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雁菁紧闭双眼,心中狂念阿弥陀佛、观音大士,希望某个神明大显神威,将身后的孤魂野鬼抓走,她发誓这辈子绝对不再做坏事。
要不是雁平要她来调查封家和“太阳眼”的关系,她这个乖宝宝连红灯都不敢闯,又怎么可能闯入封靳爵的度似别墅,偷看他的东西。
果然,马上得到现世报。一做亏心事,白天也会遇到鬼。
“别再抖了,你的脖子快贴上刀子了!”封靳尊好心的提醒偷儿,她抖动的幅度再大些,刀子不长眼,非得在她身上留下记号不可。
听到身后的鬼魂这么说,雁菁虽然害怕看到恐怖的景象,但还是怯生生的睁开一只眼偷看自己的脖子,企图弄清他话里的含意。
“啊——”不看还好,这么一看,雁菁又是一声尖叫,吓得花容失色。
她看到自己的脖子离刀子只有一寸之遥,尖锐的刀刀可以轻易划开她的喉咙。
要是再来个地震,她恐怕会就此香消玉殒、命丧黄泉,告别美丽的人世。
雁菁直觉的向后退,想拯救脖子远离致命的威胁。不过,一挪动,她的背就撞到一堵坚硬的肉墙,阻断她的退路。
“想逃?”封靳尊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威胁,无情的警告她。
这时的雁菁虽然惊慌,却已经知晓身后的声音属于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冰冷的鬼魂。
只是,此刻她已无暇思考究竟是残缺不全的鬼犯可怕,还是拿着刀子的杀人魔可怕?
“你是谁?想做什么?”雁菁背对着他,声音颤抖的问。
雁菁绝望的猜测,自己会不会真那么倒媚,碰到电影常演的变态连环杀手,专门闯进别人家,奸杀无辜妇女。
封靳尊没好气的瞪着偷儿的头,搞不懂她怎么反客为主质问他?“这句话该我来问吧!你在这里做什么?”
被他这么义正辞严的喝问,雁菁突然惊觉。她双脚踏在封靳爵家里,这会儿该不是正主儿回来了吧!
可雁平明明告诉她封靳爵人在台湾,要她放大胆侵人他的屋子,彻底调查“太阳眼”的真相。怎么这会儿,他竟有分身出现在几千里外的温哥华?
这下她一定会被抓到警察局,被告“擅闯民宅”外加一条”行窃不遂”的罪名!
“你是封靳”雁菁的语气结巴,怎么也吐不出最后一个字。
靳尊眯起双眼,打量起眼前的偷儿,猜测她怎么知道自己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是封靳尊?”他神情狐疑的问她。
封靳尊?封靳爵的哥哥?
“我当然知道,你是封靳爵的哥哥嘛!”幸好背对着他,雁菁索性大着胆子扯谎。
“你知道我!你跟靳爵是什么关系?”听到偷儿竟然知道他们兄弟俩,封靳尊脸上浮现诧异的神情,手上的刀刀也不由自主的远离她的脖子。
雁菁屏住呼吸,瞪大双眼看着逐渐远去的刀,心中忍不住感谢祖先的庇佑。
她慢慢转身,脑中飞快思索脱身的法子。
不过,当雁菁的视线捕捉到封靳尊的身影时,她的脑袋立刻失去功能,呈现一片空白的状态。
她的反应不是来自封靳尊英俊的脸孔或挺拔的身形。事实上,此刻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封靳尊棱角分明的五官和卓然不凡的外表。
因为,他子夜般的黑瞳燃烧着熊熊怒火,飞扬的剑眉像刀刀般锋利。更可怕的是他脸上带着阴鸷的神情,让他身上充满浓浓的肃杀之气。
在雁菁眼里,封靳尊像只嗜血狂妄的雄狮,更像个残酷阴戾的暴君,带着倔傲鄙视的眼神看着她,冷酷的打量她。
虽然她从没见过他本人,但这样的封斯尊和她想像的完全不同。
雁平曾传过封氏兄弟的报导给她看,照片中的封靳尊有张高傲冷漠的脸庞,漆黑的眸子直视镜头,自信狂傲的模样让她感到震慑与赞叹。
可是眼前的封靳尊却不像照片里英挺俊帅的模样,反而像个凶狠狂暴的匪徒,带着熊熊怒火瞪着她。
“你你真的是封靳尊吗?”雁菁颤抖的语音带着怀疑与恐惧。
她迟钝愚笨的反应和从自己背部传来的疼痛,磨光他的耐性,更点燃他火爆的脾气。“废话少说!你是谁?到底跟靳爵是什么关系?”
被他大声一吼,雁菁吓得全身僵直,脸色惨白,语气慌乱的说:“我我是慕雁菁,是他的女佣”
“女佣?”封靳尊眯起双眼看着她,脸上带着挑剔、不满意的神情瞪她。
“是!是”雁菁垂下眼帘,将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吐出,
幸好她急中生智,想出这个完美的答案,相信能暂时蒙骗封靳尊,让她有机会脱身。
封靳尊打量眼前个子娇小,长相甜美的女孩,心中充满困惑与无奈。“靳爵怎么会请个未成年的女孩当女佣?”
雁菁俏脸一红,噘起嘴反驳他。“虽然我还在念书,可是我我已经满二十岁了!”
“骗人!”封靳尊根本懒得理她,只是冷冷的驳斥。
“真的!你仔细看,我怎么会是未成年呢?”想到自己的好身材竟被人说成未成年,雁菁不顾一切的抬头挺胸,希望纠正他的错误。
这会,封靳尊总算注意到她傲人的身材,心中不禁略感诧异。个子娇小的慕雁菁,竟拥有突出做人的上围、纤细的腰肢和挺俏的丰臀。
现在他总算能够理解,封靳爵为什么会请个一无是处的女佣了!
因为慕雁菁那对灵动清澈的大眼睛,小巧挺直的鼻子,粉红色的双唇和白皙粉嫩的肌肤,可爱娇俏的模样,在在勾起男人的保护欲与占有欲,无辜可怜的模样更是惹人怜惜、疼爱。
不过,他封靳尊可不是一般男人,他生平最讨厌徒有外表,毫无工作能力的女人。
“加拿大的女佣都这么收拾东西吗?”封靳尊恼怒的看着散落一地的物品,口气冰冷的质问她。
雁菁舔舔红唇,努力思索合理的答案来解释这情况。“因为封先生回国.我我想要乘机大扫除,才会搞得这么乱。”
“大扫除!晚上八点?”封靳尊扬了扬眉,似乎不相信她的话。
“房子大,当然要扫久一点。”雁菁虽然害怕,却还是努力为自己辩护。
“扫一天还这样?要不要请几个人来帮你?”他对她咆哮。
他刚刚走过房子每个角落,几乎都像这房间一样凌乱不堪。他真怀疑这愚笨的女人到底懂不懂打扫的定义?
这种素质低劣的女佣,在他的眼中比回收物品更没价值,连自己的工作都做不好,有什么颜面苟活在世上?
“我马上就打扫”生平第一次被人骂,雁菁难过得快哭出来,声音颤抖的说。
“半个钟头内把这房间打扫好,我要睡这里。”封靳尊瞪着她,口气严厉的交代。
“嗯!”雁菁将泪水吞进肚里,委屈的点头。
“还有!不要在我面前掉眼泪,我不懂怜香惜玉那一套。要哭,扫完以后出去哭。”他不屑的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口气刻薄的警告她。
听到封靳尊恶劣的批评,雁菁强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此时,她的脑海只浮现一个念头,那就是——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差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