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清晨便起,直奔糜府寻找糜竺,糜竺也是刚刚起床,见郭嘉来访,心中道,自己这结义兄弟平日忙于政事,怎么今天一早却来找自己了?忙出门相迎。进入府中,糜竺听过郭嘉说明原委,便大笑道:“奉孝去荆襄之事易耳,为兄在荆襄之地也有多处商行米铺,此行一切交由为兄便是。”
见得到糜竺首肯,郭嘉便不再逗留,反正去荆襄之地还要待得年后,此来糜竺府上也只是先行知会一声而已。糜家现在可算是富甲天下了,在老曹治下的三州经营的有声有色,更是与其他州郡的一些大的家族关系良好,郭嘉心道,这一路上舟车吃食,旅游费用,也就让自己这便宜兄长多操心一下吧,反正糜竺家大业大,赚钱容易。
郭嘉正欲离去,却闻得一悦耳喊声,郭嘉循声望去,却是糜环,小姑娘在堂后听到自己要拖家带口的出门旅游,便再也按捺不住,吵着嚷着要和郭嘉同行,郭嘉一脸苦笑对糜环道:“糜家妹妹,为兄此去荆襄主要还是为曹公寻访贤才,你个小姑娘家家的,同去还是不好吧”
糜竺见状也忙喝止糜环,作色道:“奉孝此去荆襄,乃是为了主公大业,环儿不要胡闹!”糜环一脸委屈的看着郭嘉,俏脸上泪痕不止,哽咽道:“奉孝哥哥恁的偏心,为何蝉儿姐姐就可以跟你同去荆襄”糜环梨花带雨,郭嘉却是一脸无奈,这个小拖油瓶,看样子是赖上自己了,若是否决糜环,此女必去郭府大闹,现在去荆襄一事已经被她知晓,小丫头鬼灵精怪,连骗她恐怕都颇为不易,郭嘉只得讪讪对糜环道:“此事再议如何?”随即便向糜竺忙使眼色,糜竺会意,笑道:“昨日家中又到蜀锦一批,现在在下正要去看看,奉孝何不给夫人选上一些带回府中?”
见糜环注意力被糜竺分散,不再拉扯自己,郭嘉忙嘿嘿一笑,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糜竺却攀住糜环,任其哭闹。走出糜府,郭嘉苦笑,心道这糜环再怎么说也是青州有数美女,怎会如此缠人,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才高八斗,风流倜傥?想到这里,郭嘉额头冷汗直冒,不禁自语道:“噢不俺不是被祢衡那厮传染了吧”
不知不觉,大年已过,三州治下一片歌舞升平,郭嘉等人已经计议停当,众人同去荆襄之地,令郭嘉很悲哀的是,糜环这小丫头软磨硬泡说动蝉儿,这回郭嘉也不得不带小丫头同行了。
临行之际,老曹带百官亲自送郭嘉于城外十里长亭之外,郭嘉心下感动,嘱咐老曹道:“嘉此去,望主公暂不要行那兵甲之事,三州之地,百废待兴另待得嘉归来,必为主公觅得贤才,辅佐主公开疆列土!”
老曹点头应允,挥泪作别,郭嘉等人辞别老曹,便踏上征程。
糜家商队浩浩荡荡的便向徐州而去,此去荆州,必经袁术豫州,甚至还要过孙坚的庐江城,郭嘉本想绕远,从匪患严重的司州而行,可是糜家在司州并无商道,郭嘉等人只得冒险而行,毕竟这两路诸侯若是知道自己去荆州一事,必会派重兵来擒拿自己,到时候即便吕布典韦等皆万人敌,面对敌军大量精锐,也只得束手就擒了。
不过行前糜竺却道,糜家商队在各地诸侯境内经营,并无人骚扰,两军交战都不斩来使,更不要说是商人了,郭嘉也心道不错,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众人跟那孙坚并无一面之缘,豫州那里跟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也只是袁术纪灵而已,袁术现在应该在为同刘表结盟忙的焦头烂额了,哪里还有功夫去顾及来往商队?于是郭嘉便放下心情,沿途于车内跟蝉儿欣赏起了沿途风光。
没过几日,商队便要行出徐州境内,郭嘉见吕布诸人那一身将军装束甚是扎眼,便令他们都扮作家丁,吕布听罢便不乐意了,自己凭啥扮家丁啊?本来在青州练兵练的好好的,却被郭嘉强行带往荆州,更令自己郁闷的是郭嘉只带了老婆和那糜家丫头,却把蔡家小姐留在青州,这不明显针对自己嘛。
吕布不悦道:“凭啥扮家丁啊?我就这身装束进了豫州,袁术小贼还敢奈我何?”
郭嘉见吕布没事找事,便对老典道:“他不扮家丁,你就把他揍成家丁好了”说罢便不再理会吕布,便向车中走去。
“奉孝莫要欺人太甚,知道我打不过老典,却总拿老典压我,若我有一匹好马,哪还能总受这样欺负?”吕布闷闷不乐道:“我自幼驰骋马上,现下却每次都要在马下跟老典打,你这不是欺负人是啥?”
“呃”郭嘉听罢,心道也是这个道理,原本的吕布有宝马赤兔,现在的吕布却只能骑匹瘦马,战力明显缩减不少,郭嘉便笑道:“既然如此,奉先还是最好老老实实扮好家丁便是,若是此去荆襄顺利,回到青州后便要主公赏你匹高头大马便是。”
吕布听罢,心中反复思量起来,若有好马,自己也再不用受老典之气,可是扮家丁实在丢人,吕布一时半时倒是拿捏不定了。
吕布正踌躇间,却发现张辽高顺老典三人都换上了糜府家丁的装束,吕布一阵无语,苦涩道:“文远,高顺,你们”
张辽高顺尴尬一笑,老典手里拿着一套家丁衣服,阴笑着冲吕布攥了攥拳头,那声音“嘎巴,嘎巴”的,吕布无奈,只得一脸痛苦的脱下战袍,穿上新衣。
郭嘉见吕布换好衣服,笑道:“奉先也不要太过难过,你就是换上家丁装束,在我眼里,你也是个帅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