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前一章中间部分有内容添加
于远骥也好,他杨小七也罢,都是脚在一道无形的门槛内,那道紧闭的黑漆大门刚被打开,让他们有机会眼望了开阔的外界。明知道美好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心中有着无限的憧憬和希望,也有着坚忍不拔的意志去为之奋斗,但那沉重的脚步就像粘在了门槛内,如何也抬不起脚,如何也迈不出去。那种无奈和怆然是同常人难以讲明的。
见了平日很少动容伤感的小七忽然面色如阴云掠过,神色恍惚的样子,杨焕豪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忽然说了一句:“领洲霍家来人了,你外公病危,想见你一面。”
小七哪里有心思顾及这些,加之平日基本同霍家没什么往来,除去表哥霍文靖在东北同他走得亲近。
小七对外公惟一的一次印象还是他十三岁那年头一次见到外公,那是因为他无意间知道生母的一些故事,对大哥有了误会,私自溜走去领洲找外公外婆。外公外婆对他的冷漠,穷乡僻壤食不果腹的环境给他的震撼,都令小七难忘。反是他后来少年成名后外公曾托表哥要过他的照片,几次托表哥来接他回领洲,但都被小七拒绝了。小七情愿将霍家连同那段不忍提及的往事一同忘去,而霍家也似乎对他有愧,从此不再来寻他这个“杨家”的少爷。
小七摇摇头:“大哥,龙城最近军务繁忙,小七不会耽误了公事。”
“无论如何,上辈人的恩怨同你无关,就是一位老者。长辈,你也要去看看。这是做人的根本。”大哥看了小七说:“去吧,去领洲看看。老人都是看一眼少一眼。”
小七临行前去大哥房里告别,大哥打量着一身粗布短衫的小七不觉哑然失笑:“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套古怪地衣服?”
小七看看身上的衣服笑答:“大哥嘱咐小七去了霍家不要拿了在家的骄纵去压人。要平易近人,小七就寻了这套衣衫来。”
“越是这寒门越是重骨气,你那位外公是个耿直性子有气性地,大哥昔日见过。”杨大帅叮咛着小七。
小七撇撇嘴,嘟囔说:“好脸面是自然。有气性就难说。家里的女儿都卖给个老头子当小妾,可见也不是什么有骨气地人家”
“豹儿!”大哥郁怒的沉了脸:“这话在家说说也就罢了,敢在霍家造次,你小心你的皮。”
见小七低头不语,杨大帅平缓了口气嘱咐:“守礼、规矩、谦逊、谨慎,这才是杨家子弟的风范,大哥不多嘱咐你了,好自为之吧,你也不小了。”
小七诺诺称是。转身要离开时,忽然潸然泪下的挪回到大哥身边。
“怎么了?还同乖儿一样耍赖了。”大哥见小七伤感地样子嗔怪说,拉过他用衣袖给他拭泪。
“装给谁看?一抬脚就跑出去四五年不见个音信。这回不过走开十多天
小七跪在大哥脚下说:“哥,那个金蟾蜍
“你若不说。大哥不逼你。”杨大帅叹口气。“别哭了。”只金蟾蜍原是袁大帅昔日留来重整江山的金银。埋在了弗谷山下。金蟾蜍肚子里藏的东西拼到一起就是军饷藏宝图,那款子不是传说中的巨款,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
“你要那钱做什么?”杨大帅不解的追问。
“小七当然不缺这笔款子,但孙先生当时在筹措军饷。大哥,不是小七吃里扒外,小七实在是觉得孙先生的思想才真正是无私的利国利民
“大哥,小七心里难过,不想让大哥误会小七,可又不能说。怕现在孙先生一去,就是再没个人能继承他地遗志了。”
杨大帅抬起弟弟的脸,凝视着他说:“小七,你这点反不如汉辰看得明白。你是杨家地人,生出来就被烙上了杨家地标志,洗不掉磨不掉。这路如何去走,走去哪里,你只有听命。”
子卿回到奉天,来到毓婉的外宅。
这一年来子卿忙得四蹄翻飞,实在是冷落了毓婉这个“可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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