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一吃完早饭,温妮便走到铁栏杆边。天气仍然闷热不堪,人只要稍微动一下,便全身汗流如雨,连关节都会酸痛。两天前,他们还不准她到屋外,但今天早上,他们却对她小心翼翼的,好像她是个蛋,不能用力碰。她说:“现在我想到屋外去。”他们回答:“好吧,但天气如果太热了,就进来,好不好?”她点头说:“好。”
铁门下被磨得光秃的土地龟裂了,跟岩块一般硬,呈现毫无生气的黄褐色,而小路则是条光亮、天鹅绒般平滑的细砂通道。温妮靠着铁栏杆,两手抓着暖热的铁条,想着梅这时也在监狱的铁栏杆后。半晌,她突然抬起头,她看到了蟾蜍。蟾蜍正蹲在她第一次见到它的地方,在小路的另一边。“喂!”温妮高兴地向它打招呼。蟾蜍动都没动,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它今天看起来干巴巴的,好像被烤干了一样。“它渴了,”温妮自言自语地说,:“难怪,这么热的天。”她走回屋里。“奶奶,我可以用盘子装点水吗?屋外有一只蟾蜍快渴死了。”
“蟾蜍?”她奶奶嫌恶地皱着鼻子回道:“脏死了,所有的蟾蜍都很脏。”
“这只例外,”温妮说:“这只老是在我们的屋子外,我喜欢它。我可以给它一点水喝吗?”
“蟾蜍不喝水,温妮。那对它没什么好处。”
“它们一点水都不喝吗?”
“是啊,下雨时,它们的皮肤会把水吸到身体里,跟海绵一样。”
“但好久没下雨了!”温妮吃惊地说,“我可以洒点水在它身上吗,奶奶?这对它有好处,不是吗?”
“嗯,大概吧。”她奶奶说,“它在哪里?在院子里吗?”
“不是,”温妮回答:“它在马路对面。”
“那么,我跟你一道去。我不希望你单独离开院子。”
但当温妮小心翼翼端了一碗水,和奶奶来到铁栏杆边时,蟾蜍已经不见了。
“嗯,它一定是还好,”她奶奶说:“它还能跳开呢。”
温妮有点失望。她把碗里的水,倒在铁门下的干裂土地上。水一下子就被吸了下去,地上湿褐色的一片,一下子便干得一点水迹也看不到。
“我活到现在,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热的天气。”温妮的奶奶不断用手帕擦着脖子。“不要在外头待太久。”
“我不会的。”温妮回答。她又单独地留在屋外。她坐在草地上,叹了口气。梅!她要怎么做才能让梅自由?在炽白的阳光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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