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自己怀中的甄宓。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嘴角轻轻嚅动,即使给天子看相也未失态的刘良在甄尧、甄宓两兄妹前却是晚节不保了。一副掉魂的模样,传出去不知得丢多少脸面。
甄尧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甄宓,没发现什么不同啊,怎么这老头露出此等表情。不明白却也不能不理会,甄尧连声道:“刘先生?怎么了?”
连问几声,刘良才回过神来,但依旧是失魂落魄的样子,摇头道:“没,没什么,老夫不胜酒力,恐怕不能再坐下去了。”
甄尧心知刘良未说实话,但对方不说他也不好逼迫,当下开口道:“既如此,甄尧命人送先生进屋歇息。”刘良闻言不住点头,可双眼依旧盯着抱着甄尧不放的甄宓。
躺在甄家客房床榻上,刘良哪有半分不胜酒力的样子,睁着眼睛紧盯窗外星空,脑海回想起甄尧与甄宓两人的面貌,口中喃喃说道:“龙凤呈祥,此乃巧合?或是天意?”
刘良未睡甄尧同样不曾歇息,将自己三个妹妹打发睡觉之后,又陪着逐渐衰老的母亲说话,直至弯月挂上高空才缓步走向自己的小院。
在长廊中行走路过客房时,甄尧突然看见前方凉亭还有人坐着,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刘良,当即开口问道:“这么晚了,先生还不歇息?”
刘良因为方才所见太过震惊,躺在床榻上无论如何都睡不下去,便出来看看月色,见甄尧相问,开口笑道:“贤侄不也没睡吗?若是不困,可与老夫一起坐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刘良仿佛又成了欢畅笑谈的长者。
甄尧对刘老头今晚的失态也有疑惑,当即点头道:“固我所愿,不敢请尔!”
见甄尧爽快坐下,刘良赞许点头道:“贤侄想必是有话要问的,不妨直言。”
甄尧同样不胜遮遮掩掩的人,见刘良似乎没有遮掩之意,便开口问道:“今夜晚餐时,先生以不胜酒力为托词,到底所为何事?”
刘良心中知道甄尧要问就是这个,不着急回答,反而开口问道:“贤侄可知你家小妹有何奇特?相较你另两个妹妹,冀州‘小善人’可称得上贵不可言。”
对于自家小妹甄尧当然十分熟悉,心道:在三国历史中自家小妹可是一国之母,若这还称不上贵不可言,恐怕汉末也没哪个女子能配得上这四字。
“而贤侄你的面相,在老夫看来便是更为奇特,若以高贵论当在你那小妹之上。”这些话原本刘良是不会说的,可甄尧这么晚了还出现在自己面前,加之是自己至交之子,刘良琢磨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甄尧听罢双眉紧皱,良久摇头叹道:“先生谬赞了,尧不过一平凡小子,面相哪有那么尊贵。何况即使如此,与先生又有何关联?”
“贤侄莫非不知,寻常人家能有一人面相富贵便是极致,怎会出现一双?如今天下乱象已显,莫说富贵,便是长命之相都不多见。”刘良沉声道:“面相富贵之人同降一家,岂能不惹天妒?”
“天妒?”甄尧摇头失笑,刘老头越说越邪乎,之前若是还有点可信,现在甄尧却是一点都不相信了,连连摇头道:“先生当真是醉了,我送先生回屋歇息。”
刘良凝视着面带笑容的甄尧,重重一叹:“罢了,今晚住一宿,明日我便告辞。”起身走出凉亭,抬头望去却见皎月被云层遮掩,暗道:是天妒,或天定,老夫或许是等不到那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