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敬仁得知了徐凤仪卖牛的消息,很是不解,跑来问苏振云。
苏振云说他判断可能会有一次奶牛养殖的行业低潮期来临。
郑敬仁一听有些着急,问道:“苏哥,多低的低潮期?惨烈吗?”
苏振云点点头:“我判断挺惨烈的。”
“苏哥,你怎么判断的?你什么依据?”
“我没依据,胡猜的。”
郑敬仁起身就往外走:“那我得赶紧通知那些奶牛养殖户去!”
“回来!”苏振云没好气地喊住郑敬仁:“你怎么跟人家说!”
郑敬仁一头雾水的看着苏振云:“就说奶牛行业要来低潮了啊?苏哥,我相信你的判断!”
“净扯淡!”苏振云瞪了郑敬仁一眼:“无凭无据的你怎么说?说我瞎猜的?我是半仙?”
“那,那怎么办?”郑敬仁问道。
苏振云沉吟了一会,对郑敬仁说道:“这样,你可以跟与你关系好的,信任你的养殖户,适当的、旁敲侧击的说一说。记得要说可能!或许!大概!也许!总之,是未必发生的事,是没准的事,知道吗?”
郑敬仁有些着急地说道:“苏哥,这么说他们肯定不听啊。”
苏振云叹口气,起身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好心未必有好结果,有句话叫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只要尽到心就可以了。”
郑敬仁轻轻点了点头:“那我去了苏哥。”
“去吧。”苏振云心里没底,不知道郑敬仁能不能听进去,以他对郑敬仁的了解,他的尽到心跟别人的尽到心是不一样的,别人点到为止也就心安了,他可能非得让别人卖了牛才心安。
这些事件的舆论爆发过程中都是充满了多方博弈的,你如果知道最终的结果,自然可以平静安定,但在不知道结果的情况下,置身舆论风暴的波谲云诡以及反复变化之中,人很难淡定地看待那一切。
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苏振云当年一直持续关注并追踪,所以他是很清楚的。
事件的苗头,其实出现在几年前,然而在一系列的公关之下,媒体凤翔大转,甚至动用司法机关出手,某位“执拗”的受害者遭受了牢狱之灾。
而最终爆发问题的企业,当年却因在某种“关怀”下,撤出了黑名单,甚至多个国家部委联合行文,要求各地不得拒绝该企业产品的正常销售。
也是因为这件事,苏振云从此看高层机关时不再有信服和仰视,对出台的一些政策也往往在心里先打个问号,因为他们和大企业走得太近了,有时候甚至成为了利益共同体,很多时候的政策,甚至有可能是为某个或某些特定企业来服务的。
当然,这里说的,不是机关部委和企业成了共同体,而是部委里的某个人或者某些人与企业形成了共同体,但要命的是,这些人中,很多都是掌管全国某方面政策出台和执行的司长们,甚至,还有他们的顶头大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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