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选,笑得甜蜜可爱。
「二十三岁是吗?」李祥凤冷笑,「配你十七皇叔正合。他未曾娶妃,长相又是全族亲里最俊最秀,赐婚给他再好不过。」
「算算我都五十好几了,二十三岁的如花小美人儿配我岂不可惜?」十七皇叔假意咳呀咳,咳得撕心裂肺、咳得肝肠寸断、咳得像随时随地会双腿一伸,与众代李姓祖宗重逢叙旧去,偏偏那张精致玉琢出来的脸孔只除了眼尾几条因笑眯而深刻浮现的笑纹明显外,岁月在上头并未留下太多纪念。
「十七星叔是稍赚年长了些。」小皇帝也颔首认同。「若西邻国一听到要将尊贵公主嫁于年龄足以当她父爷辈的男人,恐怕是交代不过去——」
「你何不收她为妃?等你长至十八,她也不过才三十,那是女人韵味最香醇的年纪,正好留起来自已收藏。放眼皇城里,没有人会比你尊贵,能成为帝妃,西邻国会瞑目的。」再罗哩罗唆就出兵去攻打他们,他很乐意率兵亲征,打得他们後悔想嫁女儿过来攀亲带故!
「七哥喜欢三十岁的成熟姑娘?那将她放个七年再与你成亲也行。」小皇帝再提建议。
李祥凤轻嗤,一串嘀咕来得快,去得更快。
他哪是偏爱三十岁的女人,而是他心爱的女人正逢这个让人爱不释手的年纪。他迷恋她的程度有增无减,并且万分期待四十岁的她、五十岁的她那并不代表每个三十岁的女人在他眼里都美如天仙。哼。
「七哥意下如何?」小皇帝笑著要追问出一个点头的答覆。
李祥凤正要掷杯怒喝,逼得小皇帝哇哇大哭咽回将主意打到他头上的愚昧赐婚,远处却先传来嘹一见娃儿的啼声,奔驰得越来越近,李祥凤锁紧的眉宇立即松开,变脸如变天,刚刚才乌云密布,正轰隆隆酝酿著风云欲来的闪电怒雷,瞬间又晴空万里,暖如三月春夭,艳阳高照。
哭声源自於飞驰而来的韶光怀里那小玩意儿,韶光在众目睽睽下,将脸孔尽其可能地压至最低!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最可耻的一刻。他以最快速度将「小玩意儿」塞给李祥凤,含糊不清地咕哝一句「五姑娘吵著要找您抱,我们招架不住,夫人命我将人带过来给您」,马上转身就逃,跃到皇城屋顶去藏匿。
「想睡了是不?」李祥凤嗓音轻柔到不可思议,怀里的小玩出息儿点点沉重小脑袋,眼睛眯到几乎成为一条小缝,豆大的泪珠儿从那里不住地淌出,一颗颗都像珍珠。
「爹爹啾啾,这里。」奶臭味十足的哭嗓说著除了李祥凤外,谁也听不懂的惺忪憨娇。
右边粉樱色脸颊比在场任何一位美人儿更甜美,白里透红且自然健康的色泽才是最美的胭脂,盈腴的弹性是天生丽质的恩赐,只是在嫩白脸颊的正中央以墨笔圈画出一个黑圆圈,一旁附注简单一句:亲这里。
那字迹太眼熟,出自於他心爱妻子之手。
他低首,在有些泪糊的黑圆圈里烙下响亮的吻。
小玩意儿终於心甘情愿,也回啾他一记才完全闭上眼,在他肩膀蹭蹭脸蛋,不一会儿便呼呼睡去。
想睡时哭哭闹闹,是小玩出息儿最大的坏癖;睡前左边脸颊让娘啾啾,右边让爹啾啾是小玩意儿最大的坚持。
李祥凤贪心地在小玩意儿的左嫩颊也烙上一吻,因为上头有个温温淡淡的胭脂唇印,是疼宠孩子的娘亲所留下,也是他最爱看的景色——
神似於他的孩子,拥有他深邃独特的五官容貌,在她粉软软的小脸蛋上,有他妻子的唇脂点缀在那儿,看在眼里全是幸福。
温馨的一刻,周遭却一片死寂,彷佛正亲眼见到李祥凤当著众人的面,支解一个小娃儿的躯体,再顺便拿娃儿嫩嫩的香肉蘸酱一口吞下般的骇人恐怖
众人瞠目结舌,恐怖的是李祥凤还又偷亲了小娃儿一记。怎麽?是在尝味道,看要从哪里开始咬下才顺口吗?!
李祥凤对众人高举他手上的小玩意儿,骄傲宣告:「她就是我没有多馀精力再接受皇上赐婚美立息的原因。请另觅倒楣鬼吧!」
说毕,他踩著同样骄傲的步伐,骄傲退场——
有妻有子有女,他心满意足,再不需要任何多馀的人来介入。当然,如果爱妻明年愿意为他生第六个孩子,他也不反对再多添几个小玩意儿来热闹热闹。
李祥凤走後良久,终於有人敢开口——
「原来……七哥喜欢的是那种才三、四岁的奶娃娃哦?」
小皇帝终於明白为何李祥凤对以往他好意作媒总是嗤之以鼻。原来是他安排的对象都太老了!恍然大悟!恍然大悟!
「噗哈哈哈哈……」笑得最大声的是十七皇叔。
日後,皇城流传了许久许久的一个传说,史官将之忠实记载在史书上,毕竟当日亲耳听到、听眼见到的证人太多太多,作假不得。
兴帝第七子,母赫连氏早殁,其深目高鼻,外貌奇特,资质聪慧,深受兴帝宠爱,兴帝时与其商讨国政,其言如金,兴帝深信不疑,其权其势,朝野无人能及。
圣贤二十四年秋,七子偕同兴帝十七弟李求凰谋反,短短二日废兴帝,自立为皇,未改国号,月馀,技兴帝第二十六子为帝,是为平帝,与兴帝十七弟摄政同治朝纲,直至平帝成人。
第七子李祥凤终生未娶,无妃无妻无妾,平帝十一年,酒宴上,酒後吐真言曰:吾为稚女而拒赐婚。
众官始知,其癖好狎童娃,喜三、四岁稚女,不可告人……
历史,将源远流长地传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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