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低头认真地扎掉手腕上的水泡,扎了两个水泡之后,回头见到状态上的热水已经变冷,便想叫老苏再打一盆。
跑出去一看,老苏正和大夫在游廊里说话,她便小步轻快地走去,走过一看,老苏正把一张银票塞到大夫手中。
这也许是诊费!海兰珠想着,立即低头装作用戒指扎着手腕的样子。
老苏过来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我真的是过敏吗?”
老苏没有丝毫犹豫:“当然是。”
他说是,她便信了,这诺大的王府,她认识的只有多尔衮和老苏而已。
“老苏,你说我要是毁容了,多尔衮还会娶我吗?”
“您说笑了,您的尊容和毁容有什麽区别。”
知道老苏开玩笑,她便呵呵呵笑几声。
“只是……”老苏摇摇头,“毁了您的皮肤倒是可惜。”
海兰珠自嘲:“我这般无用,原来只剩一副皮囊?”
老苏笑了:“您别说,只谈您这身皮囊,多少姑娘都羡慕不来,也不知道草原上的风沙是怎么吹的?怎就偏袒于你。”
“老苏,也就你会哄我开心。”海兰珠笑着。
“别整日闷闷不乐,多出来走动走动,您瞧这花团锦簇,都离不开阳光。”
“我不是花。”海兰珠垂着眼睑,兀自微笑,轻靠在柱子上,“一年四季,百花交替,可我是叶子,等到秋天就该落了。”
“您说什麽呢?”老苏不解。
“没什麽。”海兰珠微笑着摇头,正准备回屋,身后却跑出来一个咋咋呼呼的仆人。
“海姑娘,王爷相邀,请您移步。”
“去哪儿?”
“奴才不知道。”
海兰珠不敢轻易信他,只能看向老苏。
老苏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上前问道:“是谁叫来你传报的?”
“苏管家,您是知道的,我哪有胆子扯谎,接人的马车就在外面,是多铎贝勒亲自来迎,我怎么敢怠慢,又怎么敢怀疑?"
“多铎贝勒!”老苏格外高兴,转身说道:“姑娘,您快去,别让贝勒爷久等。”
“老苏,多铎贝勒是什麽人?你怎么这样高兴?”
老苏还没说,那平日里对她爱理不理的奴仆抢着回答道:“多铎贝勒是我们王爷的亲弟弟,若由他亲自来接,那定是王爷的意思,可见我们王爷对您十分看重。”
海兰珠不信他的嘴脸,只是询问地看向老苏,见着老苏放心地点头,她才随着仆人走了出去。
海兰珠低头扎掉手腕上的一只小泡,抬头一见,华丽的马车旁倚着一个劲装的少年。
“嫂子,我哥让我来接你。”少年的眉目与多尔衮十分相似,只是没有那样冷硬,带着阳光般爽朗与柔和。
让人一见面,便不由放下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