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直给嫂娘挤眼,也没止住这个话题。
轰走了屋里众人,杨大帅看着小七说:“是要张罗房媳妇了。”
“大哥,不用。”小七刚要说,被大哥的目光逼回。
“大哥,有阿鸾的事,谁愿意当续弦呀?等几年,大哥给小七纳房妾算了。”
小七这是缓兵之计。
杨大帅笑骂:“使得是使得,可这些年怎么办,离你到三十这六七年,你就这样过了?”
小七红了脸。
杨大帅忽然沉下脸:“小七,你在国外这些年怎么过的?你这些年就没近过女人?”
“哥!”小七无奈的止了大哥的话,支吾不语。
“听说国外那女人都没有风化,你该不是去那秦楼楚馆的地方了?”
“国外没有秦楼楚馆,只有妓院。”小七嘟囔着挣扎起身说:“大哥,你可真是小七的亲哥七给大哥拿家法去。那种地方小七肯定不去,不过没女人近身也是不可能。大哥别多问,小七也不愿讲,大哥只管教训就是。”
汉辰在门外听里屋里谈论这个话题,尴尬的端了水盆不好进去。只听父亲在屋里郁怒的说:“不用家法,我也教训得你。”哥不要
汉辰就听一阵哀号求饶,不知道父亲如何整弄七叔。七叔的求饶声里又惊又急。
汉辰忙喊:“父帅,水打来了。”叔擦洗一下。”父亲吩咐一声出门。汉辰见七叔侧过头,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泪,费力的穿着衣服。
“七叔,父帅吩咐,你不用回柴房了,现在暖阁养伤。”帮七叔把裤子套上。”见汉辰愣在一旁疑惑的看着他,小七才说:“傻子,留在这里任他虐呀?”
汉辰“喔”了一声,过来帮忙。
看着大自己不过几岁的小七叔咬牙忍痛的样子,汉辰真想不出他是如何硬挺了去智斗荀世禹的。
荀世禹哪里是要帮杨家报仇来打滦州荀世禹。分明是要借了攻打滦州做幌子,趁着南下时路过两湖这一必经之地,然后制造事端挑起战事好抢地盘。
七叔猜的不错,老荀打滦州只有两湖和黄龙河两条路。既然老荀提出冰封的黄龙河上行军有被炸沉底的危险,就是宣告他觉得绕道两湖来滦州。制造出事端同两湖的季大帅开火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季大帅的靠山胡云彪的精锐部队已经挺进西北去保卫为俄国人骚扰的外蒙古,定然没有精力去救援两湖。若是胡云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放弃救援外蒙古的“国难”而回兵救援两湖的兄弟,一旦外蒙古领土有失,就要被世人唾骂。胡大帅已经被荀世禹放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七叔,用不用跟子卿透个信,提醒他早做打算。”汉辰谨慎的问。
小七嘴里叼玩着脖子上那块儿豹牙,沉吟片刻,把豹牙吐出来,所答非所问:“我牙痒痒,想咬人。”
“谁让你穿衣服起来的?”杨大帅一声吼喝,反吓得汉辰起身恭立。
“大哥,小七回柴房去。”小七悻悻的说。
顾夫子赶回来,见了杨大帅就问:“小七今天应对荀世禹出差错了?”
看了顾夫子紧张的样子,杨大帅得意的笑了说:“没有,非但没差错,而且分寸得当。”
“那你为什么打他?”
“若再不给他点颜色,他还不尾巴翘上天了?”杨大帅一句话,顾夫子哭笑不得。做什么?”
杨大帅长叹:“龙城这块儿肉他没叼上,去而求其次,估计看上了两湖的地盘了。”
“两湖?那一带不是东北胡云彪的地盘吗?那个什么季都督,不是老胡的亲戚吗?”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荀世禹说是要来攻打滦州欧阳东,一血龙城之恨,弥补救援来迟之过。呵呵小七给堵回去了。”
“难怪,难怪世禹果然是棋高一筹。上个月我怎么就没看明白他请缨去接管西北戍边军,原来是垫得这步棋
杨焕豪摇头慨叹:“树欲静而风不止,老胡这回是有麻烦了。好在小七悟出其中的机关,当场点破了两湖这层窗户纸。荀世禹今天定然吃惊不小,都不等我回来就吓跑了。”
顾夫子沉吟片刻:“好险。若是应对不当,被那姓荀的找了借口,可就中了他的诡计,成为奉系和淮军的众矢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