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没有取巧,也没有了防线,徐晃手中长斧拍动,身边毋极亲卫一齐涌上前,将面前的乌桓骑兵堪堪拦下,短刀劈砍,硬是让冲在最前方的数百骑纷纷断腿倒地。
能够产生如此杀伤,与之前的数道防线是分不开的,拒马、绊绳、火墙,将乌桓骑兵的机动性降低大半,使得他们在冲入营内后,失去了无往不利的冲击性。数百骑兵的倒地,让后方蹋顿所领兵马为之一顿,也就是这样一丝停顿,几乎完全葬送了骑兵的动力。
虽然看上去己方步卒似乎在交战中占得上风,但这只是乌桓骑兵暂时失利的结果,一旦对方调整过来,单凭步卒并不能很好的防御住骑兵的冲击。徐晃作为主将自然不会让这一幕发生,冷冷的举起开山斧,斧尖直指乌桓王:“蹋顿,看某取你性命!”
“怕你不成!”正在与几名毋极兵卒缠斗的蹋顿闻言冷笑一句,大刀逼退了两名兵卒后,策马冲向徐晃,似乎也想着擒贼擒王。
两人距离本就不远,不过两三个呼吸过去,一刀一斧便在空中相碰,雨夜的滴答声配合着二人斗将,却是透露出几许肃杀气氛。蹋顿无愧一统乌桓的豪雄,单是马上功夫却是不比徐晃低多少,即便武器重量、长度不占优势,也没让徐晃找着机会。
徐晃在与蹋顿恶斗,后营的张颌却依旧牢牢的把持着兵卒将轲比能挡在自己身前数十丈以外。大戟士的厚重,造成了鲜卑骑兵最大的困境,因为此刻大半兵马都已陷入戟阵中,动弹一下也是显得吃力,完全成为大戟士练刀的对象。
这就是骑兵破营的坏处,若是营内兵马未有准备,并没有结成阵势迎敌,或许百人骑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在数万人阵中来去自如。而一旦营内兵卒有了准备,并且多是硬甲、利刃傍身,那即便是万人骑,也很可能身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轲比能一共只有两万兵卒,之前在营寨外就损失不少,攻入后营同样被三道防线招呼,此刻还能再战的骑兵也不过八九千之数。面对这样一只折损过半的兵马,张颌却是轻松之极,至少他本人不用像徐晃那样出去与轲比能肉搏的。
“主公,左营、右营已经陷入胶着,后营战事已经被张将军掌控。唯有前营,蹋顿麾下精锐仍在徐徐推进,兵马多有损伤。”一道道消息从传令兵口中说出,稳坐中军大帐的甄尧听罢却是缓缓点头,这一场战事自开始起,就没有脱离他的掌控。
拿捏着棋子,看着对面一直愁眉迟疑的田豫,甄尧笑着说道:“国让,该你落子了!”
“主公棋艺高超,非豫可敌。”田豫却苦笑摇头,将棋子扔下后继续说道:“差不多了,是时候给蹋顿最后一击!”
甄尧双眼微眯,嘴角上扬道:“如此甚好!”说罢站起身子,抖了抖身后的披风,并重新整理了袖口,从一旁木桩便取下自己的手戟,大步走出营帐。
田豫知道自家主公的想法,只能无奈摇头紧跟而出,吕绮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让小秀儿一人呆在大帐内,自己也带上一顶铁盔走了出去,刚踏出大帐,便看见甄尧翻身上马,来不得多想,却是一声口哨把自己的战马叫了过来,同样一跃而上。
“你跟来做什么?”甄尧自己前往营地后方的骑兵驻扎之地,却听见身后有马蹄声响起,回过头却是看见吕绮就在一丈之外,当即开口问道:“还不速回大帐。”
吕绮听闻面色不悦,开口道:“别小看我,我可是跟着父亲南征北战的沙场将领。方才先生不是说那‘最后一击’?我便想见识见识,还能助你多杀几员外族。”
“胡闹!”甄尧面色一沉,开口道:“战场岂是儿戏,给我速速回去。”若是不知道对方的女儿身,甄尧还真不介意看看吕布之子在战场上的表现,但知道眼前小将是个西贝货以后,甄尧却是对此不以为然。
吕绮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你帐下将领,也不受你节制,为何要听你摆布?”说罢将绑在马腹上的画戟抽出耍弄两招,似乎以此证明自己的不凡武艺。
甄尧眉头微皱,便想叫兵卒先把这小妞关起来,但又想到对方好心相助,而这最后一击也并非有生命危险,当即说道:“你便跟来吧,不过待会受伤了,可别怪我照顾不周!”
“哼,谁要你照顾!”吕绮侧脸微红,轻啐一口却也不忘紧跟着甄尧,不一会,两人便到了兵营内骑兵驻扎之所,同时眼前也出现了一支兵马,正是甄尧帐下最精锐的重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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