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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轩帝对他有非常强的控制欲,不喜他与任何人有过多的私交,他今日如此这般为硕南王求情,可正是触了景轩帝的逆鳞了。
而此时的慕昕,正在康寿宫中。
从太后身体逐渐好转,慕昕就减少了进宫问安次数,今日却是不请自来。
看着戴着面纱远远站在门口行礼的慕昕,太后问道:“静雅离哀家这么远作甚?”
慕昕便把时疫之事解释了一遍。
“静雅虽然可以保证并未被传染,但近日为了研究药方与病人相处,也怕过了病气给太后。”
“今日静雅来,一是再给太后送一些防疫的药丸,二是请求太后怜悯众生,下旨早日预防时疫爆发。”
“静雅人微言轻,一人之力有限,只好厚着脸皮来求太后了。”
太后一听,果然重视了起来。
慕昕告退后,直接派人喊了皇上来。
于是刚刚回了东宫的荀晏再次被喊去了御书房,还有六部九卿一众大臣。?
一听时疫,众大臣骚动了起来。
等了片刻,张远便带着王院使前来回禀:“启禀陛下,已去了神医府验证过,确实是时疫之症啊!”
短短一趟,便让王院使心里憔悴,怎么就叫自己赶上了呢?
“臣与静雅郡主探讨一番后发现,此次时疫来势凶猛,且有异变之势,与寻常疫症不尽相同,怕是短时间内,难以研制出根治的药方……”
他现下只能把事情往严重了说,“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型瘟疫,且传染性极强,当今天下,怕是只有请神医出山才有破解之法了啊陛下!”
殿内一时静若寒蝉,无人敢说出“危言耸听”四个字,这要是回头差事落在自己身上了可如何是好?
景轩帝看向张远,张远重重点头。
他看到了李大和那些已经染了时疫之人的症状,都有些佩服静雅郡主能那么面不改色地穿梭在病患之间了。
景轩帝心下微沉,“速速派人去寻回王叔。”
“太医院先全力研制药方……”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下,“王院使,这事便交与你和静雅郡主了。”
“可有人,愿意替朕分忧,主理此事?”
沉默。
就在景轩帝已经心生不耐的时候,荀晏出列,“儿臣愿意。”
景轩帝没应。
荀晏:“儿臣身为大曦储君,忧天下之忧,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有大臣附和,“殿下果然深明大义啊。”
荀晏继续说道:“儿臣曾与静雅郡主有过接触,静雅郡主医术了得,且深受叔公赞扬,儿臣有把握能妥善处理此事,安抚病患,控制疫情,请父皇恩准。”
景轩帝终于开了口:“既如此,此事便交由太子全权处理。”
“张远,你从旁协助。”
与此同时,街头巷尾,发生时疫的消息扩散开来,而这是因为硕南王而降下的天罚的说法也愈演愈烈。
甚至有人自发组织游街,聚集在王府前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结合着镇远将军案,请求景轩帝惩治硕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