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不如等到明日吧。”
“……好,那格格就好好休息。”他侧身滑下马,唤来一个名叫乌兰的侍婢,特地嘱咐她好好服侍她。
可是海兰珠觉得这是一句恰恰适得其反的话。
乌兰引她进宅,自顾自抬头走在前面,海兰珠一径行来,目光所略尽是水榭歌台,好不富丽。海兰珠放慢脚步,慢慢欣赏着,忍不住脱口而出:“这里是……”
乌兰顺着她惊诧的视线看去,嘴角噙着得意的笑:“这些景致由盛京最负名望的能工巧匠筑造,格格没见过,也在常理之中。”
海兰珠皱眉,她发出的不是惊叹,而是疑惑,总觉得府内布局透着几分熟悉。
走着走着,海兰珠的视线渐渐落定,竹木掩翠之下,可见一间十分宽敞的屋子,大小较普通屋子五倍有余,飞檐抖拱,四角攒尖,更覆晶莹碧瓦,极尽精细,两页大门崭新清静,但是拴着重锁。
乌兰见她迟疑,咳嗽了两声:“格格虽为贵客,但是还要尊重主人家的规矩,这间房除了大贝勒,闲杂人等万万进不得。”她说时,语气中总透着股不耐烦的意味。
“既如此,走吧。”海兰珠最后瞟了一眼那屋子,毫不留恋走开。
乌兰将她引到偏僻的一角,指着身前破旧的屋子,回头一笑:“格格,请。”
海兰珠只感到一股轻视,但是并不在意,这里既然是人家的地方,便只能随着主人家的心意,她想着,径直推开门进去,走了几步,觉着不对劲,猛地转过头,却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床沿。
女子穿着随意,没有上妆也没有挽发。
她在看她,她也在看她。
海兰珠转身跨出门槛:“乌兰,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乌兰笑着,过做态度:“怎么会呢?我从小在府里长大,怎么会错呢?”
“可是……这里有人住。”
乌兰往里瞅了一眼,带着一股不屑:“没错,我正是带格格来瞧她的,我们贝勒爷的侧福晋。”
海兰珠有些吃惊地望向身后简陋的陈设,又看了一眼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她坐在床沿上,驼着背,时时看看这边,时时望望那边,当她的视线转过来时,她看到她眼里的凄婉哀怨,藏得很深很深,但是她能感觉到,因为她总是对悲伤尤为敏感。
“为什么带我看她?”
乌兰高高地扬起下巴,别过脸:“还有几个女人,不过你已经见不到了。”
海兰珠心里知道,这几个女人的结局都不会大好。
“格格,你如果留下来,也不过是当中的一个。”她绞着垂在鬓边的辫子,用不屑的表情做着善意的提醒。
“你误会了,我不会留在这里。”
“乌兰见过很多女人,她们来的时候也这么说。”她显然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带我去我的房间,我累了,想休息。”海兰珠不想再跟她纠缠,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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