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管事奋力将向员外甩开:“你们向家?呸!还说什么无为县的大户,跟国公府比起来怎么样?我们国公拔根汗毛,比你腰都粗,就你们向家那点家私,堂堂国公爷会稀罕吗?你能拿什么来赔罪?田产?柴家有小半个江州城的田产!房契?就壶泉医馆所在的那条街都是柴家的!金银?柴家的金库银库里面就是黄色的山和白色的山!绫罗?绸缎?就你身上穿的这等货色,还敢拿出来现眼?别以为在无为县算是大户,在咱国公爷看来,根本就没有他稀罕的东西!”
    听了左管事的话,向员外一脸死灰,只觉得自己这条小命,已经算是丢了一大半了。
    就在这时候,左管事突然道:“等等!好像也还有国公爷稀罕的玩意……”
    向员外眼睛立马一亮,充满期冀道:“还有什么?求左管事教我,日后必有重谢!”
    左管事道:“咱这位国公爷,是江州第一纨绔,最喜欢干的事情便是欺男霸女,自然也是个好女色的……”
    向员外连忙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各地物色美女……”
    向员外话没说完,就听左管事啐了一声:“呸!物色美女?哪个美女能够抵得上江州花魁清韵姑娘?”
    向员外脸上的表情顿时又是一僵。
    左管事道:“你听我说完!咱国公爷跟当年的曹操一个性子,酷爱他人妻妾,最喜欢抢别人老婆,他年纪虽小,但玩过的女人却已为数不少,他曾跟他身边的小厮说过,冰清玉洁的处女虽是清纯,但却太过生涩,算不上上品,他最喜欢的,便是二十来岁的良家妇人,妇人的成熟已具,少女的清纯未褪,合在一起便是十足的风情万种,这样的女人最是美妙不过。”
    向员外忧愁道:“我哪里去找这样的美艳少妇?”
    左管事见向员外反应迟钝,颇为不满,直接点明了道:“那一****我在壶泉医馆门口碰到国公爷,恰恰你带着尊夫人看完病,你可曾主意到,国公爷看尊夫人的眼光,那显然是十分感兴趣的……”
    说到这里,向员外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
    原来,左管事说的便是他的老婆!
    反应是反应过来了,可向员外刚刚一脸的期冀神色,顿时化作满脸沮丧,仿佛被敲了重重一锤,愣愣地不知所以然了。
    “左管事,我……”
    左管事道:“你不是让我帮你想办法么?这是现下最好的法子了!连国公爷的女人你都敢染指,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这事儿真他娘的……你真是能给我惹麻烦!反正就这么个道理,你且看着办吧!”
    向员外想要义正词严地拒绝,但想到传说中那位国公爷的残暴,还有清韵姑娘的丫鬟和柴家二少爷奶妈的下场,向员外便浑身一个哆嗦。
    左管事道:“反正唯一的活路,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清韵姑娘还在屋子里面呢,你是要等她出来了,揪着你去找国公爷告状?还是自己现在回去想办法?”
    向员外愣了一愣,然后向左管事深深鞠躬:“左管事,那我……那我先告辞了。”
    左管事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向员外便跌跌撞撞往门外走去,一路上失魂落魄,神思不知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