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语气中仅有一两分尊重。
花宓挑了挑眉,看来叶若尘和花太后不睦啊,不过之前她怎么从未发现此事。
他们不睦对她来说也该是一件好事。
“太后!”花宓也不咸不淡叫了一声,反正她和花太后已经撕破了脸皮,也就不用再维护那少得可怜的姑侄情分。
听到花宓也是这样称呼花太后,叶若尘的手指微微一动,然后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花宓,又看了看面色难看的花太后。
这二人之间怎么了不似以往那般亲密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对于后宫的事叶若尘一向不关心,所以他自然也不会知道,花宓早就和花太后闹翻了。
“陛下,敢问承国公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这么对他?”花太后还想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虽然在和叶若尘说话,视线却一直落在花宓身上。
“做错了什么,一个臣子居然公然掌锢皇后,太后说他该当何罪?”
见花太后从头到尾都没有询问过花宓一句,叶若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花宓脸上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难道花太后看不出来,这可不见得。
“陛下,阿宓可是承国公的女儿,他疼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掌锢呢?这其中必然是有误会的,陛下就让他回府养伤去吧!”
花太后就算有何不满也无能为力了,她来的时候也已经杖责完了。
“承国公不能出宫,今日是母亲的忌日,他等会儿要和我一起去城外祭拜母亲。”
不等叶若尘开口,花宓已然率先发话了。
“忌日,承国公都伤成这样了,如何去得了?”这时候花太后才发现花宓似乎是真的变了,不是因为之前的事和她耍小性子,而是彻彻底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为何去不得,母亲是他的结发妻子,他理所应当前去祭拜,不止他,整个承国公府除了大嫂,其他人都给去,包括皖媚,皖媚得去给我母亲三跪九拜。毕竟她是一个继室,祭拜下原配本就是她份内的事。”
花宓摸了摸下巴,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去不得,如何去不得,是怕见到颜氏良心不安吗?
还是担心颜氏变成厉鬼来报复他?
“阿宓,你为何非要苦苦相逼,他是你父亲,是你血浓于水的父亲啊,哪有女儿逼着父亲去祭拜生母的。”
更何况当初颜氏的死因本就不光彩,只要一见到也颜氏有关的事,仿若他们之前做的孽都被暴露在大太阳底下,揭露得一干二净。
“苦苦相逼,太后,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究竟是谁逼谁,但凡你们仁慈一点,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花宓冷冷一笑,父亲,那还是她的父亲吗?
好歹也在东岳生活了这么久,她一开始过来的时候也是打心眼里将承国公当成父亲的,可是最后换来了什么。
得到的是花娆一次又一次的陷害,花迟一次又一次的嘲讽。
有这么一刻,她都怀疑自己不是承国公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