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失神,不会抱我回房间,更不会三番四次的包容我,如果没有粟宁的存在,他会爱上我,他一定会的”
“真是执迷不悟。”苏慕感到极度无语。
粟宁垂下眼眸,心里很不是滋味,泰妮儿说得对,帝修罗的确为她失神,对她一次又一次的包容,如果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她希望,根本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这时,楼下传来车声,贝蒂焦急的说:“唐箫来了。殿下命令,等我为她打了堕胎针之后,就让唐箫送她离开皇宫。我还没来得及打针呢,怎么办?”
“你们别过来,我是不会打针的,谁敢动我的孩子,我就跟她同归于尽。”泰妮儿挥舞着手术刀,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
“放下刀!”粟宁一步一步逼近泰妮儿。
“别过来,滚开——”泰妮儿咬牙大吼“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抱着你一起死。”
“粟宁,不要过去。”苏慕拉着粟宁,贝蒂也慌乱的提醒“粟小姐不要啊,她真的会伤到您的。”
“只有放下刀,你才会有一条生路。”粟宁丝毫没有退缩。
“我不会相信你的,你想害死我的孩子,我知道,我知道”泰妮儿的表情十分狰狞,抓着刀的手都在发抖。
“如果我真的想让你死,你根本逃不掉。”粟宁伸手过来想要拿下泰妮儿手上的刀
“滚——”泰妮儿突然挥刀刺向她。
“不要——”苏慕闪电般冲过去扣住泰妮儿的手,反手一拧,泰妮儿尖叫一声,那把刀就跌落在地上,粟宁捡起那把手术刀,猛的刺进了她的大腿
“啊——”泰妮儿痛苦的惨叫,身体像一只虾米一样弓起来,身下鲜血直流。
苏慕和贝蒂都惊呆了,苏慕不可思议的问:“粟宁,你干什么?”
“这一刀是你欠lily的。”粟宁将手术刀上的血擦在泰妮儿裙子上,冷冷的说“至于你欠我的,下辈子再还吧。”
“粟宁,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泰妮儿恨之入骨的嘶吼。这时,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粟宁丢掉手术刀,冷酷无情的说:“泰伊,早在你对lily下毒的那一刻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这个下场,你肚子里的孽种已经流掉了,你再也没有任何资本留在这里,接着,我会让人送你出宫,以你的姿色,也许可以找家夜总会当妓-女,苟且偷生,熬过下半辈子!”
泰妮儿浑身一震,错愕的盯着粟宁,这一刻,她才明白,她是真的在帮她。
听到这句话,大家都愣住了,泰妮儿明明没有流产,粟宁为什么说她肚子里的孽种流掉了?
“咚咚——”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唐箫的声音传来“粟小姐?您在里面么?”
“进来。”粟宁命令的同时,脱下外套披在泰妮儿身上,冷傲的说“怎么说你曾经也是殿下的女人,不要太失礼。”
唐箫走进来,看到泰妮儿一身狼狈,痛苦不堪,还有腿上的鲜血,还以为她已经流产了,而她腿上的伤口被粟宁的外套遮住,他并没有看见,他向候在外面的女兵做了个手势,她们立即上前拖走泰妮儿。
“粟小姐,我们奉殿下之命,现在送泰妮儿离开皇宫。”唐箫向粟宁禀报。
“送远一点,不要再让我看见她。”粟宁厌恶的瞪了她一眼。
“是。”唐箫挥了挥手,女兵拖着泰妮儿从粟宁身边路过,泰妮儿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低哑的说:“fair,我会记住你的,一辈子都会记住你”扭过头的时候,她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粟宁的衣裙上,那么晶莹剔透,带着真实的感激。
粟宁的唇角勾着冷冷的弧度,心里却荡漾着浓郁的酸楚,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她不会后悔!
贝蒂和苏慕深深的看着粟宁,从心里感叹,帝修罗的眼光真好,这世上,大概只有粟宁配得上当他的王后,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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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将泰妮儿塞进车里,泰妮儿疲惫不堪,粟宁那一刀刺得很浅,虽然流了很多血,但还不至于让她的身体受到太大影响,只是外面起了风,还飘起蒙蒙细雨,她有些冷,下意识的裹紧外套,却无意中发现外套口袋里有东西,她悄悄摸出来一截,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条钻石项链,那是粟宁的项链,泰妮儿刚来皇宫的时候,曾经羡慕的说那条项链很漂亮。
粟宁只戴过一次就没有再戴过,泰妮儿知道,今晚这条项链出现在这件外套口袋里绝不是偶然,粟宁一定是故意留给她的,有了这条项链,无论她被送到哪里,都能保证自己跟孩子衣食无忧
泰妮儿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低着头,悲痛的哭泣,粟宁的善良让她无底自容
“开车。”唐箫命令。
越野军车开出去,泰妮儿突然抬起头,对唐箫说:“你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我还有件事想跟粟宁说。”
“你又想刺激她?”唐箫愤愤的瞪着她。
“不是的,我真的有事情想对粟宁说,真的。”泰妮儿卑微的乞求“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她不知道这件事,一辈子都会不开心的,你让我打个电话吧,好不好?求求你。”
“少跟我耍花样了。”唐箫烦躁的瞪了她一眼,扭过头去不想理她,泰妮儿向来都很有心计,喜欢耍花样,而且刚才粟宁亲自逼她流产,她一定很恨她,怎么可能是有好话要对粟宁说?他才不会相信她。
“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求求你给我打个电话”
“闭嘴。”唐箫打断泰妮儿的话,冷厉的低喝“你再废话,我就把你的嘴封起来。”
泰妮儿失落的垂下眼眸,不敢再说话,车子继续往前开去,泰妮儿想了想,决定把那个秘密告诉唐箫,让唐箫转告帝修罗和粟宁,她抬起头,正准备说话,却无意中发现有一队士兵神神秘秘的从不远处一栋城堡侧门走出来,前面几个人很眼熟,她定晴一看,马上认出那几个人是帝文臻以前的手下,当初她迷晕沈诗诗和帝修罗的时候,就是这其中二个人接应的,后来帝文臻去了法国,还把他们调到偏殿监视她,他们不是应该被铲除吗?怎么还在这里?
泰妮儿正感到疑惑,突然又看到那队士兵鬼鬼祟祟的往圣殿方向走去,她隐约感到有事发生,急忙指着窗外问:“唐箫,那个城堡是什么地方?”
唐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下意识的回答:“那是皇牢,专门关押皇族犯人的地方。”说完之后,他马上凝起眉头,戒备的盯着泰妮儿“你问这个干什么?”
“帝文臻是不是被关在那里?”泰妮儿惊慌的问,她的心跳得很快,几乎可以肯定那些人是想混进去救帝文臻的。
“是又怎么样?”唐箫冷厉的盯着她“我警告你,别想耍花样,殿下现在留你一条命,已经很仁慈了”
“快通知殿下”泰妮儿抓着唐箫的手臂,急切的说“有人要劫狱,有人已经混进去了,他们要救帝文臻。”
唐箫愣了一下,皱起眉头,愤怒的低喝:“废话,帝文臻和他的党羽早就被抓起来了,处决的处决,关黑牢的关黑牢,至于沈军昊早就回美国,就连法国国王,他的亲外公和千尘殿下都不理会他的死活,还有谁会救他?”
“我不懂这些东西,但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泰妮儿心急如焚“我以前是帝文臻的人,我认识他的手下,我刚才看到他那几个手下混进皇牢了,他们一定是想救帝文臻的,你赶紧通知殿下吧。”
“越说越离谱。”唐箫感到很可笑“皇宫守卫森严,皇牢固若金汤,几个士兵就想把人救走?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闭嘴!”唐箫根本就不想听她说话,因为她向来都是满嘴谎言,没一句话可信。
泰妮儿恼羞成怒的厉喝:“你这是什么态度,就算你不相信我,至少也应该跟殿下说一声,或者派人去巡查一下,如果出了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唐箫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帝修罗过几天就要登基了,现在正是紧急关头,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事就糟了,万事应该防患于未然,他派人去巡查一下,就算没事也没有关系。
于是,唐箫拿出手机给部下打电话,这时,泰妮儿发现苏慕和粟宁的车从后面不远处开过来,而那队士兵就在附近,泰妮儿心里一惊,马上对唐箫说:“唐箫,粟小姐和王妃有危险,赶紧回去保护他们。”
“你又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唐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声枪响,他心里一惊,循声看去,苏慕和粟宁的车横冲直撞的往花坛方向开去,而在附近巡逻的那队士兵跟在后面追,还开枪射击他们的车胎,唐箫马上就明白泰妮儿说的是真的,他急切的命令“快,回去帮忙!”
“是!”越野军车立即调转方向往回开,唐箫打电话通知帝修罗,车子越开近,泰妮儿就看得越清楚,她发现其中有一个人正是帝文臻,他换上了士兵的衣服,拿着枪瞄准苏慕的车,原来他真的被救出来了,他的身手还是跟以前一样敏捷,表情跟以前一样狰狞森冷,根本不像一个傻子,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疯,他只是装疯!
难怪啊,他最擅长装疯卖傻,,装得真像,把所有人都给骗了。
刚才,他被手下救出来,想从圣殿那边通往皇家地场方向逃离,没想到在半路遇到了苏慕和粟宁,她们发现了他们,于是想杀她们,可苏慕车技很好,幸运的避开了他们的子弹。
“砰砰砰!”帝文臻击中了苏慕车子的车胎,车胎爆了,车子像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撞到一棵树然后停了下来,唐箫打开越野军车的顶蓬,跟几个士兵站起来开枪保护苏慕和粟宁,可惜他们隔得太远,帝文臻的手下掩护他,他跟另外一个随从跳上苏慕的车,想要劫持苏慕和粟宁,但苏慕有一点武功,跟他们打了起来,帝文臻转移目标劫持了粟宁,用枪抵着她的头,凛然厉吼“全都给我放下枪,否则我杀了她!”
枪声全部停了下来,唐箫的越野军车紧急停下,唐箫和车上的士兵全都冲下车去,举枪瞄准帝文臻和他的手下,附近也有越来越多的士兵涌过来。
“帝文臻,你不要乱来,如果你敢动粟宁,我不会放过你的。”苏慕握着受伤的手站在前面。
唐箫凌厉的警告:“帝文臻,皇宫圣地,有上千名士兵,就凭你和几名随从根本不可能逃脱!赶紧放下武器投降吧!”
“你现在连大殿下都不叫了?竟敢对我直呼其名!”帝文臻杀气腾腾的瞪着唐箫。
“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殿下,我们没有必要这样叫你。”唐箫冷冷瞪着他。
“谁说我不是??谁说的??我就是鹰国王子,我不仅是鹰国王子,还是法国王子,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这是事实——”
帝文臻的情绪十分激动,勒着粟宁脖子的手变得用力,粟宁仰着头,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不要乱来。”唐箫马上就慌了“如果你敢伤害粟小姐,我们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叫他来啊,叫帝修罗来。”帝文臻咬牙切齿的怒吼“那天在鼎天大厦,我根本就没来得及跟他正面交锋,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作个了结!”
“大殿下,别激动,主人让我们来救您,是想保您一条性命,您千万不要义气用事。”一个随从低声提醒。
粟宁听到这句话,不禁心头一颤,原来帝文臻背后还有一个靠山,难怪到现在还有人救他,那个靠山到底是谁?
“我已经通知三位殿下,他们马上就会赶到。”唐箫说“是男人的话,就等三位殿下来了,跟他们当面对决,不要伤害粟小姐,她是无辜的。”
唐箫现在只想保住粟宁。
“无辜?她无辜?我就不无辜吗?我本来就是王后的儿子,我是大王子,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沦为阶下囚,这是谁的错??谁的错??”帝文臻愤怒的大吼。“这个世上没有事情是绝对公平的,只有相对公平。”粟宁十分平静“也许命运对你不公平,但这并不能用来当作你犯罪的借口,修罗、千尘,星泽,他们都跟你一样,承受着命运的不公平,但他们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没有伤害别人。而你,打着不公平的幌子到处作孽,难道对那些被你伤害的人就公平吗?”
“不愧是帝修罗的女人,在这个时候还能临危不乱、面不改色。”帝文臻眯着眼,阴森森的盯着她“你敢对我这么说话,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本来就是个快要死的人了,死亡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怕,你现在杀我,我还能少承受一些痛苦,应该谢谢你。”粟宁无所畏惧的说。
“是么?”帝文臻轻佻的冷笑“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的,就算要死,我也要让你受尽侮辱。”
说着,他用勒着粟宁脖子的手抚摸粟宁的耳朵、脸颊、脖子,还缓缓往下移
粟宁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从心里感到极其的厌恶,刚才的镇定随着帝文臻无耻的动作渐渐瓦解
“住手,你这个bt,你干什么??”苏慕激动的厉喝。
“帝文臻,你不要乱来,我们殿下会杀了你的。”唐箫也急了。
“嘿,我要让帝修罗亲眼看见他心爱的女人被我玩弄。”帝文臻兴奋的狞笑,那只手从粟宁的衣领探进去
“住手——”泰妮儿突然从车上冲下来,拖着受伤的腿走到前面“帝文臻,要斗就跟男人斗去,拿女人出气,算什么男人?”
“原来你也在这里。”帝文臻停下了动作,眯着眼,复杂的盯着她“你不是很痛恨她,为什么还要帮她说话?”
泰妮儿复杂的看着粟宁,缓了二秒,马上愤恨的说:“没错,我恨她,恨不得她马上去死。所以,我希望你将她留给我,让我亲手杀了她。”
说着,泰妮儿就向帝文臻走去,帝文臻眯着眼,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泰妮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粟宁刚刚才救了你,你居然又要害她??”苏慕激动的怒骂。
“她救我??”泰妮儿阴冷的瞪着粟宁“她只是想彰显她的高傲善良,所以才假仁假意的放我走,可她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会放过她的。”
苏慕心里一惊,粟宁明明没有让她流产,她为什么又这么说?难道她是想救粟宁??
唐箫也听得有些糊涂,虽然他还不知道泰妮儿没有流产的事,可是刚才在车上,泰妮儿的确让他开车回来救粟宁,而且之前也是她及时发现了帝文臻他们,现在怎么又这样说?他正在纳闷,泰妮儿已经走到帝文臻面前,向他伸出手:“把枪给我,让我杀了这个践人,为我的孩子报仇!”
帝文臻的目光从泰妮儿脸上移到她身下,看到她腿上的血,他的眉头紧紧凝了起来,森冷的盯着她的大腿“你流产了??”
“我”泰妮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怕再多说几个字,帝文臻就会说漏嘴孩子是他的,她刚才本来想打电话告诉粟宁,这个孩子不是帝修罗的,她跟帝修罗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关系,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觉得很羞愧。
“是不是这个践人弄的?”帝文臻咬牙切齿的盯着粟宁,枪口更用力的抵着她的太阳穴“践人,你敢害死我孩子,我杀了你——”
“你别乱来,我没流产,孩子还在。”泰妮儿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她。
粟宁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泰伊,这孩子不是修罗的吗?”
“这孩子是帝文臻的??!”苏慕恍然大悟“你想当帝修罗的女人,所以瞒天过海,说孩子是他的?”
泰妮儿羞愧的低下了头,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了。”帝文臻冷傲的盯着粟宁“这孩子是我的,我上她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次,她根本就没有跟帝修罗发生过关系,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就要死了,就算知道这个真相也没有意义。”
“他说的是真的吗?”粟宁深深的看着泰妮儿。
“真的!”泰妮儿点头“其实那天晚上,殿下中了迷-药,不省人事,根本就不能做那种事,可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帝文臻为了让我继续留在殿下身边当他的内应,所以就强j了我,让我怀上他的孩子”
“天啦,没想到真相是这样。”苏慕感到很不可思议。
粟宁却并没有太多欣喜,虽然从事实来看,现在这样的结果,帝修罗能够减少一些负担,她也不用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可她更在乎的是帝修罗的心,如果他当时没有对泰妮儿走神,根本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他没有跟她发生关系,只是因为一个意外的契机,并不能代表他的心没有出轨。
这时,不远处传来车声,泰妮儿急切的说:“快把枪给我,让我杀了这个践人。”
帝文臻因为孩子的事,已经对泰妮儿放松了警惕,把枪递给泰妮儿:“用枪抵着她的头,先别杀她,我们要把她当人质,利用她逃离这里。”
“好。”泰妮儿接过枪,顺势将粟宁推出去,然后开枪射向帝文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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