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鬼怪出现在临安每一条大街小巷之中,肆意的捕食着对他们一无所知的普通民众们。
而无知的死亡已然是一种幸福了。
对于临安的修士们来说,自身辛苦修炼所拥有的灾厄信息此刻成为导致自己异化的罪魁祸首。
在封印排除的瞬间,临安大大小小的修士们因为满溢过多的灾厄之力,导致自身的灾厄信息反噬,几乎全部异化成了异兽。
只有像是苏行或是李蔚汀这种自身不附带灾厄信息的纯净修者,才勉强逃过一劫。
而对于帝国来说,封印的破除则是有些超过控制了。
不仅临安瞬间失控,成为了孕育恶魔的乐园,更为可怕的则是以临安为中心,恶魔的势力在不停的朝着外界扩张。
仅仅三个月时间,便已经抵达了王都。
虽说王都防卫严密,只死伤了几万平民,没有王族受伤,但这已然是对王都造成了威胁。
无奈之下,王族只得将希望寄托于王族之中最为优秀的年轻人,李灵策的身上。
作为王权八脉之中目前声势大涨的主战派的平安王的长子,尽管李灵策的弟弟妹妹都制造出了重大失误,但这不并不妨碍李灵策的优秀。
毕竟,在李纯瑜李蔚汀失败的同时,其他几脉的王族子弟也没闲的,如今整个帝国已经是饿殍满地,先民四游了。
相较之下,李纯瑜与李蔚汀已经算是颇为优秀的存在了。
李蔚汀那次遭遇了神明级的变故,而李纯瑜从一开始便是王族安排的两条路线。
只不过在现在先民彻底失控,与修者分庭抗扎的情况下,不便于承认李纯瑜的功绩罢了。
不然王族议会甚至想把李纯瑜拉去平乱,把李灵策留在王都守卫王族。
作为上个月刚刚晋升为鬼婴期的年少有为的王族嫡系,议会似乎没有不把唯一的期望交给他的理由。
当然,更为关键是平安王本人的威胁,他表示如果不给李灵策机会的话,他将拒绝为平乱军提供补给。
在帝国辽阔的领土之中,还停留在王族控制的大概45%左右,而平安王一个人的领地就占了20%,再加上和平安王关系暧昧的元夕,议会也不得不同意了对于李灵策的任命。
对于水深火热的广大先民区域的民众来说,李灵策的上任无疑是给他们带来了最后的一丝希望。
至少,王都日报是这么说的。
“所以,您老人家找我做什么?”年高看着全副武装的李灵策,不免有些好笑。
“我希望你能加入这次的平乱军,做我的副手。”
“我记得按照帝国的等阶条例,对于鬼婴期是没有束缚义务的吧。
我也在进阶鬼婴期之后便离开除异部和王族密事局了,没有理由再进这趟浑水。”
“你要法规的话有战时征招条例,鬼婴特别管理法,或者我临时给你出台一个也行,我相信王族议会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我这个合理的要求。”
“你还真是直接……”年高满脸无语的看着李灵策,不免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拜托了,我此刻所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了。”
“我只是个干活的,平野的确是我一手策划的,但也只是骗过了你妹妹和苏行这两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而已。
平乱这种大兵团作战的事,你找我干嘛?”
李灵策沉默了片刻,打了个手势示意左右退下,伸手屏蔽了周围的空间,长叹了一口气。
“跟你说实话吧,我这边实在是是缺乏高阶战力。”
“你不是集结了整个王都的精锐吗,王族应该也不缺鬼婴期吧,甚至连准神都有。”
李灵策苦笑了几声,摇了摇头:“那些准神的老不死就是单纯吸血的存在,他们本就是荒芜时代吞噬了大多数人的生灵之气才勉强步入准神的,不可能跟我来平乱的。”
“那鬼婴期呢,王族本身培养出的鬼婴也不少吧,加上那些驻扎在王都的供奉,怎么会让你这只平乱军缺高阶战力?”
“那帮老家伙全是怕死鬼,所谓的平乱只是单纯的做个样子罢了,平民死再多也无所谓,只要不威胁王都就行。”
年高闻言一愣,随即便颇为理解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准备拉我下水?你这种实力显然是没什么机会的,就不怕我直接跑路吗?”
“你跟我妹妹李蔚汀一样都是相,而且你是纯粹的死相,我很清楚鬼婴期的相有多强。”
“对了,你妹妹的事,还请节哀。”年高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灵策。
“不必。”李灵策毫不在意说着:“我相信蔚汀应该没事。”
“我可以加入你的队伍,但我的要价可是相当昂贵的。”
“没问题,只要我能做到,都尽力的满足你。”
“但事前说好,虽说我答应了你的请求,但我并不是智力角色,我更喜欢用我的方式来达成目的。
所以,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听你调配的,也别指望我来冲锋陷阵身先士卒。”
“这些都不是问题。”李灵策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态度极为诚恳。
“那你正面缺乏高阶战力的问题还是没改变啊。”年高有些不解的看着李灵策,微微皱眉。
“我自己顶上。”
在年高惊讶的注视之中,李灵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绽放出一丝光华。
“我的容纳物,是态,所以在鬼婴期之中我不比你差多少,以一敌多应该没什么问题。”
年高表情很是精彩的变幻了半天,最后有些好笑地问道:
“你妹夫苦寻多年同为态的前辈,没想到你居然就是鬼婴期的态。”
“如果我看到那家伙,我会杀了他。”李灵策面色一变,冷冷的说道。
“你们都是态的拥有者,应该很有共同语言才对。”
……
“说起来,我哥哥李灵策也是态的拥有者。”
“他也是态?”已然进阶到鬼婴期的苏行微微皱眉,有些不解地看着李蔚汀。
“对,他是中途更换的容纳物,因为他觉得态更有前途。”
“那他修行了多久?”
李蔚汀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更换容纳物之后也就是一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