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老大难问题,总不用求着看守的人买菜了。
天渐渐的冷了。没有神水的浇灌,那金银花藤和葡萄藤看着外表都干枯了起来,圈禁的生活无聊却很单纯,曹老爷子正坐在那葡萄架下同礼小子下棋,小石头坐在大黄的背上,不时的指点头。
“小石头,观棋不语真君子。”礼小子瞪了小石头一眼道。
小石头在一边嘿嘿的笑,唯今,也只有这小子,不识愁滋味。
“娘,已经两个月了,朝廷把我们这么拘着,没有一点下文?”悠然问曹夫人,一边的双儿也抬起眼看着她娘。
“怎么会没有下文,本来早要下天牢了,是太后和你爹娘一直在顶着。”曹夫人看着悠然微微笑道。
“也不知曹畏在北疆的仗打的怎么样了?”悠然嘀咕着。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传旨:“曹氏,皇上传你进宫面圣。”
曹夫人接了旨,整了整衣服。
“娘”
“祖母”
悠然等几个不由的紧张的叫了起来。
“没事的。”曹夫人微笑的看了看大家,然后随着那太监离开。
自曹夫人进宫后,悠然就没一刻心宁的,半夜里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后半夜里,窗上响起沙沙声。
下雪子了,悠然起身,披了件衣服,去看了看小石头被子够不够暖,一出衣,外面的寒风就吹得人一个激零。
怎么门没关,悠然奇怪了,拢了拢衣服往门边走,只是才刚走到门边,却看到门边站着一个身,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闻到那浓浓的血腥味儿。
“你回来了”有些喃喃着,担心了多日,这会儿见到人,却一时不说该说什么。
随后她就感到自己整个人被卷进了一个怀里,随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这段时间你们受苦了。”
“其实没什么,有太后大公主她们护着,日了过的还算安稳。”悠然回道,整个人紧紧挤在那有些凉意的怀里,在腮在那人的衣襟上轻轻的磨着,感受着湿渌和沁寒。
随后又想起曹夫人,便又焦急的道:“娘娘还在宫里。”
“已经回来了,没事了。”曹畏拥着悠然道。
原来,此番历时近两个月的北疆大战大捷,太子一战功成,搬帅回朝,而曹畏也携赫赫战功而返,再说天机坛崩塌之事,天机总纲已经提到,此乃天意,又有太后和大公主为曹家说项,于是,皇上才把曹夫人招去,收回了曹夫人手上的天机卫。
而在曹夫人和曹畏的极力坚持下,皇上接受了曹畏辞官回乡的要求。曹家终算是全身而退。
几个月后,又是春暖花开时时节,清水县柳家村青云山。
青云山的夜月似乎比任何地方都皎洁,映着山腰间的木屋以及边上一栋青砖的宅子,蒙蒙胧胧的,好似仙境。
悠然睡到半夜,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在城市的街上,不知哪个缺德的偷了井盖,于是悠然很不幸的一脚踩了进去,身子直坠而下,梦中还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伤,不知能不能找保险公司弄点补偿。
于是她醒了,只觉一边臀部生疼生疼的,借着窗外的月光,悠然一阵郁闷了,她怎么睡觉睡着,就睡到地上来了。
这时,一团衣服又从床上掉下来,却看曹畏那腿在床上扫荡了一翻,然后,他身边的任何物体都落在了地上,然后这厮才安稳了,继续呼呼大睡。
悠然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起来,一手还揉着一边臀部,这回可让她找到罪魁祸首了,她说呢,以前怎么老是一觉起来,身上就有青紫,感情着,她半夜里常叫这人踢下床。
只恨之前,两人滚床单滚得她疲倦欲死,以至于半夜叫人踢下床都不知道,定是这人醒了,又将自己重新抱回床上,然后粉饰太平。
悠然不由的磨着牙,那手重重的在曹畏腰间掐了一把,随后,悠然只觉一阵眩晕,然后就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她的咽喉居然被曹畏给锁住了。
“你半夜里不睡觉干什么?”曹畏一看是悠然,连忙放开她,皱着眉道,多年的战争生涯,使得他会本能的反击。
还好,他没有过头,刚才这一下,把他自己都吓一跳。
悠然气的揣了他一腿:“你干嘛老把我踢下床。”说着,瞪着曹畏。
曹畏先是一愣,随后却是一脸悻悻,然后翻个身,压在悠然身上,一脸有些无辜的道:“是我踢的吗?你睡觉不老实吧。”
“你”悠然伸手指着他,无语了,这人没想还有这么无赖的潜质。背过身不理他。
“明天,你去城里买些上好的食材。”曹畏下巴搁在悠然的头顶上。
“干嘛?”
“太妃和楚王要来。”曹畏道。
“怎么,为的是双儿的婚事?”悠然问道,声音轻喘,一手紧紧的按住曹畏又伸进衣内的大手。
“嗯”曹畏含糊的回道,那唇已压在悠然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