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捆绑着跪在面前脚下的匈奴首领,当年跟随秃发树机能征战南北,很是打出了名堂的部落首领虎目大人。
“他们现在位置在哪里?是不是官府指挥的部队?”胡渊盯着地图问道。
“前几日曾经出现在西平地区,昨日警骑来报,他们似乎向西面去了!”手下首领说道:“难说,不过据说可是不是穿的官军服装,只是!”
“什么?吞吞吐吐干嘛?”胡渊怒了,盯着对方呵斥道。
“只是他们当中有一支主力,千多人的样子,战马很整齐,绝非胡骑可比的,就像大将军您的卫队一般!”
听完部下讲述,胡渊一愣,稍作思考之后说道:“马上派人进一步打探,必须弄清他们的底细。”又说:“另外派出专门的马队去西海子一趟,告诉鲁克渠帅,尽量不要与官军发生冲突,否则会招致大规模围剿的。是在被对方逼得急了,就向我们靠过来!”
四月份的天气,西北地区大漠上就已经出现极大温差,白天温度已经达到了三十多度,而到了晚上,一下子就降到了接近零度。尤其是春季大风吹拂之下,有时候白天都没法行军,本来探好的道路,等风沙过后,很快就没了踪迹,让顺子他们很是吃了不少苦头。
“将军,发现敌人踪迹了,就在我们的西北面数十里之外一个镇子上!”扎哈布因为熟悉当地情况,依旧作为先锋,还真立下了不少功劳。
“好,通知先头部队注意埋伏,来人,马上集结部队,迅速开拔!”顺子大喊一声,几个营长马上跑出了大帐,立刻去组织自己部下集结,整装待发。
除了后勤人员,主力部队两万多骑兵马上集结完毕,雷子率先带领五千骑兵,尾随扎哈布的人马,朝西面发现敌情的镇子上扑了过去。
“敌袭,快跑!”
雷子的部队还没形成包围圈,镇子里的敌人已经发现了对方的踪迹,马上发出了警报,顿时,整个镇子里混乱起来,数千名骑兵顾不得整理,急忙跑出驻地,跨上战马,朝着西面出口跑去。等雷子的部队冲进镇子,哪里还有敌人影子,只剩下部分没来得及带走的军用物资,以及不少掠夺而来的各种牲畜,财货。
“第一营,尾追敌人,注意不要中了埋伏;第二营展开警戒;其余部队马上收拾战利品,然后找地方休息!”雷子迅速发出指令,然后带着卫队营向一个比较像样的宅院里走去。
“将军,正厅没人,应该是敌人住过的;东厢房关着十几口人,请示如何处理?”一名卫队长汇报说。
雷子马上命令打开了关押着十几人的厢房,一看之下很是恼火:里面老弱妇孺,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似乎是几天没进饮食的样子,显然受到了虐待。
“快去,拿些军粮和温水过来!”雷子首先扶起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爹,等对方咳嗽一阵子,这才慢慢说道:“老人家,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等战士们分头喂他们服下一些水米,十几个老弱慢慢恢复了气力,这才请他们来到大堂之中,经过了解才知道,逃走的那部分马匪已经占据这个镇子经近十天。一般情况下都是白天外出打劫,晚上集中回来,镇子上的大姑娘小媳妇没少受他们糟蹋欺侮,但是这里离着州府太远,加上马匪看管很严,青壮年都被抓走,不知下落,一群老弱妇孺只能忍气吞声,受尽凌辱。
第二天上午,主力部队全部赶到,在了解了敌情之后,顺子马上派出先锋部队,分两个线路,向西面搜寻过去。雷子尽管表面处显得火爆,但是这脑袋瓜并不笨,对顺子说道:“看来我们遇到的这些匪帮,绝对不可能是胡旅帅的部下。”
“说的是,老胡再怎么说也是正规军人出身,还是受过大师亲自调教出来的,绝对干不出残害平民百姓的事情来!”顺子也说道。
“我看难说,人心是会变的。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这小子被称作什么吗?‘西北狼’,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被严川大将军特意派过来联络补给的西京留守鈡大人说道:“何况这小子早就被杀父之仇迷失了心智,你们千万不可大意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