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换个心狠点的皇帝早就在想着怎么下手除掉谭少了,只是载素来心软,倒是犯做皇帝的大忌。
“皇上,孝哲皇后求见。”从外面进来的小顺子打断了他的思维。
“叫她来进来吧。”载按了按太阳穴,打起精神应付。看来阿鲁特氏的眼线还真是遍布广泛啊,连宗人府也有。这样再回头去看看珍妃和瑾儿当日在他身边安插耳目的行为,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踏阶而今的孝哲皇后依然是端庄高贵的样子,她对着载施施然行礼后,才缓缓开口道:
“宗人府的报告,皇上应该是看到了吧。”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载闻言苦笑道:“嗯,看到了,皇嫂这么晚过来,是有何见教吗?”
“皇上言重了,我来只是想看看皇上有什么想法,或许我们可以达成共识也不一定。毕竟明日的朝堂上,哀家没有办法说话,皇上嘛,也难免会有做不了主的地方。”阿鲁特氏的意思,似乎是想和载私下达成协议。
载有些猜疑得抬头看向她道:
“那依皇嫂的意思,朕当如何应对此事?”
“我的意思是,”阿鲁特氏微微笑道“皇上不如先封少鸿一个亲王做做。”
“皇嫂觉得少鸿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一无军功,二无资历,凭什么当得起亲王的尊号!”载冷冷道“依我看,还是缓一缓再说吧。”
“凭什么?就凭他是先帝唯一的皇子。不客气得说一句,皇上现在这位子,本来是该由少鸿来坐的,不是吗?再者,皇上虽然登基多年,但在朝中的根基并不稳固,而哀家虽然朝中无人,但少鸿是太后认可的皇孙,怎么说也是有人支持的。如若皇上现在非要和哀家争个来去的话,只怕谁都占不了多少便宜,所以皇上愿意的话,我们不如来做个交易。”阿鲁特氏笑盈盈得看着载道。
“什么交易?”载的语气中已经有了明显的不满。
“皇上封少鸿做亲王,给他个机会去为这个国家出一份力。当然,如果皇上能立其为储君那便是再好不过了。作为交换,我可以保证不会做出任何威胁皇上地位的事情。大家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阿鲁特氏大概是觉得载的身体状况恐怕是很难长寿的,而谭少则是年轻气盛,等上几年,通过这种兵不血刃的方式就可以让谭少顺利登上皇位。况且,待到谭少在政治上崭露头角,要载称病退位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载的回答完全不给她任何希望----“不行!这不可能。”
载自然不会同意,在他的心里,这皇位,他是要传给凡儿的。怎么可能会图了自己现在的一时安宁就将其拱手让人。
“皇上还是不要这么坚决得拒绝哀家的好,毕竟在大家看来,皇上膝下无子是不争的事实”阿鲁特氏相识预料到了载的反应,毫不在意得继续说道,结果载一听到阿鲁特氏说他无子就急了,气势汹汹得分辨道:
“谁说朕膝下无子的!”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妥,又掩饰道“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是会有的。”
阿鲁特氏笑着摇了摇头笑道:“难道皇上还真的以为骆凡可以像少鸿一样顺顺利利得被大家接受吗?有件事皇上莫要忘了,少鸿是在宫内出生,而骆凡则是在万里之外的英国所生。”
“这有何区别?”载不知道阿鲁特氏又卖的什么关子,语气不大友善得说道。
“这区别可就大了。有些事情皇上看来还不知道啊,少鸿和骆新,也就是当初的瑾嫔,在英国的时候曾经住在同一栋房子里,姐弟相称;而和骆姑娘一起去英国的,是皇上曾经引为至交的乔治•莫里森;还有,她还曾经一度和英国王储约翰公爵走得很近,这些事情如果叫天下人知道了,到时候恐怕受到质疑的,就不仅仅是骆凡的皇子身份了吧。”
“你这是在造谣!”载听她这么一句句得说,再也忍不住出言斥责道。此时的他面色涨红,气血上涌,右手握拳狠狠得抵在桌子上。
“皇上不信的话,大可召骆姑娘前来对峙。”阿鲁特氏的样子十分坦然。
“不必了,时候不早了,皇后请回吧。”载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转身一甩袖子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