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赐不免冷笑一声:“我若是信了你的话,早就被你鸠占鹊巢,魂元泯灭,不入六道了。”
满天嘿嘿一笑:“施主此话何来。”
南秋赐道:“你我先前分明说好了,身体暂时归你控制。待找到了《秽土卷》,为你重塑一尊秽土阴身,便将身体的控制权归还于我。”
不二这才恍有所悟,心中暗道:是了,怪不得先前觉得南秋赐的行为举止中,总有诸多古怪。原来,先前的南秋赐实由满天掌控着!
却不知满天是如何跑到南秋赐身体里,又如何逼得南秋赐就范。
想来想去,忽然又想道:我从宗内出来之后,偶曾听九大宗的道友提过夺舍一说。讲的大抵是修士魂元离窍后,抢占他人肉躯的门道。
没有错了,满天被潭州城那灰衣老者将身体砸成一滩肉泥,但魂元却不知用什么办法逃了出来。
魂元脱离肉身之后,倘若不能及时归还或者被引领到黄泉路上,便会因风蚀雨侵,日晒月照诸多自然之力渐渐虚弱。数月之后,便是永远消散在人世间也大有可能的。
因为这个缘故,满天一定会亟不可待寻找一具可以侵占的肉身。
恰好南秋赐被他制住,身陷昏迷之中,再加南秋赐天分实高,自然是夺舍的不二人选了。
不过,关于满天所说的什么共商大计,什么《秽土卷》和秽土阴身,不二便不大清楚了。
正琢磨着,又听南秋赐接着说道:“咱们事先已经讲明白,你虽然可以驱使我的肉身,但也不可强行违背我的意愿。尤其是对于时姑娘,万不能伤害她一丝一毫。”
说着,冷哼一声:“满大师答应的倒是痛快,但杀人灭口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立下的誓言?”
满天回道:“施主想到多了,老衲并非要加害时姑娘,只不过是把她击晕了,免得徒生事端。”
南秋赐冷笑道:“少废话,咱们两个共宿一个身躯,你到底动没动杀机,我再清楚不过。先前在潭州城里,时姑娘与钟姓老汉说话的时候,我便察觉到了你的杀意。鸠占鹊巢之后,这杀意愈加明显不过了。”
满天奇道:“我原先就在奇怪,你分明昏迷不醒被老衲藏在了树洞之中,究竟是如何知道潭州城里发生了什么事。”
南秋赐道:“这你便管不着了,若不是我早在潭州城里就瞧见你魂元离体,猜出是要打我肉躯的主意,恐怕此刻早就被和尚得逞了。”
满天笑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大抵就是某种分魂术之类,没有什么可以稀罕的。”
南秋赐话音倏寒:“我无意与你纠缠这些没用的,只说说你为何违背誓言,非要杀死时姑娘。”
满天见他着实不好糊弄,只好回道:“这女子看出了你身上的问题,留下实是后患无穷。”
“不过,你既然对她爱慕情深,老衲也晓得成人之美,自不会再伤害她的性命。”
说着,又双手合十:“你若还是信不过,老衲自可以对着佛祖起誓……”
南秋赐打断道:“你把欺师灭祖的事情都干绝了,这世上若真的有佛祖,早该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满天又要说话,却被南秋赐截住了:“废话少提罢,只说说《秽土卷》的事。你说那《秽土卷》可以帮你重塑一尊肉身,但这法门太过逆天,我怎么觉得是痴人说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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