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不挠坚韧的性格。正在得意儿子终于长大堪当大任的时候,儿子的行为果然令他屡屡大出意外。
子卿直截了当的说:“爹,不是儿子怕,也不是孝彦打不赢这仗。爹,我们打仗的目的是什么,您真想当皇帝吗?爹没有这个想法,可这连年的争战多地盘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我们少做些孽好吗?是,孝彦通报停止内战,孝彦并没给爹丢脸。撤军之前,孝彦留了信给北伐军首领。这仗不是孝彦打不赢,是孝彦不想再打下去,不想杀戮过重。不炸黄河铁桥,那是因为铁桥是国家的财产,不姓胡也不姓孙。若是炸了,修铁桥那是要花人力花钱的,孝彦不想当罪人被人唾骂;不烧粮食,孝彦也在信里说明白,自古撤军先毁粮草,不给敌人留获胜的机会,孝彦有时间去毁粮食,但是粮食也是农民辛苦汗滴和下土得来的,孝彦烧了就是暴殄天物,是作孽。孝彦请求北伐军将粮草发给战争中流离失所的灾民,就算积德吧。若是他们不肯,孝彦也没办法,但必定被世人嗤笑谩骂,北伐的宗旨也就不在。”
胡子卿看着哑口无言的父亲,那失望痛心的神色,几次开口欲骂又闭嘴不言。
“这就是养只家猫捉耗子,追了一半儿忽然良心发现将耗子恭送回耗子窝了,顺便还帮耗子叼一口粮食送上。小顺子,这就是你的立场,你这立场在哪里?”
胡云彪揉着太阳穴说:“难怪爹昨天做梦,梦见和几位老帅去草原赛马。那一地的蔓草,爹那匹‘闪电风’如踏祥云般飞一般抢在前面。爹心里这个美,乐得嘴都合不拢。耳边一阵阵风声,你杨大爷、秦大爷他们都被远远的扔在后面。爹正得意,忽然,‘闪电风’就在快到终点去摘红旗的时候它停脚原地盘桓,他不走了。爹急的是用马鞭抽,用脚踢,这畜生就是不往前跑了。眼见了身后的几位老哥哥都跑过来了,一个个都超过爹冲去了终点,爹还立在那里。你杨大爷就悠闲的打马晃回来笑话爹说‘老胡呀,你这马光好,它没用呀,这畜生再是名马名种,他不给你跑也是白搭不是。兄弟你呀,你把他送去拉磨吧,再不然送去宰了吃马肉。’,爹不服气刚要开口和他争,就醒了,这一醒就听说你通报撤军停战的消息了,小顺子,你让爹说你什么好?”
“爹,孝彦求爹,别再打仗了。爹你没见那些灾民,年轻的好样的都打仗打死了,死的都是不怕死的。贪生怕死的孬种都活了,老人和孩子流离失所。这么打下去,中国就没人了,自己把自己国家的精华都打死了,剩一些老弱病残来强国吗?军队是保卫国家的,不是用来互相屠杀的。爹,孝彦求爹了,爹如何处置孝彦都可以,只是这仗不要再打了,也别让奉军再去打仗了。各国的外贼都再虎视眈眈,都等了中国有一天打得再没人扛得起枪,就该来轻而易举的打进中国了。孝彦不想几代之后,国人真成了亡国奴,骂老胡家当年做的孽。爹,那些老人很可怜”
“顺子,你”胡云彪闭上眼:“你这些年是太累了,难为你,年纪轻轻的爹给你压上这么重的担子,你歇歇吧,去歇歇吧。看去天津和上海玩玩,不然去龙城找汉辰去朔
胡云彪过来扶子卿,子卿却颤抖了腿几次起不来。
“娇气,爹在一天,能罩住你一天,爹若一朝不在了,你这跟刘皇叔一样悲天悯人就差带了百姓过河的性子,你可怎么办呀。爹的小顺子”胡云彪也眼角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