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习惯了,习惯了一样东西的存在,要戒就很难,有些东西就像罂粟一样,明知戒不掉,却还是想要去触碰。
她本身处黑暗,突然有一天有束耀眼的光照了进来,处处给她温暖,她以为这束光不会离开,会一直陪着她。
那束光早就成了她的习惯,成了她的救赎,可为什么光会突然消失了,这是为什么?先是把她高高捧起,就在她以为可以永远和光在一起的时候,给她当头一棒,将她重重摔下,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光一直待在黑暗里那就是救赎,若是光中途突然离开了,那就是不可饶恕的罪。叶倾羽从来都是她的光,是她的救赎。
“腊梅,明日给陈大哥传个信,倾羽哥哥的事就不劳他费心了,他毕竟只是一个江湖人,插手朝廷的事不太好!”
花宓很快收敛起脸上的情绪,轻声开口,自己的事得自己做,她没办法依靠别人一辈子。
“娘娘,有陈公子的帮助,您行事才能更方便,若是不让陈公子插手,您想做的事恐怕很难!”
腊梅劝慰几句,显然不是很赞同。
“腊梅,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的,陈大哥他已经帮了我许多,若不是他,恐怕我现在都不知道倾羽哥哥是被人害死的!我现在怎么还能麻烦他?”
叶倾羽死讯传开那日,花宓觉得叶倾羽的突然暴毙可能另有隐情,然后就托陈玄瑾帮忙查一下,陈玄瑾是江湖人,人脉广路子也多,想必是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她昨日进宫时已经收到陈玄瑾的传信,原来叶倾羽的暴毙不是意味,而是早有预谋。
当日叶倾羽的遗体送到府上时,她虽然悲痛欲绝但还是仔细观察过的,没有受伤,没有中毒,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花宓勾了勾红唇,有人敢把她的光灭了,那也要做好被她报复的准备。
睡意袭来,她揉了揉眼睛往床榻走去。
“娘娘,陛下来了!”
“他来了?你先出去?”花宓将腊梅打发下去,稍微一思索便知晓叶若尘是为何事来的,无非就是听说她打了花娆,想来看看情况。
她眨了眨眼,大手掐在大腿上,顿时就两眼泪汪汪的,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上,然后抱着腿缩到床边。
叶若尘将宫人都留在外面,拿着花厘子就走了,远远就看见花宓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小窝在团床上,他悄声走进几步,发现花宓居然在小声啜泣。
“阿宓,怎么了,可是发生何事?”
他心里一纠,一把抱住她微微颤抖的身子。
“阿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叶若尘捏了捏手指,牙齿都快咬碎了,阿宓,你当真这么爱他。
看到花宓这副样子他心里一纠,随手将车厘子放下,轻轻抱住她微微颤抖的身子。
阿宓,朕该难你怎么办?
“尘哥哥,你,你怎么来了?”花宓将头抬起,眼睛已经哭得通红,看到叶若尘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