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照了,那个韩疯子居然罔顾她的人权,让她与他的照片刊登在杂志上。在胆战心惊地过了一个星期后,江安安最害怕的噩梦终于开始了。
“啊!”尖锐的惊叫声由远及近,一大清早的,范晴文和朱小夜便拿着一本杂志直奔江安安的面前“安安,我们在杂志上看到你和韩海非了!”两个死党,宣布着“天字第一号”的新闻。
“啊?刊登了吗?”为什么现在杂志社的效率要那么快啊!
“对了,就在这页上!”朱小夜手快地打开杂志,翻到了其中的一页上。
江安安赶紧望去:大红色的标题,醒目地印着“街头情侣跳跳找”几个大字,而她和韩海非的那张合影,则放在显眼的位置。
照片之中,韩海非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一只手插在裤袋中,另一只手则猛拉着她左边的脸颊。而她,唉,那副“鸵样”不说也罢,从照片中看来简直就是一脸的痴呆相。
呜呜呜,难得上杂志的机会,居然刊登出一张“丑”到极至的照片,想想也伤心啊。
“亏你之前还要我们帮忙隐瞒你和韩海非交往的事情呢,没想到你现在居然愿意让杂志社把你们两个约会的照片登上杂志。”小夜在旁边开始唠叨了起来。
“就是啊,而且你们这张照片拍得好亲密,就算没标上情侣两个字,别人也知道你们的关系啦。”范晴文点点头,附和道。
拜托!亲密?!江安安下巴掉地。她这两个死党的眼睛没问题吧,在这张照片上,她和韩海非哪点看得出“亲密”二字?
“我是被迫的!”她大声宣布道。更可恶的是,在她和韩海非的照片下,居然还有一排“最令人不可思议之情侣”的小字。
“是吗?可是好像不像耶!”朱小夜煞有其事地仔细看着杂志上的照片道。
“嗯。”范晴文点点头“安安你看起来笑得好开心啊。”很少看见好友笑起来嘴巴长得如此之大——虽然,呃,旁边还有一只大手在扯着。
“你们”江安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闷头自顾自地坐在了课桌前“算了。”鸡同鸭讲,估计就是她现在的这种情形。
“安安,你没事吧。”即使神经再大条,两人也看得出江安安此时心情不爽。
“有事!”江安安鼓着腮帮子说。现在的她,该要努力地想的是,她和韩海非交往的事情,究竟会被多少人知道。
“咦,真是稀奇,原来安安和韩海非在交往啊。”学生会的办公室中,冷宜羽看着摊在手中的杂志,啧啧有声地说。
“韩海非,不会就是k校的那个韩海非吧。”一旁的雷杰凑上脑袋,瞄了眼杂志说道。
“就是他喽。”冷宜羽耸耸肩,伸手点了点杂志上刊登着的江安安与韩海非的合影照片“没想到他的女朋友居然是安安。”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凑在一块儿的人。
而且,k校的韩海非名声太大,附近一帮学校的女生少有不知道他的。她冷宜羽自然也多少有点耳闻。听说其为人冷得很,不容易让人靠近。
“你这是嫉妒还是羡慕啊。”雷杰有些吃醋地看着冷宜羽道。
“关你什么事!”掸了掸手中的杂志,冷宜羽斜眼瞄着雷杰。
“当然关我的事了,我——”话说到一半,他猛然顿住了,硬生生地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什么?”冷宜羽不放过地问。
“没什么。”雷杰小麦色的皮肤上隐隐出现了一丝红晕“反正韩海非还不就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值得你看他看得那么用心吗?”真是的,怎么就没见她看他看那么用心啊。
“不看他,难道看你啊。”
“看我又怎么样?”
“当然是没韩海非好看了。”她撇撇嘴,显然很懂得如何在老虎嘴上拔毛。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乱叫,而一旁自始至终没出声的司徒真,则直起身子,从冷宜羽的手中抽走了杂志。
“哎,司徒”冷宜羽一惊,看着已经垂头看着杂志的司徒真。对于司徒真的心思,她多少知道一些。
“原来是韩海非啊”喃喃的声音,自那薄薄的双唇中溢出。司徒真盯着杂志说。杂志上刊登的照片,清晰得让人一望就知被拍的是谁。
冷宜羽急急说:“司徒,这上面的照片”
“拍得不错。”浅浅的笑容,自那有型的嘴角旁出现。
“就这样?”冷宜羽有些惊讶地问道。在她看来,他明明对安安
“不然你以为我还应该说些什么?”司徒真挑挑眉反问道。
“没没了。”耸耸肩,冷宜羽很聪明地闭上了嘴巴。看来这种时候,还是少问为妙。
她就知道,一旦被大家知道了她和韩海非的关系,她免不了会被人指指点点,而且,一帮喜欢韩海非的女生就算冲到她面前围堵,她也不会觉得太过奇怪。
可是为什么她的学校明明不是k校,还有那么多人知道韩海非的大名啊!
“就是她啊,和韩海非交往的女生。”
“好像长得不怎么样嘛。”
“真是不明白,韩海非怎么会看上她的!”
议论纷纷的声音,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更夸张的是,有不少别的班的女生一下课就跑到她的班级门口,只为了见见她的庐山真面目。
真是的,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看这本杂志的呢?更夸张的是,那本杂志的照片下,一没写她的姓名,二没写她所在的学校和班级,但是她的“名声”愣是广泛传播。
“你就是韩海非的女朋友啊。”
又是一道声音在江安安的耳边响起,一个长得颇为不错的女生站在江安安的面前问着。
天啊,又来了。脑袋重重地垂到了胸前,江安安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我不是。”“怎么可能,你明明长得和杂志上刊登出来的照片好像,而且我听别人说的就是你。”女生显然对这一事实很坚持。
“那一定是你听错了。”
“可是”
“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还有别的事。”说罢,江安安头也不回地朝着楼梯口狂奔。今天一天下来,类似刚才那个女生跑到她面前问这些基本相同问题的人已经不下几十个了。就算她精力再好,也应付不过来。
现在教室已经不安全了,唯有跑去道具组的临时教室,才能避一避风头。
江安安想着,撒腿狂奔着。
砰!气喘吁吁地推开了实验室的门,印入眼帘的是空旷的室内,以及正坐在椅子上的司徒真。
“其他人呢?”江安安问,算算时间,现在已经是课外活动时间了,照理说,大家应该都来这里做道具了。
“学生会里有些事,所以他们大概要晚些过来吧。”司徒真微微一笑,说道。
“是吗?”嘴里咕哝了一声,江安安走到讲台的柜子下,拿出了放着制作物品的盒子“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先开始做道具吧。”
“可以啊。”司徒真耸耸肩,无异议地同意了。
于是两个人拿着直尺、剪刀、胶水,以及一些不同颜色的蜡光纸,开始做起了道具。
静静的空间中,只有教室天花板上那电扇带动的微微的风声。
好静啊!
空气之中,不觉地有着一种沉默。气氛好像有点怪怪的,江安安在心底喃喃自语着。
哗啦!
放在桌子上的蜡光纸因为忘记拿重物压住,以致被电扇的风吹到了地上。
身子才蹲下去,一只手已经比她先一步地拣起了蜡光纸“给。”清亮的声音,带着一丝让人舒服的感觉。
“谢谢谢。”她讷讷地接过了蜡光纸,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其他人还要多久才会来啊?”看看时间,又过了15分钟了。
“应该快了吧。”司徒真像是不经意般地把目光投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直直的视线,明明是那种闲淡的目光,但是却越来越专注似的。
过于直接的注视,就算江安安本来打算忽略不计,但是现在却怎么也无法做到“你在呃,看什么?”该不会是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吧。
“没什么。”弯月似的嘴角轻扯出了一抹笑意,司徒真侧头一笑。
那他刚才干吗这么看着她?疑惑充满了某女的双眸中。
“只是我没有想到”司徒真继续接口道“你和韩海非”话虽没有说完,却足以使得江安安明白是指什么了。
“啊,你也知道这事?”嘴巴张得老大,江安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司徒真。居然连学校的学生会长都知道她交往的事情,看来现代人的传播力度,果然是不可小觑。
“知道,算是吧。”司徒真弹弹手指“韩海非他好吗?”弯下腰,他的视线几乎与她平视。
“他怎么可能会好呢!”终于把张得像白痴一样大的嘴巴重新合上,江安安控诉起了她那“亲亲男朋友”的罪行“你知道吗?他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和他碰面,不能迟到,不能早退,如果有不顺他的意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用手指弹我的脑门,不要说什么怜香惜玉了,就连基本的尊重女士都做不到。”更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到现在都还在喊她“蘑菇头”他那“血淋淋”的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嘛。
“是这样吗?”喃喃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司徒真轻语道“那么你为什么会和他交往呢?”“这我也不清楚啊。”江安安搔了搔脑袋“在那次去医院体检的时候,他拣了我的体检表后,就说要和我交往。”换言之,她是被逼的。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男朋友,至今仍是个麻烦。“那——你喜欢他吗?”若有似无的声音,轻得几乎快让人听不见。而他的目光,却透着一种认真。
“喜喜欢?”江安安不由得结巴了起来。因为司徒真的这种目光,也因为他的问话。她喜欢韩海非吗?
应该应该是不喜欢的吧,可是她却也曾经因为韩海非而脸红心跳过,在他吸吮着她的手指,在他拿着面纸擦拭着她的脸颊的时候如果不喜欢的话,又为什么
“我”喃喃地,嘴巴张了张,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算了。”没有非求一个答案,司徒真耸耸肩,转过身子,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若无其事地拿起了剪刀,剪着模型。
呼,江安安不由得吁了一口气,总算有些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不过你已经有了男朋友,真的是有些可惜了呢”轻柔的声音,似一张轻柔而细薄的网,网着那怔怔呆愣着的人儿。
可惜?她怔怔地望着他,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
可惜?可惜的是什么呢?
司徒真的话,使得江安安的心中有着一股迷惘,而这股迷惘究竟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似乎隐隐的有一些她所抓不住的东西产生了。
躺在柔软的床上,江安安看了看搁在床头的荧光闹钟。已经是凌晨1点了,平时这时候,她早就睡得云深不知处,而现在脑子有些乱轰轰的,怎么也睡不着。为什么司徒真会觉得她有了男朋友是件可惜的事情呢?还是说,他对她
天啊!这怎么可能!用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江安安暗自斥责着自己。就算自恋,也不必自恋到这份上啊。
以司徒真的外表,再加上那种韩海非比都比不上的好脾气,要找女朋友还不容易啊,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
不过嘛想想还是可以的。
韩海非和司徒真,一个酷帅得足以令大批的女生尖叫,而另一个,则俊雅得让大帮的女生动心。
而她居然能够认识这两位帅哥,想想也有些不可思议。莫非今年她桃花运旺盛?
想着想着,江安安不觉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觉地闪现出了韩海非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校服的他,还是如同平时一样襥得二五八万的。
“乒乓!”
刀剑的声音铿锵有力。
然后,她看到了自己,穿着一身青铜的盔甲,拿着长剑拼命地朝着他砍杀,在一阵拼搏之后,她的剑尖直指着他的咽喉。
“饶命啊,饶命!”韩某人的嘴里不断地发出讨饶的话。
“姓韩的,你听着,如果不想我见异思迁的话,就少那么襥,必须事事听我的,我说东,你不许往西,我说一,你不许说二”
“是、是!”“不许说我是蘑菇头,不许用手指弹我脑门,更不许每次见面都骂我迟到!”
“是、是!”“哈哈哈!”轻笑的声音,溢出了嘴角,江安安有些张狂地笑着,然后脑海中的画面一转,她置身于校园的操场上,而且正在跑800米。
地狱啊!要知道她跑800米的成绩,从来都是属于烂得无颜以对江东父老的那种。
跑,跑不动了,她气喘吁吁地几乎瘫坐在地上。蓦地,一抹身影印入了她的眼帘,是司徒真。
“怎么不跑了?”温柔的声音,一如以往地响起。
“太太累了。”她气喘如牛地说。
“那我背你跑吧。”那张英俊的脸庞,正对着她展露出了一抹笑颜。
“你背我?”
“对。”
“可是这样好吗?”
“我是学生会长,我说好就好。”说着,他已经不由分说地背起了她,朝着终点跑去。
好快的速度,风掠过耳际,使得她的短发不断地扬起。
快到了,快到了!喀喳!
她听到了体育老师按秒表的声音,然后则是那让她欣喜若狂的声音“江安安800米考试——及格!”
“哇哈哈!”想想就爽啊!睡梦中的人,不停地狂笑着。笑了一阵又一阵,如果不是紧闭的双眸,以这种笑法,足以被列为问题人物。
笑声,持续了一阵又一阵,响彻着整个房间。就在笑声由小变大,越来越嚣张的时候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使得笑声戛然而止。
片刻之后,一声杀猪似的尖叫声骤然响起:“哎呦,我的脖子!”
乐极生悲,果真是至理名言,不是没有道理啊。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张狂,即使是做梦也一样,她就是典型的例子。
脖颈扭伤,虽然伤势不是太严重,但是江安安还是不得不遵从医生的话,套上了脖套。她可怜的脖子,因为她一时太过得意,以至于美梦做到一半,从床上跌到床下,而脖子,则壮烈地成为了牺牲品。
“你这孩子,怎么睡个觉也会跌下床啊?”江母奇怪地看着女儿,有些无奈地说。
“还是说家里的床不够大?”江父亦问道。
“我我只是不小心而已。”江安安面色尴尬地说。总不能对老爸老妈说她在梦中太过得意,所以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唉,这一定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对她同一时间幻想两位美男的惩罚啊!
“你这孩子,又在想什么了?”江母看着女儿出神的表情,疑惑地摸了摸江安安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妈,我只是脖子扭伤而已啦。”拉下母亲的手,江安安申明道。
“你还好意思说,都几岁的人了,睡个觉还跌下床。”江母瞪了女儿一眼,随即道“医生说你这伤过几天就会好,所以这几天你就好好待在家里,等会儿我和你爸有事出门,你就好好在家看门,别再四处乱跑,省得再伤了脖子,知道没?!”
“知道,知道。”母亲大人废话如此一大串,就算她想不知道也难啊。
看来这几天她得在家窝着了。
江母继续道:“学校里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肚子饿了冰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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