”
“青萝……其实……”
“其实就算姐姐不回来,我仍旧是要生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我懂了。”方青萝轻轻叹息,对侯方玉释然一笑,踩着轻快地步子走向自己的夫君,温柔地为他披上披风。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清楚。
这段孽缘因而起?只因二哥哥放不下。
可是若不放下,这一生必定煎熬。
这一夜过去,新晨的日光照透水乡,一辆马车哒哒地离开,谁去听听过去的声音,她坐在车里,想像着用姐姐耳朵去听,然而只是听听,只有过去……听着听着,便落下泪来。
重新回到袁府,周围的一切并不像第一次入府时那样陌生,遇到的每一个下人仍旧向她行礼,唤二少夫人,在婆婆地教导下,她也懂得如何大方得体地回应。
“越来越有官夫人的样子,”婆婆这样对人称赞,末了却又遗憾地添一句,“只可惜至今仍无所出。”
每当这时候,方青萝也不知道怎的,开始偷偷注意旁人的眼色,后来,她便谦卑地回道:“夫君近来一直忙于公务,是儿媳的失职,未能为其分担。”
婆婆微笑着点头:“来日方长,不急不急……”
方青萝暗暗为自己鼓掌,以为以后的日子如此静好,谁知,翠竹又带来了姐姐的消息。
她愣了愣,不再把喜怒挂在脸上,只是捧着书拂袖道:“知道了,下去吧。”
“二小姐,”翠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问道,“奴婢应当去告诉姑爷吗?”
方青萝微微一笑:“你心里不是有主意了吗?不然也不会先来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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