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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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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很乱。

    陶与悦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想再多也没什么用了。如果这两年他只当她是他的一件工作,那么就是当她是一件工作吧。

    至少她还是他的合法妻子不是吗?正妻的这个身份,是别的女人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

    至少她们会嫉妒她,这嫉妒大约能够构成她将来日子里的一丝安慰吧?

    生命还那样漫长,她有什么可伤心的呢?也许过不久,她也能遇到真正属于她的那个男人。也许那个人只是在某个街头游荡的,贫困潦倒的艺术家,可是他们情投意合,他们真心相爱。这份婚姻也不会构成他们的障碍……

    凡事都有两面性,陶与悦,你可不能只看到了杯子空着的部分,而忽略了装满美酒的那一半啊!

    如此劝解了自己一番,陶与悦提起裙子,深吸一口气,又转身出去了。

    任啸怀还是坐在那儿盯着电脑,一动不动。他的咖啡已经喝得见了底。

    陶与悦抱着婚纱快步走出来,直径走到他面前来宣布:“我不管你看没看,反正我喜欢这一套,我就决定要穿它了!”

    任啸怀头也不抬地说:“好啊。”

    这个时候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任啸怀说了声请进,他的贴身秘书就走进来道:“大少爷,关于下个月会议的详细分析,小组成员们都已经上交了报告,等着您去看呢。”

    任啸怀听了总算从沙发里站起来。有外人在这里,他的表情也温柔了许多,带一丝抱歉地对陶与悦说:“我去工作了。”

    陶与悦也知道是时候该演戏了,就收起微怒的表情来,做出一副理解的样子道:“去吧,工作重要。”

    她知道任啸怀的这个秘书,是他妈妈沈氏派过来的。他来的目的一方面是要帮助啸怀处理工作,另一方面是要看任啸怀的一举一动,看他是不是都按着沈氏的想法在行动。

    包括这桩婚事,也是沈氏一手安排的,所以不管他们的感情怎么样,在秘书面前,他们必须装得很恩爱,必须装得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不能让旁人说一丝闲话。

    其实陶与悦心中还是有一丝希望的。她想,啸怀那么听他妈妈的话,听说他这个妈妈,很不喜欢情人这种生物。陶与悦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听来的八卦,总之她知道任啸怀的父亲以前也是个花花公子,可后来突然老实了,就是因为沈氏不允许他在外面找女人。

    任啸怀有别的喜欢的人,这没什么,谁能不爱上一两个什么人呢?可最重要的是他们能不能在一起。如果不能在一起,空有相思,有什么趣儿?那个什么什么相忘于江湖,还有什么什么不如怜取眼前人,对不对?那她还是很有希望的嘛!

    反正她是没办法懂很多中国的典故。任啸怀好像懂得很多似的。他虽然在美国念书,但是他十七岁了才到的美国,中国文化已经在那之前就根植在他的心中了。

    比方说,他们正式决定结婚之前,是没有同居的。那个时候陶与悦去任啸怀的家里,就会发现他的书房里有写中国书法的工具。她很好奇地去翻看,任啸怀就耐心地给她讲解:Μ.

    书法,是文字的艺术形式。中国书法是中国特有的传统文化和艺术。最古老的书法是用刀刻的,再后来是用毛笔……这就是毛笔。中国传统书法讲究的文房四宝,就是笔、墨、纸、砚,宋朝以来,就特指湖笔、徽墨、宣纸、端砚……

    他说着就铺开一张大大的,雪白而轻柔的纸张来,拿笔沾了墨,在纸上写了一排八个大字: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每一个字都写得那样端正,陶与悦看了只说好,她又问他,这写的是什么?

    任啸怀就笑笑,说,是诗经的一句话,你不知道的。

    陶与悦就嘟着嘴说,她学会用中文说成语就已经很厉害了,她哪里读过什么《诗经》呢?就算读过,也是人家翻译的外文版,她认得这几个字就很好了!

    任啸怀就笑笑说:“其实你的中文名字也是来自于《诗经》,而且是一段很美好很凄凉的话。”

    陶与悦就追问。

    任啸怀就说:“你的名字其实出自《诗经》里一段非常有名的话,叫‘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悦)’,它的下一句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任啸怀说着就不自觉地牵起她的手来,喃喃道:“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变老。”

    这段话他是用英文讲出来的,讲得那样温柔,那样深情,陶与悦简直要醉倒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原来有这样美好浪漫的意义,她简直要乐疯了,急忙拜托任啸怀帮她把那几句话用书法写出来。她要拿回去裱一裱,挂在卧室的墙上,就和她画的那副教堂婚礼的油画挂在一起。

    任啸怀没有急着写,反而问她:“你觉得我写得很好么?”

    陶与悦就说当然好,但是她说不出哪里好,就觉得挺整齐的,不乱就是好。任啸怀就对她笑一笑,说,你不懂就算了,这本来就很难,不是多年的功夫练不成,不是多年的功夫欣赏不来,你要是说出个一二三来,反而让行家笑话,你这样说就很好了。

    陶与悦偏起头来问:“那你算是行家么?”

    任啸怀盯着那一排字,笑容有些苦楚,道:“我不算是行家。”

    陶与悦就笑了,说:“那你也没办法笑话我!”

    说完她就拿过那只毛笔来,想要在纸上画点什么。她是学画画的,从小就会拿笔,自认为这笔虽然是毛做的,大约跟自己平时用的油画笔也差不多。

    可是第一次用这样毛长而软的笔,她也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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