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像见到魔鬼一样惊骇的表情,我到现在也忘不了”
“被祭礼给魔鬼?怎么会想到这样的比喻?”黄鹃道。
舒遥道:“当时那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这时,我慢慢的将眼角转过另外一边,看着旁边做新郎的女人,这一看,更让我吃惊”
“这个女人又有什么问题呢?”
舒遥道:“这个女人不是有问题,而是大有问题。首先是她的姿势,那种姿势我感觉很熟悉,对,就同我在院子外面见到的那个老人一样,虽然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但那种姿势真的很像。还有,她的脸,虽然看起来化了很浓的妆,但是煞白煞白,这种白绝对不应该是一个活人应该有的。她的眼眼闭着,什么表情也没有。可是你再仔细一看,却隐隐觉得她在笑,笑得很诡异,我当时直来越入神,慢慢的我被她脸上那种奇怪的笑给吸引住了,变得神思恍惚起来,就在这时,扎巴用力的拍了我一下,我这才清醒过来”
“难道,这张照片这么邪门?”黄鹃道。
舒遥道:“你别急,听我说完,我清醒过来之后,扎巴就看着我,道;‘舒遥,没事吧?’
黄俊当时还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事情,道;‘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为什么会这么问?’
扎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道;‘刚才你看这张照片的时候,怎么一直在笑?而且,那种笑好像,嗯,说不上来’
我一惊,知道了这张照片有点古怪,勉强笑道;‘我没有事情’
扎巴没有再追问,只是道;‘舒遥,小心一点,这间屋子有点邪’
我点点头,这时再回头看了看那张照片,却发现照片上的女人恢复了正常,还是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我刚才明明觉得她的嘴角是在笑来着?难道是我的错觉?我知道不能再想下去了,可是到了现在我却控制不住自己不想下去。
我把目光从女人脸上收回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一句话?一句什么话?”
“我想起了乔吉在谈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用了一个比喻,她说,嗯,好像是挂在木架上的尸体一样,当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不觉得,可是现在看到这张照片,我终于知道了这句话的涵义,天呀,这个比喻简直是太贴切了,到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觉得那个老人,包括这个女人姿势古怪,依我看来,好像她们的身体都是被挂在一个木架上一样,只不过这个木架似乎在她们背后,被遮住了,但是她们的四肢无力,双脚悬空,而且,还有飘来晃去,一个人,居然摆出这样的姿势,这简直太诡异了”
黄鹃越听越入迷,而且现在的舒遥已经完全进了角色,不知道为什么,在舒遥讲到这里的时候,她觉得舒遥的语调都变得好奇怪,听到这里,饶有兴趣的道:“难为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会想到这么多东西”
舒遥叹道:“想到这么多有什么用?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才更让我头疼。我记得当我看完那张相片之后,转过身来,才发现,原来乔吉一直在盯着我,而且似笑非笑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这个乔吉到底是什么人?照你所说,我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神神秘秘的”
“说句实话,我到现在都看不透这个人。当时看见我转过头来,道:‘怎么,看这张照片,有什么想法?’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道;‘没有什么想法,只不过看一下而已,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呢?’
乔吉忽然冷笑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嗯,我是说,照片当中的那个男人很熟悉?特别是你,我想既然先前你已经在外面看到过那灯笼上的画像,对于这张照片,应该很了解吧?’
我没有想到乔吉好像把我的心思全部摸透了一样,说句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什么都被别人掌握的感觉,但当时还是淡淡的道;‘是觉得有点熟悉,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乔吉听到我这么一说,似乎非常意外,:‘哦,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一愣,道:‘你想要我知道什么?’
乔吉一笑,‘看来是我错了,我还以为你看出来了呢,不过既然你已经到了这里,我也就不瞒你了,难道你不觉得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很像我吗?’
当乔吉说出那句话的一瞬间,我的全身一个激灵,好像什么事情都明白了,我明白了为什么刚开始乔吉对于灯笼的图案描绘得这么清晰,我明白了为什么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总会有种熟悉的感觉,我也明白了乔吉之前所有古怪的行为和举动,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男人居然就是乔吉,此时,我忍不住再一次转身打量了一下乔吉,再看了一下照片中的那个男人,不错,就是乔吉。那个绝望又恐惧的男人正是乔吉,只是,照片中的乔吉神情太过于恐怖,以至于我怎么也不能将眼前这个男人同画中那个好像躺在魔鬼祭台上在恐惧与凄凉之巅徘徊的男人联系起来,可是事实就是奇怪,这两个人明明就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