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帐下能人不少,一个城门令都有此能耐。恨的是这家伙不识得自己,让自己一来就丢了面子。好在周围也没有熟悉自己的人,应当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拉着坐骑苦着脸走入城中,甄俨心底苦笑连连,不过当他看清毋极城内的热闹场景时,却又将之前的丢分给忘得一干二净。“许久未归,毋极小城竟然有这等繁华?便是一般州郡府城也不过如此了。”带着一声赞叹,甄俨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向甄府。
“二哥!”甄尧本是处理完县衙事物准备出城看看城外工事办的如何,可顺着街道走过去,却与牵着坐骑四处好奇张望的甄俨不期而遇。
甄俨抬头望去,映入眼底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身子似乎比以前要高要宽了许多,不是自家三弟甄尧还能是谁,当下高呼道:“三弟!”
见到甄俨回来,甄尧自然是消了出城的念头,上前接过甄俨手中的马缰,笑着开口道:“二哥,你回来了,太好了,走,我们回家去!”
“好,好。”甄俨心中同样高兴,他与家人已经有近两年未曾见面了,平日只有书信往来。此次回来,自然是比甄尧还激动的。
走回甄府的路上甄俨将之前城门处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赞叹道:“三弟治兵有方,即便是在洛阳,为兄都不曾见这等城门卫卒。”
“二哥莫要生气,待我明日责骂一番,下回定不敢如此行事。”口头上如此说着,甄尧心中却对自己任命的城门令颇为满意,收受贿赂也好,仗势欺人也罢,只要能时时将他的命令摆在第一位,这样的人才是他甄尧需要的。
回到家中,甄俨看到近年来衰老厉害的母亲,泣出声来。张氏同样落泪,二儿子虽然成人,可也只有双十年龄,想着甄俨十八岁便远赴洛阳求仕,一走便是两年,张氏心中也是痛楚。
甄尧见两人潸然泪下,宽声劝道:“娘亲,二哥,今日是我们一家团圆的日子,应当开心才是,你看宓儿,见到二哥可比见到我这个三哥开心多了。”边说着,不忘将一旁的甄宓带上,惹得小丫头小嘴一撅,对甄尧言词有些不满意。
“母亲莫哭,孩儿这不是回来了吗!”甄俨闻言止住哭泣,开口说道:“都是孩儿不孝,不能在旁侍奉母亲与父亲。”
“此言仲晖不可再说,你与尧儿心系整个甄家,如何能早晚都呆在此地。娘亲我在家中一切安好,就是你父亲,”说到这张氏顿了顿,摇头道:“唉,你与尧儿一同去看看吧。”
甄尧两人沉默点头,暂别张氏前往甄逸的卧室,两年不见父亲,甄俨心中忐忑,走至屋门前,却始终抬不起右腿跨过门槛。
“二哥,进去吧。”甄尧心底暗叹一声,从一旁走入屋内,甄俨这才迈步走入。走过前屋,甄俨便看到了卧榻之上的甄逸。可惜,病情一再恶化的甄逸依旧沉睡,没有半分动静。
甄尧看着一旁甄俨眼中含泪的模样,低声说道:“二哥,父亲这两年,病情越拖越重,小弟甚是无用,寻不着名医给父亲看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