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仪的举动,显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都天铭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一种莫名的力量锁住,自己的手脚身躯都被驾驭,不能动弹!
这个时候,苏仪也终于从病床上彻底坐了起来,用一种无比熟悉的、审视的目光看向了都天铭。
“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发现你们是妖偃的人。其实这很简单,并不能算什么。”苏仪慢条斯理地,从都天铭被静止住的右手上,退下来一枚戒指。
“我昏迷的时候,你们从我身上搜走的东西,应该都在这里面吧?”
苏仪说着,还将那么戒指在都天铭眼前摇了摇。
“言法随杀术消耗不小,我们就长话短说。告诉我,偃十七把纪奕带去了哪里!”
这个时候,都天铭浑身一松,他试探地动了动身子,竟发现已经能够自己动弹了。苏仪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我能够控制住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希望你来挑战我的耐心。”
“你是怎么发现的。”
都天铭没有回答苏仪的第一个问题,反问道。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完美的隐藏是怎么被识破的!
“怎么,难道你以为自己掩盖身份的手段很完美吗?很可惜,只要是妖偃的人,身上那股骨子里的肮脏味道,我都能很好的闻出来。如果你不向我这里走近几步的话。”
苏仪给出的答案,并不能让都天铭满意,他怎么都不相信这样一个囫囵模糊的答案,还没等他继续开口。
突然,都天铭的身体再次停顿住。
“我说过,现在是我在提问,你需要做的,只要回答就够了。但是很可惜,你似乎还不能明白现在的情势。”
苏仪从床头旁的小桌上,取来了一把削苹果用的小刀,然后像塞玩具那样塞到了都天铭的手中。“那么,将这把小刀刺入你心脏旁三寸的地方。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三寸是多少距离。如果刺歪的话……”
苏仪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噗呲一声,都天铭的胸前就染开了一层血花。
都天铭的脸上流露出痛苦,但这些都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他被控制在了对方手中,只能像木偶一样任其摆布!
失算了!真的失算了,谁能够想到,只是一个昏迷的年轻人,居然会是一个恐怖可怕的大魔头,比他们妖偃还要狠戾果断的手段,他是真的怕了!
“我说!”都天铭的心脏旁插了一把小刀,他不想这把刀紧接着刺破自己的心脏。“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如果是关于你们那个愚蠢肮脏的‘容器计划’,那就不用说了。我现在唯一关心的东西,就是纪奕去哪里了?!”
纪奕?应该就是那个被偃十七掳走的真正“容器”吧!说到这里,都天铭眼中竟也流露出一抹痛恨和憎恶,“如果不是那该死的偃十七的话,我会有今天这样的遭遇?”
“偃十七,他掳走了组织计划里的‘容器’,但却没有重新回到组织,也没有把容器交给组织!”
偃十七反了?
当都天铭说出这些的时候,他却没有从苏仪眼中看出惊讶等各种神色,仿佛早就已经提前知晓了一样。
“我猜也是这样。如果偃十七带着‘容器’回到妖偃,这个时候站在我病床周围的人,就不应该是妖偃的,而是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各大世家了。”
苏仪的这句话,都天铭依然没有能听懂。跟苏仪的谈话里,都天铭明显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苏仪当然没有义务跟一个妖偃的人解释这些,他作为禁咒传承者的事情,到现在为止还只有一个偃十七知道。
苏家的毁灭,更多的更多,他还没有慢慢清理出头绪。不过在禁咒“太上”状态下,他相信早晚有一天能够获悉真相。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苏仪冷漠的眼眸中,不带丝毫情感地看了一眼这些妖偃伪装的人,“那么现在,你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该是时候上路了。”
“你!你不能这样做!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都天铭何等眼力,他这个时候清醒明白,苏仪接下去准备做什么。
“但是好像,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呃。”都天铭一时语扼,仔细想来的确如此,他只是开口说了一句话,苏仪就已经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起因,根本不用他再多说什么。
“我,我还有许多消息,都是你不知道的!只要你放我离开,我就都告诉你!”
都天铭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已经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起来,不过在他面前的苏仪,却微笑得如同恶魔。
“不用了。我没有放走任何一个妖偃人的习惯,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那么——”
“苏仪!!”蓦地,一道声音在苏仪耳边响起,他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张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他的背后,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苏仪,你不能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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