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完,甄尧嘴角也勾出一丝微笑,征讨黄巾,看似最大的收获应该是中山郡守这官职。实际上,甄尧却是认为此行的见识才是最大的收获。
当两人绕着校场走了一圈,张飞十分爽快的下令解散兵队,训练一整日的兵卒终于可以好好歇息,一队一队的按顺序离开校场。兵卒解散了,再留下也无趣的很,甄尧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开口道:“走,闲来无事,与我去府中坐坐!”
两人走出校场并没跨上马背,各自牵着坐骑沿着沙石路往前走。待走至鲁恭府门前,看着已经残破的府院,甄尧不由得停下脚步。这里,是他迈向征伐的起始点,数年过去,甄尧却无法忘记那一日自己与张飞的冲动。
早在两年前处置陈皓时,甄尧便想到了鲁恭一家这个定时炸弹,一日不处置,这个遗害就无法消去。左右思量,甄尧不得不让自己变得冷血。那一夜,鲁府再次染血,同样也是那一夜,这座奢华的宅院渐渐落魄。
看着鲁府门前的灰尘,目光穿过破败木门,似乎还能回忆起那场厮杀,甄尧轻声叹道:“益德,当初真的多亏了你,没有你在,我甄尧早就成了别人的阶下囚!”
停下脚步,张飞何尝不是感慨万千,那一日的刀光剑影回绕在耳边,片刻后摇头道:“主公说的是哪里话,末将愿追随主公自然不会让主公犯险,当日已经是飞失职了。”
“罢了,往事就让它过去,我们依旧要向前看!”甄尧低叹一声,翻身上马,放声笑道:“益德,来比比骑术,看谁先回到府门口,驾!”
“好嘞!”张飞闻言咧嘴轻笑,翻身之时伴随数年的坐骑已然发动,待张飞坐稳,黑鬃马已经飞奔而出,紧跟在甄尧身后。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是数十日过去,当甄尧、张飞还在悉心整备兵马时,洛阳的朝堂上却是鸦雀无声。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些人都反了天了!年前西凉叛乱,如今幽州居然有人敢自称天子,那张举将朕置于何地?”
“那些幽州大臣,都是干什么的?不是被杀,就是逃亡。朕每年给的俸禄都白给了?一有战事,除了告急便是告急!”
“还有那些外族,我大汉之事何时容许他们插手!先是羌族与韩遂合谋,现在张举又拉拢乌桓丘力居,那是不是明年又有人与鲜卑合谋,要夺我大汉江山?你们说啊,说话啊!”
朝堂大殿上充斥着灵帝的咆哮,一干文武却没一人吱声,刚刚边关告急,幽州战火滋扰,便是稳坐洛阳的这些大臣也头上冒汗,这些叛乱凶的很,天知道会不会打到洛阳城下。
灵帝咆哮完了便连声咳嗽不止,近年来他身体也不怎么好了,时常全身乏力躺在床榻上度日。大殿内回荡着咳嗽声,好一会,才有人出声:“陛下,臣荐两人,可为陛下分忧!”
灵帝一听有人可以为自己分忧,连忙看向下方,见是马日磾马太傅开口,连忙说道:“太傅所荐何人?速速道来!”
马日磾整了整衣衫,躬身拜道:“宗正刘虞,中山郡守甄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